自從尤金斯。閻那晚的威脅電話過后,喬雅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聯系蘇日安。
尤金斯。閻那個人瘋的徹底,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不得不防備。
可奇怪的是蘇日安竟然也默契的沒有聯系,兩個人好像忽然間就變了陌路似的。
直到今天,喬雅原本正和楊雅茹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下班回來的喬治看著略帶疑地問道:“蘇先生傷了?”
喬雅愣了一下,不明所以道:“什麼?我不知道啊,什麼傷?”
看著眼中有些回避又有些訝異的神,喬治臉上的疑更重了。
他換完鞋走過來:“我今天巧路過醫院門口,看著一個影像他,又不太確定,再一晃眼他就離開了……”
楊雅茹隨口接道:“應該不會吧,他前不久不是還好好的嗎?”
說完,自己沒有意識到什麼,倒是讓旁的喬雅陷了怔愣。
喬雅眼神閃了閃,想到尤金斯。閻那個電話,心里忽然像打鼓似的“砰砰”跳了起來。
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尤金斯。閻剛威脅過,沒幾天蘇日安就傷了……
頓時有些坐不住,和楊雅茹喬治打了個招呼就起就往外走。
必須要去看看蘇日安是不是真的傷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噩夢帶給了他……
客廳里,楊雅茹和喬治看著喬雅離開的背影,一時想說些什麼可又無從說起,良久齊齊嘆了口氣。
喬雅急匆匆地來到蘇日安家門口,正準備抬手敲門,可在到門板的前一秒,手卻不由自主地頓了頓。
決定要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想,此時站在這里了,心里才突地升起一抹張。
這幾年蘇日安偶爾會去看,可卻極來這里。
一來,是不想給蘇日安惹麻煩,二來……也不想耽誤他,走得過近,難免會有什麼閑言碎語傳出來,對蘇日安不好。
上回來這里,大概還是邵麗過世的時候吧,一晃也已經過去了許久。
喬雅深吸了口氣,抬手扣在門上敲了敲。
里面沒有靜,按捺下張的心,耐心地等著。
大概過了三分鐘,房間里才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靠近門口,跟著是蘇日安的聲音,帶著悉的溫和:“誰啊?”
“是我。”喬雅出聲。
下一刻,眼前的門被從里面拉開。
喬雅看著站在面前的人,眼神仔細地打量過他的全。
他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臉上也沒有什麼傷口,至……表面是這樣。
“雅兒,你怎麼來了?”蘇日安角掛著溫和的笑意,整個人連儀態都跟以前一模一樣,只除了臉上的那一抹驚訝。
喬雅眼神微閃,頓了頓,佯裝無事道:“沒事兒,我就是路過,順道上來看看,你……不請我進去嗎?”
蘇日安面上出了一抹猶豫,不過只是一閃而過,最后還是讓開了路讓進門。
“你想喝點什麼?”他扶著門框問道。
喬雅搖搖頭:“不用了。”
一邊隨口應著,一邊眼神卻凌厲地在屋子里四打量。
整個屋子空的就像沒有住人一樣,四周除了一些必備的家外,一件多余的東西都沒有,幾乎一眼就到了頭。
來過,知道這對于一個盲人來說再正常不過,可是此刻只覺得不對勁兒。
沒有,這里什麼痕跡都沒有……
喬雅心沉了沉,不顧蘇日安說著讓先坐,抬腳就往臥室方向走去。
只是剛一,蘇日安的大手就攔在了前:“雅兒。”
從喬雅進了屋子以后,他似乎就一直有些張,雖然看不見,但他一直在關注著喬雅的向,不用問就知道要干什麼。
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勉強勾著角道:“你先在沙發上坐會兒吧,我去給你倒杯水好不好?”
看著攔著自己的人,喬雅抿了抿,直接道:“日安,我要進你臥室,你確定要攔我?”
“雅兒……”蘇日安頓了頓。
面對喬雅,他就像是一個節節敗退的士兵,氣勢一再弱了下去,只是仍然堅持地拉住了的手腕,委婉道:“我的房間……得很。”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說出來這麼一個蹩腳的借口,整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的。
喬雅氣得一把甩開他。
因為心里那些不好的猜想,一時心急,并沒有收著力道,頓時就聽見了蘇日安輕輕地低呼一聲。
“你……”喬雅一驚,下意識手扶住他,臉頓時焦急起來:“你果然傷了對不對?傷在哪里了?”
“我沒事。”蘇日安了兩口氣,不顧上的傷口,先笑著拍了拍的胳膊,安道:“你別著急。”
“我怎麼能不著急呢?!”他有多淡定,喬雅心里就有多急,跺了跺腳,把他按坐在沙發上,不等他再攔,自己就扭頭進了臥室。
臥室的門關得嚴實,所以剛才在門外沒有覺到毫的異樣,可現在一推開,清晰的藥水味道頓時撲面而來。
喬雅臉一沉,瞥見角落的垃圾桶里還有帶的繃帶,握著門把的手驀地狠狠收了……
蘇日安從后面走過來,斟酌著慢慢開口道:“那個……只是一點兒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為什麼沒去米凱那里?”喬雅沒回頭,冷著聲音問道。
蘇日安怔了怔,笑得溫和:“不好意思總是麻煩大家,再說這點小傷我自己就……”
“你騙人!”不等說完,喬雅轉過來,一雙眼睛帶著水,怒氣中還藏著一別的什麼……
“你只不過是不想讓我知道而已,要不是今天我哥偶然經過醫院門口遇見你,我還要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的聲音有一抖。
蘇日安愣了愣,張了張口,最后低聲道:“對不起……”
沒有人比他對聲音更敏,他能聽出喬雅聲音里的不對。
一瞬間,喬雅眼眶紅了個徹底。
看著面前的人,這個人看不到,可臉上始終是那麼溫的神。
為什麼是他來道歉啊,明明……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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