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就這麼上演著，紀老夫人和紀安沒發話，其他人也就閑閑的看著。

紀莞顧自帶著紀然找了個位置做了下來，直接問道：“祖母、父親，不知這麼早喚莞兒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紀莞當然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

紀安咳了兩聲趁此避開紀老夫人蒼涼的目，沉聲道：“今日請了昭覺寺的大師來府上祈福做法，所有人都到了，你為紀家嫡長怎能缺席。”

“就是，大姐姐你架子可真大，我們可都早就到了，就是祖母也等了許久了。”紀蓉噘著道。

聞言眾人皆神有些不滿的朝紀莞看來，這大小姐如今是越發張揚了。

這麼大的事兒滿府都知道了，還得老爺親自讓人去請才肯來。

們這些人份與人家沒法比忍忍也就算了，可還有老夫人和老爺呢，一個小輩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徐姨娘眸微閃，臉上浮上一得意的笑意，今日一早就讓人挨個院子里去通知了，唯獨了棲云苑，這麼安排就是故意讓紀莞出丑。

不是總喜歡拿規矩來人嗎？沒事就拿姨娘的份來刺，倒要看看這個臭丫頭自己犯了規矩怎麼自圓其說。

紀然不安的抬頭看向紀莞，紀莞朝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

紀然也就不管那麼多了，姐姐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而他只需要堅定的站在姐姐邊就可以了。

“老爺、老夫人，今日……”

“這里什麼時候得到你說話了，沒規矩的東西，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言冰剛想為紀莞辯解幾句就被紀蓉冷嘲熱諷的打斷了。

“原以為五妹妹這段時日修養總會有點長進，不曾想還是那副樣子，看來是佛經抄得還不夠。”紀莞冷然道，隨即轉頭看向言冰：“不用擔心，我沒事。”

“大小姐，五小姐只是……”見紀蓉吃癟，香姨娘也忍不住開口了。

紀蓉脾向來縱又任，從前有紀薇在府里還看不出來，如今就很明顯了，當即就怒了，臉氣得通紅：“紀莞，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你竟然為了一個賤婢教訓我。”

“蓉兒、五小姐你……”香姨娘心里暗暗著急，了一聲紀蓉的名字意識到不對又連忙改口。

紀蓉的子最是清楚了，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哪里會是大小姐的對手。

果然就見紀莞笑了笑，淡淡的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嫡姐，竟然尊卑不分，直稱我的名諱，莫不是香姨娘教你的規矩？”

紀蓉臉微微發白，嫡庶有別，尤其是在大熙，嫡庶之間的差距更是大，長久以來因為紀薇的關系，也因為紀莞這個嫡并不得寵，并沒有太大的意識，可當紀莞這番明晃晃的指出來這就有些不一樣了。

香姨娘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趕站了出來：“大小姐，都是妾的錯，五小姐年紀還小，什麼不懂，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吧。”

“五妹妹不懂，香姨娘你也不懂麼？別說我沒錯，便是有也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紀莞對香姨娘無，談不上喜惡，但也僅限于此，若是踩到了的底線也不會手下留，更何況香氏一直都是婉瑩居那位的人，此次的事雖然不是主謀也是幫兇。

“是是是，大小姐說得對，都是妾的錯，都是妾沒有教好五小姐。”

紀蓉看著香姨娘卑微的弓，一個勁兒的向紀莞認錯，頓時氣上涌，臉變得很難看。

都是府里的小姐，紀莞不就是頂著個嫡的名頭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嫡的份在別個府里或許還有點用，可在紀府，也就那太婆將紀莞這個賤人當個寶，在這之前明明二姐姐才是府里最寵的。如今二姐姐不在府里，也該到了，憑什麼的還要這般對紀莞卑躬屈膝。

還想上前與紀莞再爭辯兩句，香姨娘見勢連忙拉住了，用只有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五小姐，你耐下子等一等，今日大小姐定是得不了好的。”

“姨娘，你的意思是？”紀蓉不解，但也聽出了話里的門道，反應也沒有剛才那般激烈了。

香姨娘不聲的往徐氏的方向努了努，給紀蓉使了個眼，紀蓉當即就明白了：“姨娘，你是說今日這一出都是徐姨娘為了對付紀莞所設計的？那不是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

今日得了消息還覺得奇怪呢，好好的請什麼大師來祈福消災，父親是慣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原是還有這麼個因由在里頭。

香姨娘見安靜下來，這才好言勸道：“好了你也消停點，為了今日徐氏可花了不心思準備，你要是壞了事姨娘也護不住你，姨娘只有你這麼一個依靠，你若是出了事要姨娘還怎麼活。”

紀蓉頭疼不已，雖然姨娘為付出了許多，也很，可也經不住天天這麼念叨呀，連忙下心頭的不耐打斷香氏的話告饒道：“姨娘你就放心吧，我好不容易才出來，可不想跟二姐姐一樣被趕出府去，我心里有分寸的，您就別瞎擔心了，我跟你保證從現在開始一句話都不說了。”

哼！只要能看到紀莞倒霉，讓做什麼都愿意，別說只是安靜的站在這兒看著了。

“真的？”香姨娘狐疑的道，不怪不信，只是紀蓉自小就跟在紀薇邊，但凡有什麼事紀薇都是讓去做，雖然看在眼里，對此很是心疼，可胳膊擰不過大，也是力不從心。

至這樣還能保證的蓉兒在府里能過得好些，無論如何比起白氏母總是要強得太多了。

“真的真的。”紀蓉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香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知道紀蓉比起更加聽徐氏的話，徐氏的事是如何也不敢隨意搗的。

唉！要怪只能怪這當娘的沒有用。

紀蓉這邊安靜下來，紀芙便有些納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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