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現在在哪里?”
“在京府衙門。”
“既然是這樣,不如把司馬家那個老六和陳紫瑩一起請過來,當面斷明死因,只要不是因為大爺,這個結也就解開了。”李兮看著閔老夫人建議道。閔老夫人卻看向閔大,閔大拼命搖頭,“我絕對沒有害!真沒有!”
“要是我猜的不錯,這事跟大爺沒什麼關系,看到尸就能知道了。”李兮補了一句,閔老夫人緩緩點了點頭,“也好,這事就拜托姑娘了,我讓老鄒陪你過去。”
李兮和閔大,凄凄婉婉的陳紫瑩,以及司馬六三方,司馬六到的最晚。
一素白,連綰頭發的簪子用的都是羊脂白玉的司馬六,一腳踏進京府衙門那間屋,一眼看到滿意臉嚴肅的李兮,腦子‘嗡’的一聲,腳下一絆,差點一頭蹌到地上。
這不是紫姑神麼?怎麼是?難道不是紫姑神?還是……就他看到了?
“你臉蒼白,沒事吧?”李兮嚴肅著臉的關切道。
“六爺?您沒事吧?這位李姑娘是閔大爺請來的,說是醫高明。”陳紫瑩的關切發自心。
李姑娘!就是說,眼前這位‘紫姑神’不只他一個人看到,就是說……不是紫姑神!司馬六搖晃了兩下,穩住心神,一步一步踩到陳紫瑩旁邊,心里仿佛有一群獅子在咆哮。
挑云!
“陳媽媽,蕊平時是不是弱,不,常常生病?”
“是。”陳紫瑩的目總算從司馬六上挪開片刻,掃了李兮一眼。
“蕊的多數時候是紫的,指甲的也比常人深,手指甲應該長四方形,可現在象個三角,你用什麼東西一直套在手指上了?”
“是。”陳紫瑩這回正眼看向李兮了,臉上聲音里出驚訝,“剛來時指尖略扁而方,孩兒要十指尖尖才好看,我就做了指甲套給戴。”
“蕊有胎帶的心悸之癥,先前的大夫跟你說過嗎?”
“說過,不過這一兩年這心悸的病一天比一天見好,連藥都比前幾年吃的了,劉太醫說好的差不多了。”陳紫瑩警惕了。
“這種胎帶的心悸,怎麼可能好?這幾年要是癥狀輕了,肯定是這一兩年沒前幾年累了,是死于先天心悸。”李兮語氣非常肯定。
“你喜歡蕊?很喜歡?”李兮轉頭問閔大,閔大臉一紅,低頭點頭。
“你喜歡,所以替梳攏時使盡渾節數要討好取悅,你做的很好,確實被你撥的非常興,太興了,過頭了,可這種胎帶的心悸,最忌諱的就是興過頭,的心臟不了,就死了。”
李兮的話直接了當,閔大聽直了眼。
陳紫瑩愕然看著李兮,這是哪里來的怪?這樣的話,連這樣久經男之事的資深伎家,說起來都會有點含糊不好啟齒,可一個十四五歲小姑娘,說起這些話,這神態、這語氣,跟說‘天快下雨趕收服’一樣!
司馬六直瞪著李兮,又想到了那幅直直的、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的小弟弟看的樣子,一陣淡淡的蛋痛覺漫過全。
“都聽明白了?這事跟閔家大爺沒關系。蕊的死,要說錯,你們都有錯,心悸病人不能驚憂喜怒,只能心如古井,太上忘,靜心靜養,你們難道不知道?還讓梳什麼攏!哪能得了男歡?早晚得死在……床上!”
“你是什麼人?胡說八道!”司馬六復雜之極的心被李兮這一番話說了怒氣。
“我是他請來的大夫,專程過來看看蕊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要給蕊一個公道,閔大爺疼蕊蕊這心不比你差,他也要給蕊一個待,現在我都說明白了,你還不依不饒。那咱們先說清楚,你到底是要借這事找茬,和閔大爺前仇舊恨舊帳新帳一起算,還是真心疼蕊,就是為了找出蕊的真正死因,給蕊一個公道?”
“找茬怎麼樣?要公道又怎麼樣?”司馬六一張俊臉上都是蠻橫。
“要是找茬,那蕊怎麼死的跟這事半文錢關系也沒有, 我立刻走人,你們各顯神通開打。要是為了給蕊一個公道,蕊的死因,我可以清楚明白的拿出來給你看。”
李兮的目從司馬六的臉上往下落,司馬六下意識的并,臉都青了,咬牙切齒,“好!你給我個清楚明白!你拿給我看!”
“紫瑩姑娘,蕊已經往生,留下的不過是臭皮囊,我要割開這皮囊,拿出證據,紫瑩姑娘能答應嗎?”
“你要割開……割開?”司馬六反應最快,一聲驚呼,李兮點頭,陳紫瑩一臉愕然,閔大張著已經半傻。
司馬六瞪著李兮,臉上的表復雜到完全沒法形容,眼前這個,是什麼怪?
李兮看著陳紫瑩,陳紫瑩看著司馬六,司馬六看著李兮。
“蕊姑娘在天有靈,一定不想放縱壞人,也不愿意冤枉好人,這個,蛻而已,沒了靈魂,就是一堆死,很快就會腐爛,蛆蟲蒼蠅在這臉上上爬進爬出、上下翻飛……”
“呃……”陳紫瑩一彎腰,幾乎嘔出來,閔大瞪著蕊的尸,惡心的連往后退了三四步,司馬六臉鐵青,牙錯的‘咯咯’有聲,“別說了!好!我答應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你就等著……等著……”
“小藍!”李兮頓時兩眼放,揚聲小藍,完全忽略了司馬六后面的威脅。
這麼極品的尸,解剖起來是多麼的賞心悅目啊!可惜不能全剖了。
小藍遞了把寒產閃閃的銀刀給李兮,上前,只幾下,就把蕊上了個一干二凈。
李兮退后兩步,恭敬嚴肅的沖蕊三鞠躬,然后靠近,左手手指在蕊紫瑩瑩非常的上劃過,銀刀跟著手指,平流暢的將蕊的膛從中間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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