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貢宴是展現大景國力昌盛的一個很重要的場合,圣上和滿朝文武都十分重視。
圣上讓鴻臚寺準備賞賜和禮品,還有招待各國使節食宿。
在朝貢宴前夕,各國使節紛紛京,由鴻臚寺的人安排至四方館居住,一切食宿都安排妥當。
在去宮中覲見圣上之前,他們都在盛京城隨意閑逛。
而皇后則和禮部四司一起安排朝貢宴的大小細節,確保宴上能展現大景的大國國威,彰顯禮儀風范,不失禮數。
舒久安也在其中幫忙,為皇后出出主意,和皇后商議一些事。
各國使節前來朝貢,都會想要見識一下大景的厲害,于是一些友好的比試也就必不可。
當然,這樣的比試,大景不能輸,不然有損國威。
舒久安仗著上一世的記憶,再據各國派來的能人異士,一一想好了應對之法,也找了能與之對抗,確保能贏得人。
這一世,各國派來的使節和上一世差不多,但了北漠國。
看著各國使節的名單,看著和以前相比了的那一冊,皇后滿眼愁緒,然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今年不會太平了!”
北境的局勢從去年開始就很張,去年有著舒久安的手,給趙景珹他們提了醒,準備了不東西,勉強能和北漠相安無事。
可如今北漠不派使節前來,這無異于是北漠要和大景開戰的訊號。
大景好不容易太平了幾年,皇后是真的不希再興戰事。
見狀,舒久安便出言安,“皇嫂不必擔心,大景國力昌盛,兵多將廣,軍力強盛,無懼北漠。”
上一世與北漠的這場戰打了許久,很難打。
主要不在于北漠,在于大景部的爭斗。
上一世,鎮國大將軍府因為令牌被,而被牽連到謀害圣上的事上,被圣上猜忌疑心,接著便是老太君
去世,他們得丁憂三年。
而穆清朗因為娶了舒久安,惹得圣上不滿。
所以與北漠的戰事,圣上也就沒有派他們前去,而是派了別人,但派去的那個人是穆宸的人。
那時戍守北境的安北將軍又被自己的副將算計,導致軍機泄,戰事失利。
而圣上派去支援的人,在穆宸的授意下,去北境不是為了平,是為了讓局勢變得更加,好方便他干別的事。
還有,在這場仗里,平王也摻和了不。
后來圣上見局勢實在不利,這才松口讓穆清朗帶兵前去,這才結束了這場戰,可最后也折損了幾座城池。
就是因為這種種原因,這一場本來是大景必勝,也用不了多久時間就能平息的仗,拖了很久,還險些慘敗。
不過這一世,因著舒久安的重生,改變了很多的事,也避免了很多的不利的因素,并早早的做好了防備。
雖然舒久安不能阻止這場戰事的發生,但也讓其拖了一年多的時間,這一年多來,圣上和穆清朗為此做了很多的安排。
從去年開始,在北漠侵擾北境的時候,圣上就重視起來,派了不兵馬前去安和防,也隨時準備派人前去支援。
若是開戰,以大景的實力,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平息這場戰事,而這一戰不會像上一世那般難打。
聽著舒久安的話,皇后蹙的眉頭,舒緩了些,“你說的沒錯,大景無懼北漠。”
大景兵多將廣,還有趙宏闊和穆清朗他們這樣厲害的將帥,就算和北漠開戰,也完全不需要擔心。
隨后,皇后便將這事放在腦后,專心的安排眼前的事。
而舒久安心里卻在想著上一世這一戰開始后,發生的那些事。
上一世,與北漠的戰事將要結束的時候,平王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北境上,然后
趁機舉兵造反,等消息傳來時,平王已經占領了好好幾座城池。
而與北漠一戰結束后,大景兵力財力都消耗不,應該修養生息,可平王的謀反,打破了這一點,讓圣上不得派兵去鎮。
雖然最后在穆清朗和趙景鑠的鎮,平王謀反失敗,被抓回盛京斬,但這一鎮又讓大景消耗不,再也經不起戰事。
可這個時候,穆宸偽造了些穆清朗疑似通敵叛國的信件,讓人帶著信件去圣上面前彈劾穆清朗。
穆清朗因為和北漠的戰事,以及去鎮平王謀反這兩件事,在民間的聲很高,讓圣上忌憚,于是那信件一出,圣上查都沒有查,就直接找了由頭,把穆清朗被貶去邊境。
接著,舒閔又借著穆清朗不在盛京的時候,利用自己大理寺卿的職務之便,掏出許多陳年往事和證據,和穆宸一起陷害鎮國大將軍府,讓他們背上了謀逆罪。
