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謀的味道

劉遠先是有點無言，接著卻有點飄飄然了。

哥就是那麼拉風的男人，無論去到哪裡，能發發熱，引人注目。

介紹經驗什麼的，劉遠倒沒什麼意見，金玉世家的利潤夠厚的了，沒必要在材料上做手腳，把自己分辯金銀的經驗傳授一下，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再加上這可是一個臉的大好機會，怎麼也不能錯過。

等衆人的掌聲還有讚揚聲表達得差不多了，劉大人這纔有點“不好意思”站起來，示意衆人安靜了，這才笑著說：“其實會首大人太擡舉了，這裡這麼多行家裡手、前輩，晚輩哪敢說什麼指教，勉爲其難說是切蹉還差不多。”

“劉老弟，你就指點一下吧，老實說，我張胖子服你了，我在這裡得舌頭得快麻了，你就是拋一下扔一下，又快又準，看得我都眼花了。”一旁金玉齋的張胖子一臉敬佩的說。

許記金飾的許老掌櫃說心悅誠服地說：“現在都是年輕人的世界啊，不服老還真不行了。”

“兩位，有空我們再好好聚一下~~”劉遠對兩人笑了笑，離開自己的座位，走到鄭東的面前。

“你請，你請~~”張胖子請忙說道。

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不一些同行，就是崔刺史、趙司馬還有蘇老先生等人，一個個都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劉遠，看看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可以在這麼多資深的同行中穎而出。

在衆目睽睽之下，劉遠走到鄭東所在的位置，拿那兩塊有問題的材質，細心地觀察了起來。

那兩塊東西一手，劉遠馬上看出，這金塊還有銀塊在澤還有度方面沒有問題，澤自然、和諧，度有點偏，從表面上看，都是上好金子、銀子，但是.........

“啪叭”的二聲，劉遠把那兩塊材質一扔在桌面上，心中己經有數了。

“劉掌櫃，不知你是否看中其中的端倪？”看到劉遠有竹的樣子，章心中一，不由好奇地問道。

劉遠笑著說：“雖說這材質經過心的僞裝，不過假的就是假的，晚輩還僥倖看出來了。”

“哦，洗耳恭聽。”

劉遠舉起其中那塊黃澄澄的金塊說：“拿這一塊來說吧，澤方面沒有問題，上好的金子，度方面也沒問題，用手輕輕一劃，上面就出現劃痕，這也是上好黃金的特徵，很多掌櫃或顧客看到這樣，就覺得沒有問題，實則上，這是錯的，因爲，這只是表面。”

“盛蒙在座各位賞臉，晚輩也不敢藏私，把我的一些經驗跟諸位分一下，一個完整的檢測，包括看、掂重量、測度、聽聲音四個步驟，看還有測度是其中的兩種，不過能檢測外面那層黃金，裡面有沒有問題就難說了；掂重量還有聽聲音，則是有效全面檢測那金銀的重要一步，前三個方法，這裡很多都是老行尊，知之甚至深，在下就不說了，至第四個聽聲音，是晚輩無聊時自己總結的。”

“好的金銀扔在地上時，會發出類似叭嗒的沉悶之聲，沒回響、沒聲，反之亦然。”

“劉掌櫃，你說那聽聲音，我第一次知道有這個檢測方法，的確不會，不過你說的掂重量，這個我也會啊，爲什麼我就測不出你手上那塊是有問題的，還請劉掌櫃不吝賜教。”鄭東虛心求教道。

劉遠信心十足地說：“這個很簡單，其實像掂重量這技巧，靠的就是能生巧，平常的假銀子、假黃金，用得最多的，就是灌鉛，在金銀裡的裡在灌鉛，灌得多，個頭大、重量輕，顯是輕飄飄的，沒有沉甸之，一掂量就能找出來了，像我手中這塊黃金，其實採用的，也是灌鉛，不過他做得極爲巧妙，大家被它矇蔽。”

