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向看見向晚,一定會懷疑的,到時候向小姐的計劃可就全都暴了。
但現在要是拒絕,擺明了他心裏有鬼。
真是進退維艱!
“陸醫生?”見他半天不應聲,林娜璐喊了一聲,同時更加打定主意,要去那個病房看一趟。
事已至此,陸言岑也隻能皺眉答應,“既然向這麽不放心,那就一起過去看一下吧。”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向晚跟那都已經毀容了,單是從臉上麵,本分不清誰是誰。
就算被看到了,他咬牙不承認,向頂多是懷疑,也沒辦法確認。
兩人各懷心思,朝向晚現在待著的那個病房走去。
到了病房門口,林娜璐推門就要進去,陸言岑攔住了。
“陸醫生?”林娜璐扭頭看他,愈發肯定自己直覺沒錯了,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貓膩。
陸言岑不大自然地避開的視線,“如果向進去,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呢?”
“陸醫生難不知道我想在裏麵看到什麽?”林娜璐抓住了他的語言,帶著幾分質問的味道。
陸言岑抬頭看著,淡淡道:“我也不清楚向從哪兒來的這麽大敵意,不過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向小姐的事。你三番兩次質問,懷疑我,如果最後證明,我並沒有做什麽可疑的事呢?”
“陸醫生把事想得太複雜了。我也隻是好奇這個病房裏到底有些什麽,跟你過來看一下,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如果讓你心裏不舒坦了,那我道歉,對不起。”
林娜璐鐵了心要進去看,說完這句話後,也沒給他再次阻攔的機會,直接把門推開了。
見此,陸言岑瞳孔皺,全都繃在一起。
應該看到了吧?
“向”他正要說病房裏麵剛好是一個重度燒傷的病人,就見林娜璐徑直走了進去。
陸言岑到了嗓子口的話又咽了下去,跟著走了進去——
病房裏空的,床單上沒有半分褶皺,本不像是躺過人的樣子,隻有地上擺著一個大的藍整理箱。
人呢?
難道向晚躲在整理箱裏麵?
林娜璐也是這麽想的,反正人都已經得罪了,索幾步上前,把整理箱的蓋子翻開了。
然而,裏麵空的,什麽都沒有。
又趴下子,往床下看了看,還是沒有人。
在做這些的時候,陸言岑也跟著掃了眼病房,皺了皺眉。向晚剛剛還在,這會兒跑哪兒了?上的傷很嚴重,不能有大幅度活
“對不起陸醫生,是我太冒犯了。”林娜璐沒找到自己想找的,本該失的,卻又覺得在意料之中。
晚晚已經不在了,難道陸醫生會拿著的做什麽?
是異想天開了,總幻想著晚晚還在。
-
樓下病房,氣氛劍拔弩張。
醫生護士站在一旁,看看姚淑芬崔均,再看看賀寒川向宇,也不知到底該不該給崔均治療。
“我再說一遍,現在立刻給他包紮,再把那個陸言岑的醫生給我過來!”姚淑芬在外一向顧忌形象,但此時已經氣得難以維持對外形象了。
賀寒川麵上寒冰布,“治可以啊,等治好了,我就把他的胳膊還有手全都廢了,讓他治都治不好。”
他聲音裏像是夾雜利,刺得人骨頭都是疼的。
“你敢?!”姚淑芬氣得口大幅度起伏。
賀寒川連麵都沒變一下,冷漠道:“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
姚淑芬臉鐵青地瞪了他一眼,扭頭跟護士醫生說道:“聽到沒有?現在立刻給我先生做治療,不然你們也不用在這裏幹了!”
一個是息影影後,一個是大名鼎鼎的賀家新上任繼承人,按理說,都應該偏向於聽賀寒川的話。
可賀寒川十五歲時那場綁架案實在是太出名了,連賀老爺子都治不住這個老影後,得乖乖拿錢贖人。難道賀寒川一個小年輕,能比他爺爺更厲害?
醫生瞄了賀寒川一眼,拿著醫藥箱,準備給崔均治療。
“不準給他看!”向宇本不知道這個崔均是誰,但既然是那個老妖婆要護著的人,他就見不得這個老男人好!
他雙目赤紅,看起來像是要拚命,醫生被他這眼神嚇到了,停下了作。
“你覺得,我在說著玩,是麽?”賀寒川淡漠地瞥了姚淑芬一眼,也沒等回答,直接拿起上個病人落下的水果刀,走到了崔均跟前。
見此,姚淑芬臉都變了,“寒川,你要做什麽?你別來!”
賀寒川本沒理會,連句話都懶得回,他直接製住崔均。在病房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水果刀分別刺了崔均胳膊還有雙上。
鮮紅的瞬間浸紅了崔均的服,他蜷在地上,臉因失過多,蒼白如紙。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向宇在,沒有人想到他會這麽狠。
咣當!
水果刀落到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所有人的心也跟著咣當了一下。
“治吧,別死了。”賀寒川神淡淡,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說今天早上吃什麽飯一般隨便。
可病房眾人卻覺得骨悚然,醫生護士本不敢反駁,連連點頭,趕把崔均扶到病床上,給他止。
姚淑芬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憤怒道:“你有什麽就衝我來,衝他來算什”
剩下一個字卡在嚨,說不出來。
賀寒川已經走到了跟前,右手掐著的脖子,“一個一個來,急什麽?”
他們害死了向晚,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脖子上的力氣很大,像是要碎的嚨。姚淑芬從未離死亡這麽近過,用力掰著他的手,麵慘白。
“寒寒川,你別別來!”
他的力氣太大了,本掰不開,說話的時候,嚨得像是黏在一起,難極了。
不過他越是這樣,越覺得做的沒錯。
向晚活著,永遠是他的弱點,隻會拖他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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