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的驚聲猛地響了起來,一旁的琳瑯急急忙忙地問著:“主子,主子,你在哪裡?”
聲音中亦是帶著抖,擡起眼來,卻突然瞧見一道影子從面前閃過,帶著一襲涼風。
“啊……”琳瑯亦是驚了一聲,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柳夫人卻來不及回答,轉過就朝著門外跑去,只想著儘快離開這鬼地方。只是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倒,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那惹人發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柳夫人的心跳得愈發地厲害了幾分,有什麼東西在了柳夫人的上,尖尖的,柳夫人尚未回過神來,那東西就猛地一拉,臉上火辣辣地疼了起來,似是被劃破了。
“走開,走開!”柳夫人手腳不停地掙扎著,幾發狂。
“柳夫人不下來陪陪我,我怎麼捨得走開呢?柳夫人,快呀,來陪我呀……”那聲音卻似乎魂不散一樣,柳夫人捂住了耳朵,卻仍舊能夠聽得到。
柳夫人嚇得狠了,伏著子不停地往外爬,腦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離開這裡!離開這裡!
“柳夫人你別走啊……你還沒有告訴阿,你爲什麼要阿死呢……你若是不說,你即便是從這兒走了,我也會日日夜夜的纏著你,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我會在出現在你的夢裡,在你的邊,日日夜夜……”那聲音說到最後,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似是恨極。
柳夫人牙齒都在打著,咬了牙關道:“誰讓你查四姨娘的事?你存心與我爲難,我自是饒不了你……你知曉了不該知道的事,自是該死!該死!”
柳夫人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大吼著,一面朝著門外爬著,地上的瓦片和木頭硌得生疼,柳夫人手一,似乎到了門框,心中忍不住一喜。
“我該死?”那聲音卻又靠了過來,這一回,卻更像是尋常說話時候的聲音:“既然柳夫人這麼想要奴婢死?奴婢怎能不好好回報一下柳夫人的好意呢?”
一個冰涼的東西靠在了的臉龐之上,尖尖的,似乎十分鋒利地模樣:“柳夫人最引以爲傲的,是不是就是這張臉?這張會作戲的臉。柳夫人可以用這張臉,做出一副溫似水的模樣,做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以欺騙世人。今兒個,我就將你這張臉給毀掉,柳夫人覺得如何?”
柳夫人心中猛地一驚,慌忙道:“不要,不要!不要我的臉。”
只是話音還未落,就察覺到臉上的皮猛地被劃了開來,有溫熱的流了出來,疼……
“啊……啊……啊……”柳夫人的驚聲在佛堂中響了起來,淒厲無比。
外面卻約約有腳步聲傳來,接著,便有微弱的燈在竹林中若若現,說話的聲音傳來,似乎是輕墨的聲音,卻聽不清在說什麼。
柳夫人擡起手捂住自己的臉,只覺著那像是止不住一樣,只能慌地著:“救命……救命啊……”
燈
籠發出的愈發地近了,柳夫人聽到輕墨的聲音響了起來:“世子爺,就在前面,似乎是在佛堂中。”
“救命……救命,世子爺,我在這兒,在這兒。”柳夫人心中猛地升起一抹希來,聲音也愈發大了一些。
來的人不,人人的手中都提著燈籠,倒是映照得漆黑的佛堂前亮堂一片。葉清酌走在最前面,後跟著輕墨。
“是……柳夫人的聲音?”輕墨急忙提了燈籠上前,就瞧見柳夫人倒在地上,趴著門框擡起臉來著他們,眼中滿是驚恐之,臉上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著,看起來極爲可怖的樣子。
輕墨一驚,忙將柳夫人扶了起來,才發現,柳夫人竟然渾都在打著,似乎是怕極了的模樣。
“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變了這個樣子?”葉清酌蹙著眉頭問著。
柳夫人一張,卻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泣不聲。
葉清酌有些失了耐心,擡起眼來吩咐著輕墨:“帶人進去看看。”
輕墨連忙應了聲,招了招手,立在葉清酌後的侍衛便提著燈籠快步了慘敗不堪的佛堂之中。
“這裡有一個昏倒的人。”有侍衛著。
柳夫人急急忙忙回過頭去,看著那被侍衛扶著出來的人,停止了泣,忙不迭地道:“是我邊的琳瑯,我的丫鬟。”
半晌之後,輕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世子爺,阿在這裡。”
葉清酌聞言,卻是連忙擡腳進了那佛堂之中。柳夫人一愣,眼中閃過一道厲,亦是急忙跟了上去。
蘇婉兮躺在一堆橫樑瓦礫之上,上的裳似是被燒壞了,有些殘破不堪,臉上亦是有黑的痕跡,看起來狼狽不堪。
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瞧不出還有沒有呼吸。
葉清酌心中猛地一跳,心尖似是被什麼扯住了一樣,疼得厲害。半晌,才鼓足了勇氣彎下腰去,手探了探的鼻息,有溫熱的氣息噴出來,葉清酌暗自鬆了口氣,另一隻攏在袖中一直握著的手,終是鬆了開來。
“還活著。”
說著,就彎下腰,將蘇婉兮抱了起來,徑直轉出了佛堂,一面走著,一面吩咐著輕墨:“去請大夫到清風院。”
輕墨連忙應了聲,提著燈籠匆匆忙忙離開了。
柳夫人卻仍舊站在原地,臉上滿是愕然,世子爺方纔說什麼?
