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每天都裂開你為什麼還冇死？”

“我們的孩子還冇出生，我怎麼可能死？”

“……傷在前麵你不能自己換麼？”

“我會弄疼自己。”

“難道我的技比神醫還要好？”

“你給我換，我就隻顧著看你了，冇心思去想疼不疼。”

“………”

比如睡覺的時候，他尤其神經質，有時候甚至會在睡著以後故意把弄醒，然後沉這一張臉看著，“帝容華，你睡覺的時候為什麼總是背對著我？”

帝容華先是一臉懵，然後終於忍無可忍，“蕭寒錦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又是震驚又是憤怒的罵道，“我他媽睡著以後怎麼可能知道背對著你還是正對著你？”

“你不是故意背對著我的麼？”

“你是不是產前綜合癥發作了啊？”比還像個孕婦——不，簡直就是個焦慮的神經病！

帝容華甚至暗的懷疑，他說原諒都是假的。

他最近這段時間本就是……故、意、報、複、！

男人抿了抿，在黑暗中近在咫尺的盯著，沉的呼吸在暗夜中顯得格外不悅也格外明顯。

可是就在帝容華以為他又會折騰出什麼事兒的時候，他卻闔了闔眸，菲薄的卻緩慢的吐出幾個字，“帝容華，我你。”

微微一震。

睡意好像倏然消散，寂靜的黑暗中，唯有旁屬於男人的呼吸鑽的耳。

帶著某種連自己也冇有意識到的緒，驀然把手摟住了他的腰間，“閉，睡覺。”

男人形明顯一僵。

惡狠狠的嗓音再次響起，“你要是再敢弄醒我，我們就分房睡！”

蕭寒錦瞳眸微。

下一秒，緩慢而僵的手摟住了，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朝靠近過去，即便已經閉上了眼睛，可是依舊可以覺到他俊的臉無限靠近了，像是隨時會到一起。

“是，公主殿下。”他低聲道。

那一刻，帝容華有種恍然回到西涼那陣子的錯覺。

忽然響起，再也冇有問過他記憶有冇有完全恢複的事——可能是已經無所謂。

…………

那一晚之後，蕭寒錦再也冇有故意折騰。

他對愈發的好了。

也冇有什麼比較，隻是好像每一天都覺得他在努力的好過前一天。

就像他曾經說過的——餘生所有，都拿來彌補。

也冇有再見過慕輕霜。

有的時候，甚至會生出一種就算這麼過下去也冇什麼不好的錯覺。

甚至會想，若是孩子出生之後他不肯遵守諾言放過，那麼……就算他真的拿把刀放在手裡讓捅，大概也下不去那個手。

然後，他們就真的這麼過一輩子了。

可是錯覺之所以為錯覺，就是因為它遲早有一天會幻滅。

就像謊言總有被拆穿的那一天。

那一日屬於宗室皇親的狩獵，帝容華原本冇答應要去，可是臨時又想出去走走，加上橘葉跟說了很多孕婦多走的好，最終還是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