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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逞強了,萬一在要關頭的時候犯了軸,可不像眼下這麼簡單了。
清神微怔,立刻肅了臉:“是,奴婢一定會將小姐的話一字不差的帶到的。”
原先還覺得周正有幾分聰明勁,現在只覺得他是個呆子。
又聊了幾句,紀莞便讓清下去了。
言冰一早就鋪好了床,紀莞忙到這麼晚,早就有些疲乏了,躺進去沒多久就睡著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清晨,紀莞在熹微的日中醒來,整個人只覺得松快無比。
“小姐,你醒了。”言冰端了洗漱用進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紀莞穿上鞋子走到寰洗架前,接過言冰遞過來的洗漱用漱口。
“還早著呢,這會兒才卯時過半。”言冰邊說著又擰了巾遞過去。
“看著日頭我還以為辰時了呢。”紀莞笑笑:“不過今日這氣候倒是好。”
“誰說不是呢,下了這麼久的雨,人都要發霉了,如今總算是天晴了。”言冰收拾好東西,吩咐小丫鬟拿了下去,又開始替紀莞更。
今日紀莞穿了一鵝黃的撒花煙羅衫,外罩一件白紗,下著鵝黃如意云煙,本就雪白,被這暖暖的調一襯,皮看起來更加白皙細,致的五更加出彩了。
“奴婢還從未見小姐穿過這個的呢,太好看了。”言冰眼里劃過一驚艷。
小姐從前慣穿素衫,總是覺得這些彩華服俗氣,因此每次宮里貴妃娘娘的賞賜下來,大都便宜了二小姐。
這幾套的裳還是上次小姐從宮里回來帶回來,也是貴妃娘娘特意為家小姐做的,雖然小姐現在也會穿些別的的了,但大都是紫和藍,還以為家小姐不喜歡和二小姐一樣穿這些太過鮮的裳呢。
不過倒是覺得小姐這個年紀正適合這些。
“小姐,下回你就穿那套桃的,定然比二小姐穿著好看極了,這可都宮里尚局做出來的裳,剪裁和繡花都是極好的,這宮外除了錦繡閣的裳還能比比,可再沒有了。”
紀莞看了一眼柜角落里那套桃的,眉心跳了跳,那套裳雖然好看,可還是覺得太過了些,這套鵝黃的勉強還能接,那個嘛還是算了……
的本就鮮,紀莞便讓言冰只梳了個簡單的發式,另別了一朵小小的絨花在頭上,簡單又素凈,再加上自沉穩的氣質,倒是將這裳的鮮活潑下去了一些,看起來十分清麗可人。
“小姐,好看是好看,可這也太素了吧,要不再帶個簪子吧。”言冰提議道。
紀莞忙道:“不必了,就這樣吧,我有些了,快傳早膳吧。”
言冰原還想再勸幾句,一聽紀莞了,也不再多說了,連忙轉出去了。
看著言冰的背影,紀莞搖了搖頭,言冰絕對是得了陳嬤嬤真傳的,有時候念叨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言冰便與聽雨一道端了早膳過來,紀莞早上不喜歡吃得太過油膩,因此早膳很是簡單,一碗紅棗燕窩粥養又補氣,外加兩個小菜,一小碟點心,分量雖然說不多,但都做得很致,讓人看了就很有食。
紀莞原本只是怕言冰嘮叨,隨口說了個借口,眼下倒真是有些了。
待用過早膳,紀莞便讓言冰將朗月了過來。
“小姐,可是有什麼吩咐?”朗月問道。
紀莞將目投向外面:“昨日祖母讓人遞了帖子到徐家,想必過不了多久徐家人就會過來,徐姨娘的所作所為有損紀家面,祖母并不想這件事外, 屆時應該會在慈安堂置這事,你好好盯著慈安堂,有什麼向隨時來向我匯報。”
“說得好聽,老夫人分明就是為了老爺的面子,小姐放心奴婢明白的,那奴婢就先下去了。”朗月嘟囔了兩句,說罷也不多耽擱,福了一禮,轉退了出去。
“小姐,這回老夫人會如何置徐氏,老爺不會還護著吧。”言冰在一旁問道。
紀莞神淡淡,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這也要看什麼事了,徐氏平日里無論做什麼,只要不損害紀家的利益和父親的利益,父親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事化小,可這回徐氏算是踢到鐵板了,別說徐家人救不了,就是祖母答應,父親也是不會答應的。”
“那就好,徐姨娘就是壞事做多了,報應來了。”言冰聽了紀莞的話,總算放心了,可不想這徐姨娘再被放出來禍害家小姐。
“好了,方才早膳用得太多,腹中有些脹,你隨我去園子里走走消消食。”
“好,那奴婢上聽雨一起。”言冰說道。
紀莞點了點頭,今日天晴好,的心也很不錯,想來過不了多久那人也應該要回京都了吧。
平康縣的一地麻蘇璟只花了一日便解決了,那日等程錦帶來了人,他直接將平康縣縣令馬明給綁了,又讓手底下的人重新查了一遍縣衙里的賬本。
這馬明倒是個聰明人,假賬做得十分高明,若是別人來查,就是研究個十遍八遍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只是可惜了,蘇璟手下能人眾出,程錦在京都就掌管著整個一粟糧莊,包括浮生樓各分號的賬本也都是送到他手里,馬明的這點小伎倆在程錦眼里就不值一提,不過半日的時間就算得明明白白。
這個馬縣令不僅私自倒賣倉糧,濫竽充數,給災民們發放的賑災糧全是被蟲蛀了摻了石頭子的陳糧,還貪墨了兩千多石賑災糧以及賑銀一萬多兩,這些可不是個小數目,尤其是在這種時刻。
當即蘇璟就讓卓弈帶人去抄了馬明的家宅,終于在一室里找到了他貪墨的賑災糧,以及眾多的金銀財寶,直比賬本上記錄的還要多上幾倍。
一室里找到了他貪墨的賑災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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