“通常的灌鉛，就是在金銀的部灌，因爲鉛比金銀輕，無論他做得多好，拿到手裡，總有一種很輕微的彆扭，很簡單，不是這頭重了，就是那輕了，要不就是這邊重、那邊輕，其實這關係到平衡點的問題，而我手中的這一塊有問題的金塊，我猜得不錯的話，裡面不止一地方加了鉛，而是分了幾地方灌了鉛來作平衡之，另外故意鑄金餅子、灌的量又，這樣一來，那就不容易掂得出來了，我說得沒錯吧，章會首？”

“哈哈，彩，彩，果然後生可畏。”章沒有直接說“是”，不過這話也側面印證了劉遠所說的話。

“真的？我看看到底是不是這樣。”雖說劉遠說得頭頭是道，不過耳聽爲虛，眼看爲實，鄭東讓下拿來一把專門剪金銀剪刀，當衆就剪了開來。

管你說得天花墜，一剪開就看得出真假。

“咦，出來了，那白的是鉛沒錯，是鉛、是鉛。”

“對對，有兩個呢，啊，中間還有~~”

“這個~~~~這麼大的金餅子，才摻那麼一點鉛，至於嗎？”

“難怪，我哪裡也有兩塊覺不大對勁，可是找來找出都找不出原因，現在看來，肯定是和這個一模一樣。”

“這章，還真是好手段，這麼多老行家都在裡翻船了。”

........

鄭東在剪金子的時候，旁邊圍了一大圈的腦袋，他們都想看看，難倒這麼多行家裡手的材質，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現在看到金子剪斷，鉛流出，和劉遠所說的一模一樣，細心的人還數出，嬰兒拳頭大小的金塊，一共在八地方灌了鉛，估計是爲了劉掌櫃所說的平衡吧。

厲害啊，就這樣掂一下，再扔一下，這麼快就分辯得出來？

一時間，一衆同行看著劉遠的目都有點異樣、變味，變祟拜的味道。

神乎其技啊，現在他纔多大？都還沒長齊，臭還未乾，估計在場那多人做首飾、做大師傅的時候，劉遠還撒尿和著泥玩呢，況且他跟的還是金水街手藝出了名差的袁頭，袁頭那點水平簡直不值一提，估計一些老字號金飾學徒的手藝都比他好，神人啊，別人的徒弟，能學師傅七八分的手藝都很不錯，這個劉遠，那手藝比他師傅還要強上幾十倍、上百倍。

這就是差距。

看著這些眼，劉遠哪裡不明白他們在想什麼，心裡暗暗想道：如果你有一段代表公司參加世界行的行業競賽的經歷，二個月關在工作房裡寸步不離，天天對著金子又看又拋又扔，睡覺都是抱著金條銀條睡、連發的夢也是與金銀有關，你就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一種什麼種的覺了，後世那些金銀的造假，出到機械，現在章心設置的“陷阱”是不錯，不過比起後世的作弊，簡直差了好幾個檔次。

輕易分辯出來，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好好好，果然是年青有爲。”章笑著說：“我建議諸位再一次把掌聲給我們的劉掌櫃，謝他不吝把經驗分給我們。”

一時間，現場掌聲雷，不那些同行，連圍觀的老百姓也紛紛給予掌聲。

有能耐的人，自然擔當得起。

等掌聲停下，章站起來，一臉大義凜然地說：“估計諸位都很奇怪，好好的一次流，怎麼特地設置了這麼以假真材料？原因很簡單，最近我收到消息，市面上出了一些類似這種材料的金銀首飾，使用的，就是同一個方法，在金銀裡小量的摻假，坑害客人，這些人，簡直就是我們首飾行會裡的害羣之馬。”

“如果本行會裡出這樣的人，本會首絕不姑息，堅決驅逐出行會，然後由府嚴懲。”

章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斬釘截鐵，讓揚州一衆的掌櫃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出言發駁。

只是劉遠心裡有點納悶：這話說得沒錯，不過爲什麼，自己怎麼好像聞到有一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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