鎮國大將軍府因為之前令牌被,被牽連到謀害圣上一事,而被圣上猜忌懷疑,這一牽扯到謀逆罪上后,他們也就被圣上下令滿門抄斬。
圣上的左膀右臂被砍,大景又正是虛弱,極需修養生息的時候,蟄伏了多年的穆宸就趁機宮奪位,輕而易舉的就改朝換代了。
舒久安重生后做了很多的事,也改變了很多的事,讓很多事的走向變得和上一世不同。
與北漠的這一戰,定不會像上一世那般。
而平王私養兵的事,穆清朗和圣上都知曉了,并做了安排,若是平王謀反,他們應該也有應對之策。
如今舒久寧的份被拆穿,舒閔被流放到平州,還打擊到了穆宸的勢力。
舒久安不會讓他們再算計鎮國大將軍府和穆清朗,而他們現在的況也沒有機會。
這一世的況不會再像上一世那般糟糕,一切都
在的可控范圍。
但這些事都過去后,舒久安也就沒有辦法再依靠上一世的記憶,讓一切都在的掌控之,那之后會發生什麼事,將一無所知。
一想到這里,就覺得有些慌。
習慣了一切都在掌控之,靠著已知的事來安排一切,確保萬無一失。
如今將要失去這種能力,這難免會讓覺得有些慌和迷茫。
。
從宮里出來,舒久安心有些煩悶,然后想著老太君最近不適,便乘著馬車去了鎮國大將軍府。
到了福榮院后,舒久安便聞到了濃濃的藥味,而屋里時不時的傳來老太君的咳嗽聲。
這況讓舒久安心里一,老太君的況好像有些不好。
舒久安在屋外,向煎藥的侍詢問老太君的況,以及老太君是如何生病的?
“回王妃,老太君前夜里在外面吹了會兒風,便著涼了,醫來瞧過了,老太君雖然沒什麼大礙,但年紀大了,況不比常人,需要好生修養著。”
聽到這里,舒久安更擔心了。
老太君如今這般年紀,哪怕是有點小病小痛,對于來說,都會危及生命,要是老太君真的有生命事,那該如何是好?
雖然這一世,老太君比上一世多活了些時間,可都這般年紀了,也沒多日子了。
舒久安很擔心那一天的到來,心里也希能再多堅持一段時間。
老太君若是現在去了,那麼趙宏闊他們就得丁憂三年,這對目前的局勢很不利。
舒久安能掌控別的事,但是這件事沒有辦法。
這時,屋傳來了老太君虛弱的聲音,“是安安嗎?”
老太君在屋里,恍惚間似乎聽到外面有舒久安的聲音,便楊聲問道。
聽著這聲音,舒久安從思緒中離出來,然后快步走近屋。
“外曾祖母
,是我,我來看您了。”
見真的是舒久安,老太君面上一喜,撐著便想從床上坐起來。
舒久安見狀,連忙上前扶著老太君坐起來,然后用枕頭墊在的后背,讓好靠著。
等老太君坐好后,便問道:“外曾祖母,您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有沒有按時喝藥?”
老太君靠在枕上,又咳嗽了幾聲,“我的我清楚,就是小病而已,沒什麼大礙,就是年紀大了小病多得很,時不時的就會有些病痛,讓你們擔心了。”
“這藥什麼的,我都有按時喝,一頓都沒有落下,我還想看著你們這一輩的孩子出生呢!”
之前老太君不喝藥,就像小孩子一樣,需要人哄著才行。
可如今的時局況,老太君也不能繼續像之前一樣,要好好保重才行。
聽著老太君這話,舒久安一下子便明白了老太君是清楚如今的時局,知道自己若是撐不住去了,會對趙宏闊他們不好,所以便努力的撐著。
一明白過來后,舒久安的心就有些沉重和難。
老太君什麼都看得明白,也看得通。
這年歲,本該福的,可卻還是事事為他們考慮。
老太君那滿是歲月痕跡的臉上,永遠都帶著寬容慈的笑容,始終包容小輩,一心為小輩著想。
舒久安握著老太君滿是摺皺,已經失去的手,眼眶微紅。
隨后,便轉移了這個讓人心沉重的話題,說起了朝貢宴的事,說起了各國使節帶來的能人異士的況。
舒久安陪老太君聊了一會兒后,看著老太君溫和慈的目,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把自己的疑給問了出來。
“外曾祖母,如果一個人擁有先知的能力,靠著這一能力能避免一切禍事,可某一天沒有了這種能力,那該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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