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妹妹,裘娘子那邊有消息了,”想到剛剛收到的報,梁大山的語氣難掩愉悅,“主提出祖孫三人賣進齊家為奴,并將一個造型奇怪的鐵片給了齊家總管家桐叔,還說出了當年逃亡的真相。這是臨州府分部飛鴿傳送過來的報,剛剛改寫好的。”
太子的世曝?知若激地接過報快速掃了一遍。
“太子竟然不是皇上的骨,”梁大山的眼里滿滿的嘲諷,“這樣看來,黎叔說那時候義父正準備讓我們查那三位同祁家的往來,還真的有可能是懷疑太子的世。”難怪義父不好同皇上說,綠帽子啊,還是皇帝戴的綠帽子!
“右腳有六趾?”知若愕然,“這樣私的事還真難查探。”這年代的人一年四季、家里家外都穿著子,正常況下還真難發現。而且這個時代特別特別忌諱先天畸形,那就是被上天詛咒的妖孽,更不會輕易被傳出來,太子的生父不就生生把自己的第六趾給切了?
梁大山憾地嘆道:“要是裘娘子早點說出來就好了,還能請銘世子讓人驗看福王的右腳是不是有切趾留下的疤痕。”
知若認同地點了點頭,能推斷福王不是貔貅金冠,但還真不能確定福王是不是太子的親爹。
“裘娘子提到的那個鐵片已經由一個鏢隊帶回,”梁大山接過知若遞回來的報直接在香爐那邊點燃燒了灰。“不過也不知道那個寶藏在哪里,當初弄到手并隨帶著,只是希在關鍵時刻用來做換保命。”按照裘娘子所說,那個鐵片是打開一個藏寶山的門匙。
兄妹倆談得差不多了,剛推開門準備出去,就見梁大海匆匆趕來,三人又返回書房。
門才關上,梁大海迫不及待道:“剛收到消息,呵呵,也不知道算是好消息和是壞消息。廣海那個兵作坊被朝廷端了,竟然就在知縣衙門地底下,難怪翎查了那麼久都無果。哦,還有那位知縣閔如海,在被人踹開家門時,已經死得的了,聽說是投繯自盡。”
知若、梁大山:“……”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你是把它當好消息了,還是壞消息?
“鷹衛查到的?”知若不由地再次慨鷹衛的偵查能力,翎的人查了那麼久也沒有查到兵作坊,朝廷一聲不吭地就把它端掉了,除了鷹衛,不做它想。龍衛擅長護衛和監控,鷹衛的刺探能力毋庸置疑,而達愿坊的報網絡和刺殺能力是在客戶需求中不斷磨礪出來的。
梁大海搖頭:“你們都想不到吧?還是得佩服大妹妹布的局妙。這次是孫家大夫人揭發閔知縣私設造兵,還借著海市攬財,然后兩江守備劉延皓接到旨后派人突襲,當場人贓俱獲,一鍋端了。”
梁大山有些不可思議:“孫大老爺肯定不會、也不敢這麼做,畢竟是抄家滅族的事,就憑孫大夫人一個婦人,怎麼做到的?”
梁大海笑道:“所以我說大妹妹布局妙啊,那紅杏的父母和弟弟開始的時候確實留有后手,等到他們見到孫大夫人是真心謝他們冒死跑到京城報信,不但將他們藏在陪嫁莊子上,還花銀子托人幫他們弄到新的份后,便將紅杏無意中聽到的兵坊的事告訴給孫大夫人。
孫大夫人也是個明的,先是以懷疑二房侄勾結尋歡樓花魁害死兒子、和不愿意過繼二房侄兒的由頭鬧和離,不但以夫家的把柄為要挾,甚至為了順利和離舍棄了一部分嫁妝產業。然后寫了一封匿名的揭發信,趁著宴會人多的時候塞進了石鑫夫人的荷包。”
孫大夫人同石鑫夫人有點拐彎親戚,也不知道石鑫夫人當時有沒有察覺,總之,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知若勾了勾:“想來石鑫夫妻不但猜到是孫大夫人寫的信,石鑫還如實告訴了皇上。如果揭發不屬實,朝廷肯定會追究,既然屬實,這種茲事大的事又不是一定需要有人揭發,他們當然也樂得保護一下對朝廷有功的人。”
大義滅親聽起來很贊賞,但自從尹詔的事后,人們對這種揭發自家人、害死自家人的行為暗地里都很不齒, 尤其孫夫人是一個婦人,還是剛剛和離的婦人,據說孫夫人還有一個已經嫁出去的兒。沒有實名揭發、暢快淋漓地為兒子報仇,大部分的原因應該還是為了那個兒吧?
梁大山嘖嘖道:“還真是不能小瞧人,人狠下心來比男人都狠。”他以為,像孫大夫人這樣的中年婦人肯定要將丈夫、兒、和夫家擺在前面,最恨的報復也就是花銀子找殺手弄死罪魁禍首閔孫氏。
“閔孫氏只是明面上的罪魁禍首,”知若搖了搖頭,“若不是整個孫家都在算計孫大夫人的嫁妝方,若不是孫家二房貪心不足,若不是孫大老爺懦弱,孫大夫人的兒子就不會死。要報復,自然是要報復得徹底。”這樣看來,孫大夫人也是一個恩怨分明、快意恩仇的子。
“對了,”梁大海繼續道,“萬花樓那個芙蓉剛好也在現場,雖然當場咬毒自盡了,但萬花樓只怕很快也要被起底。”
梁大山突然想到什麼,皺了皺眉頭:“突然被端了兩如此重要的據點和兵作坊,恐怕那位主公會趕夾起尾,他還會不會見蘭妞?”
“會,”知若肯定道,“但肯定不會輕易出面。尤其蘭妞剛離開不久,廣海就發生這麼大事,雖然確實是巧合,但那位主公一定會對蘭妞起疑心,畢竟他們的人都沒有見過蘭妞真面目,”所以二哥問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也是有道理的,落英能不能見到貔貅金冠、多久能見到,就要看火槍火對貔貅金冠的力有多大了。
兄妹三人正在分析利弊,門外傳來紫蘇急切的敲門聲:“姑娘,西婭公主府來人,好像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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