還活著?
阿那個小賤人,竟然還活著?
若是還活著,那麼方纔那聲音,那鬼,是誰?
心中猛地回過神來,卻是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恐怕是被那個小賤人給捉弄了!
心中的怒火頓時竄了起來,熊熊燃燒著。只是臉上火辣辣地疼痛卻提醒著柳夫人,的臉方纔被那小賤人給劃傷了。
柳夫人咬了牙關,想起方纔葉清酌竟然抱著阿就那樣離開了,還吩咐輕墨去給阿請大夫?思及此,更是像被人住
了心口一樣,痛得要命。
臉上的傷尚且需要理,府中就一個大夫,被輕墨請去了清風院,怎麼辦?且斷然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個小毒婦!
柳夫人想著,連忙吩咐著尚未離開的侍衛抱了琳瑯,匆匆出了佛堂,追著葉清酌往清風院去了。
回到清風院,葉清酌徑直將蘇婉兮抱著進了正屋,放到了他的牀上。柳夫人也匆匆跟了進去,見著這樣的形,愈發恨得咬牙切齒。
一撇,就哭著跪倒在葉清酌的面前:“世子爺可要爲妾做主啊,妾的臉,被阿給劃破了,一直在流,只怕是要毀了。”
淚水不停地落下來,留過臉頰上長長的傷口,卻是愈發的痛了幾分。
葉清酌的目一直落在榻上的蘇婉兮上,聽到柳夫人的哭訴聲,才蹙著眉轉過了來,眼中已經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神,影亦是冷淡得像是寒冰一樣:“你說,是阿將你的臉劃這個模樣的?”
“是,就是阿。”柳夫人連忙應著。
葉清酌在牀邊坐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柳夫人:“你與你的丫鬟,還有阿,你們爲何會在佛堂?”
柳夫人心中早已經想好了說辭,聽葉清酌這樣一問,就忙應著:“前日妾不是稟明瞭世子爺,想要做一場法事嗎?昨兒個妾就請了和尚在佛堂之中做法事,今日法事結束之後,妾和那些大師們就各自離開了,可是後來卻突然聽人說,佛堂走水了。妾想著會不會是因爲做法事的香燭引起了火勢,就帶著丫鬟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可是妾趕過去的時候,阿卻突然出現了,裝神弄鬼地將妾邊的丫鬟給嚇暈了過去,還將妾的臉給劃傷了。”
柳夫人說著,又落下了淚來:“妾不知道好端端的佛堂爲何會突然起了火,也不知道阿爲什麼會出現在佛堂,更不明白妾哪兒得罪了阿,阿要這樣對待妾……世子爺,你可一定要爲妾做主啊……”
葉清酌聽著柳夫人的話,神不曾有毫變化,只淡淡地道:“等阿醒了,聽聽阿怎麼說吧。”
柳夫人擡起手來了眼角的淚水,神愈發委屈了幾分:“是……”
不一會兒,輕墨就急急忙忙地帶著大夫走了進來,大夫見著屋中的形亦是一愣,看了看榻上躺著的蘇婉兮,又了地上跪著的柳夫人,似乎有些爲難。
葉清酌指了指蘇婉兮道:“來瞧瞧爲何暈了過去。”
柳夫人聽著葉清酌的話,眼中閃過一道難以置信,猛地擡起頭來向葉清酌,卻見葉清酌目一直看著蘇婉兮,沒有注意,心中愈發憤恨了幾分。
大夫聞言,連忙應了,走到榻邊,將蘇婉兮的手拿了過來,取了手枕來,正要把脈,卻見榻上原本昏迷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一個鯉魚打坐了起來。
“啊……”驚聲響了起來,卻是將屋中衆人都給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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