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咱們師傅又來請假了。”宋仲才將嵇珹的親筆手書,遞到了孝毅帝的手邊。
壽壽覺得自己的冒了,大手正要過去拿錦帕,就到信函,險些就被他給糟蹋了。
他擤完了鼻涕,忙翻開看,發現這回不僅是一兩天零抻的短假。
而是,五十日的長假!
這是鬧哪樣?
師傅已經半個月都沒陪他了,再加這五十天,豈不是要兩個月都不能一起玩耍了?
他認為皇后與母后,兩個月不見沒什麼,但師傅卻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五十日不見,就如同越了千年!
這哪能忍?
“擺駕,平津侯府!”
一國之君出行是大事,不過壽壽心急,只擺了半副儀仗。
但就算這樣,也是凈水潑街,一路鋪上紅毯,隨行近千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姓跪在兩旁,非但不敢抬頭看,就是連眼角的余,都不敢往上瞄。
天子威嚴,絕不是常人能肆意侵犯的……
這頭場面鬧的如此盛大,嵇珹自然也聽到了。
他以男有別為由,便讓小橘子于宅,自行去正門迎接天子鑾駕。
壽壽掛念極了師傅,一見他迎了出來,忙從鑾駕上躍下,道“師傅,不必多禮!”
“多謝圣上恤。”嵇珹將來人都請到花廳,又打發下人去招待那些隨行的人吃茶。
原本,他不想小橘子的事,驚太多的人,但此刻連天子都驚了,怕是不好再藏什麼了。
在二人獨之際,壽壽上下打量著嵇珹,見他無礙,以為他同自己那般躲懶,賤兮兮的低聲調侃,道“師傅說上不舒坦,可是患了什麼疾?”
“不是微臣,是我家子。”嵇珹用僅有二人能聽到聲音說道。
既然瞞不住了,只盼著憑借天子威嚴,能盡快找出解決之法。
“竟是……橘嬸子?”壽壽驚駭。
不能吧?!
但依著師傅對橘嬸子的看重,定不會舍得去咒半句的……
他印象中的橘嬸子,那是能吃、能睡、能樂呵,牙口極好的小財迷。
就這樣心寬胖的脾,還能患病不?
尤其,看師傅這意思,怕還是什麼不治之癥!
這咋說的呢!
年紀輕輕生得傾國傾城不說,還有師傅心肺的疼,怎麼就走上紅薄命的那條路了?
“師傅,您放寬心,那個長假……準了。”壽壽憋了千言萬語,但考慮到師傅的心,還是寬了一句。
五十日與五十年相比,他還是分的清的……
嵇珹沒想到素來唯我獨尊的孝毅帝,也會有這般懂事的一面,道“多謝圣上恤。”
“師傅,陪著橘嬸子多走走,多看看,爭取不留憾。”壽壽想到了自己英年早逝的父皇,便道了這般一句。
隨行的史,沒有得到允準不能進去,但在門外卻聽了幾個耳朵。
里面的二人聲音不大,但史們前面猜猜,后面再琢磨一二,也就明白了。
原來,平津侯患惡疾,還是不治之癥的那種!
難怪連連請假,還勞圣上親臨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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