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希打電話去曲家說了一聲，便以家中有事為由，離開海城。

藏在暗看著這一切的薑昊天，重重的鬆了口氣。

他抬頭看看天上的白雲，又看向壯闊的大海，自言自語：“離開吧！不要再挖掘真相了……你會承不了的。”

…………

幾天後，D國無雙門

大墨像往常一樣，開車離開基地。

變這種事，講究的是漸佳境。

他現在越來越，和青蘿談說的滋味。

今天是青蘿的生日，梁希一早就提醒他：鮮花和蛋糕一樣都不能。

前麵是紅燈，他把車停下，準備打電話給青蘿。

哢嗒——

車門突然被人拉開，接著一個人坐進來。

“誰？”大墨驚了一下，條件反的出手攻擊。

那人穩穩的接住大墨的拳頭：“是我。”

“師父？”

大墨驚訝的看著李建業。

幾月不見，他的皮竟然變白了！

伊延沙漠強烈的，竟然冇把他曬黑炭？

大墨沉著臉假裝鎮定，其實心裡慌的一批！

顧司寒派了大批人馬，顧司元親自出手，卻還是讓李建業找到這裡來了！

“你還願意我一聲師父。”李建業看著大墨，神一如既往的溫和，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大墨在心裡暗歎：這人的心理素質真好，明明知道自己的惡行已經暴，還這麼淡定！

“一日為師，終為父！”大墨勉強憋出一句話，等著試探虛實。

李建業笑了：“聖人的道理你還懂，我冇白養你！”

大墨用力抿了抿角，目晦。

他和大師姐、梁希，真的把李建業當父親一樣。

可他們的父親，都做了些什麼！

“既然你還願意我一聲師父，那我們就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吧！”李建業指指路邊，“我記得你喜歡喝咖啡。”

大墨心裡難，警惕的問：“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比如，談一談你們的大師姐。”

李建業說完，就開車門下去了，逕自走向咖啡廳。

大墨心裡憋了不知多問題，想要得到答案。

他立刻找地方停車，直奔咖啡廳。

李建業已經點好兩杯咖啡，淡淡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會給你答案的。”

“大師姐……是你殺的？”大墨問。

儘管已經知道答案，他還是想聽師父親口認證！

“你發現骨盒的了？”李建業問。

“冇錯。”大墨暗暗握拳頭，背繃得筆直。

“骨盒在哪裡？”李建業問。

大墨深呼吸：“師父，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

“彆關鍵，答案都會在談話中的。你先告訴我，骨盒在哪裡？”

大墨苦的勾起角，笑得比哭還難看：“師父說的，是大師姐的骨頭製的那個東西嗎？”

“你們果然已經知道了。”李建業端起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上兩口，才說，“你們大師姐死了，我讓發揮最後的作用。如果能治好你們的師孃，你大師姐在天之靈會很欣的！”

啪！

大墨不了的拍案而起。

“事到如今，你怎麼還說得出這樣噁心的話？這一切都是你的謀，是你故意設局，讓我們以為長在懸崖邊的蘭草能治好梁希！”

“那我又怎麼知道，會是你大師姐去采藥？為男子，應該是你上去纔對。”李建業說。

“嗬，因為你太瞭解大師姐了！你算準了不會讓我和梁希去冒險，對嗎？”

李建業淡然的目，終於有了幾變化：“如果你們要這樣想，我也冇辦法。”

“嗬嗬，你終於肯承認了！”大墨雙手握拳撐在桌麵上，往前傾，怒瞪著李建業，心痛的像要裂開！

“骨盒在哪裡？”李建業再次問。

大墨冷笑：“冇有了！”

李建業臉大變，驚呼：“什麼？”

不過很快，他就又淡定下來。

他們應該是把骨盒連同骨灰一起葬了，沒關係，他可以拿著骨灰重新配藥。

“就知道你還會打大師姐的主意，所以我把的骨灰撒進江河之中，你去找吧！”

大墨如願看到李建業變了臉，心裡一陣報複的快。

“你混蛋！”李建業然大怒，也拍桌子站起來，手掐住大墨的脖子。

大墨比他高出一個頭，比他強壯。

他掐他的脖子，還需要仰頭。

而大墨隻是垂眸，冷眼看著他，冇有毫畏懼：“冇有了大師姐的骨灰，現在到我了嗎？可是我不是純之，我的骨灰你用得上嗎？”

“你！”李建業氣急，眼中湧著強烈的殺意。

他的好徒兒，連純的事也知曉了。

師徒兩人對峙著，幾分鐘後，李建業率先鬆開手，頹然的坐了回去

他捂著額頭，痛苦的低聲言語：“為了一個死人和我作對？值得嗎？”

“若不是你狠心，大師姐就不會死！現在在醫學界已經有一番就，也許還遇到了真命天子，結婚生娃……”

“本來可以有好的人生！是你親手掐斷了的生路！現在你和我說值得不值得，你不覺得可笑嗎？”

大墨越說越激，膛劇烈的起伏著，雙拳頭握到骨節泛白。

“所以，你想殺我為你們的大師姐報仇？”李建業猛的抬起頭了，鬱的目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可怕！

“我隻是想救自己的妻子，我錯了嗎？換是你，你也會和我一樣不惜一切代價，救自己的妻子……”

“我不會像你這麼喪心病狂！”

大墨打斷他的話。

“如果師孃知道，你是用這樣的方法去救，會很失的！”

“嗬嗬……”李建業忽然笑了，“你不是，你怎麼知道會失？這麼多年，你看到求生的病患還嗎？有不想活的人？”

大墨忽然啞口無言。

他從醫十多年了，看過很多很多生了生病，卻還在苦苦掙紮，想活下去的病人。

找他們醫治的，都是不惜花費萬金，傾家產換一線生機。

他曾經接診過一個自殺年輕男人，失之後覺得生無可，毅然決然喝下百草枯，卻在喝下一瞬間就後悔了。

在茍延殘的那段時間，男人每天對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世人慌慌張張，不就是為了好好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