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郁之扶住人的手頓了一下,隨后看著人還沒有睜開眼睛臉問道:“怎麼突然想說喜歡我?”
連傅郁之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角都是翹起的。
沈醉容還是沒睜開眼,頭就這樣歪在傅郁之的臂彎里,像是沒有聽到傅郁之的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因為本來就喜歡。”
聞言后傅郁之的心里簡直就像是吃了一樣甜,別提方才的那些郁悶了,現在早已經就已經煙消云散了。
自己做了那麼久的努力,現在總歸是認認真真的聽到人說一句喜歡了。
沈醉容說完這句話后就堅持不住的沉沉睡了過去。
傅郁之看著人濃黑長的眼睫,忍不住手用手指掃了掃,弄得懷里的人傳來一聲小聲的嚶嚀,將腦袋往里埋的更深了。
傅郁之笑了笑,最后終歸是抑了些自己心激的心,將人好好的放置在了枕頭上。
第二天早上傅郁之醒來的早,看到旁邊的人如意料之中的沒有醒來,沈醉容正淺淺呼吸著,微張。傅郁之看的心頭一,不由得起了些歹念,慢慢的靠近了人,在人的上了。
隨后傅郁之盯著人看了一會兒,似乎是怎麼也看不夠一般,直到想著林晚楓還要跟自己差事,這才不舍的起了。
“查到什麼了?”
林晚楓一臉頹廢的樣子,走到傅郁之跟前哈欠還止不住,應該是一夜都沒睡。
他沒說什麼,將手中的信放在了傅郁之面前的桌子上,開口說道:“這是調查所有的東西了,哈——”
傅郁之挑了挑眉頭,看到林晚楓的樣子,隨口問道:“昨天沒睡?”
“嗯……困死了,那冉珺世可真能跑,哪哪都去溜溜,我好幾次都差點跟丟。”
傅郁之打開的信紙,抬眼掃了幾行后對林晚楓說道:“好了,這幾天沒你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聞言后林晚楓愣了愣,像是難以置信的問道:“啊?沒我的事了?”這段時間不是正忙著的嗎?怎麼他家王爺突然給他放了個長假?難道……難道是他家王爺又找了一個更得力的助手?那可不行啊!
看著現在屋中央的林晚楓眉頭時時松,面又變幻莫測的,傅郁之雖然不能十分的確定他心里在想什麼,但是肯定不會是什麼好的想法。
為了防止一會兒林晚楓語出驚人,傅郁之事先開口解釋道:“嗯,給你放幾天假,去追你媳婦兒。”
聽到這句話后方才林晚楓臉上凝重的表頃刻間就消失了,轉而變得驚訝,最后又收歸于喜悅。
“王爺~”
眼見著林晚楓就要朝他沖過來,傅郁之及時的開口淡淡的說道:“你再靠過來一點兒,就不必放假了。”
林晚楓:“…………”
片刻后,只見林晚楓又瞇著眼笑了笑,跟傅郁之道了別后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狗的將門給關上了。
傅郁之抬眼看了看,隨即收回目哼笑了一聲,“出息。”
等目在移回手中的書信上時,傅郁之的眼神又倏然收了起來。
這冉珺世也不知道要搞什麼鬼,明明知道逗不過,卻偏偏還要搞這些小作,真是不自量力。
看完后傅郁之將手中的信紙團一團,隨后隨便往桌角一丟。傅郁之往后微微倒了倒子,看著自己手底下還沒有批改完的文書,卻沒有什麼心思去看。
走神之余,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沈醉容趴在臂彎里說的那句喜歡。霎那間,方才還冰冷的面目此刻仿佛冰雪消融一般,竟流出了幾分溫。
丞相府。
自從上次趙忠賢來過之后已經過了好幾天了,這天丞相府里又突然出現了趙忠賢前來造訪的影。
“老沈。”
“來,坐。”
沈石辰知道是趙忠賢來了以后,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請人來到了正廳。
自從上次沈石辰將從傅郁之那里打探來的消息傳給趙忠賢,并讓他不要再擔心的話后,這麼多連幾日都沒有得到過那邊的消息了。
“誒。”
趙忠賢也毫不客氣的坐下,沈石辰趁人給他倒茶的時候打量了人的臉,發現并沒有上次見的那樣憔悴了。心里便稍微安心了些。
“近來況怎麼樣?”
趙忠賢看著沈石辰,晃了晃手里的茶杯,隨后開口說道:“那日我回去的時候,我家夫人還是放心不下,可能是心里的憂慮過重,就是病了。”
聞言后沈石辰忙開口問道:“病了?什麼時候的事?嚴不嚴重?”
趙忠賢搖了搖頭,表看著也并沒有那麼的頹廢,沈石辰正奇怪之余,突然就聽到人繼續開口說道:“我這幾天沒過來,就是忙著照顧,所幸大夫說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就是心病,要靜養著,等過幾天就好了。”
“哦……”
“然后昨天的時候,我府上突然收到了一封信,那個字跡啊……我一看就是那小子寫的,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知道他娘病了。”
沈石辰眉頭皺了皺,隨后開口問道:“莫不是他不放心,在府上留有他留下的眼線?”
趙忠賢垂著眼睛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后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封信其實也沒有寫什麼,就是讓我好好照顧他娘。我把那封信給我夫人看了,看了以后我們兩個都沒怎麼說話。”
沈石辰也沉默了,看著老伙伴眼里灰沉下去的眼神,抬手拍了拍人的肩膀說道:“其實無眠他是個很好的孩子。”
聽到這句話趙忠賢只覺得眼眶酸熱,掩飾的喝了口茶,遮住了自己微啞的嗓音。
“我也在想,好像很久之前,無眠他就是個很聽話的孩子。那時候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現在想想……”
趙忠賢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夫人拿著信紙在床上愣坐了好久,隨后轉頭對他說道:“你說,是不是我們把眠兒給了這樣?”
趙忠賢聽了一夜未眠,天還沒亮就來了丞相府里找沈石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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