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傳來的閒言碎語和一道道針尖般刺來的目,讓裴明媛對舉恨到了骨子裡。
“舉,你莫要信口開河!”
就在即將要衝到舉面前之時,三皇子蕭晟忽然在信箋末尾又發現一行極其模糊的小字,當下便唸了出來。
“三月三,西山相約,盼媛至。媛?這……”
蕭晟的目率先古怪地向裴明媛,其後,越來越多的目隨之而來。
裴明媛徹底慌了神:“不!這與我無關!我本不曾見過這封信!定是紫蘭揹著我與男子私通!”
然而,又有幾人會信?
舉垂眸,淡淡一笑。
“媛”這個字,原本和郎相仿,只是對子的泛稱,可當懷疑的種子先爲主紮下了,人們便會自然而然將這個“媛”字想裴明媛。
裴明媛,當你想將石頭砸到別人頭上時,可曾想到這塊石頭會落在你自己頭上?
“舉!你這賤人!是你設計陷害於我!”
不待靠近舉,裴紹便命人及時將攔住。
裴明媛怒紅了眼:“兄長,是這賤人害我!是他們二人聯手陷害我!”
裴紹眉心鎖,呵斥道:“住口!是你自己管教奴婢不嚴,讓做出這等醜事,你當自省纔是!”
他當然知道這是設計好的局,可此時無論如何爭辯也已經堵不住悠悠衆口了,反而會被懷疑有心虛之嫌。
“既是裴家的家事,那我等外人也不便置喙,阿舉還想去別走走,諸位,陪了。”
聽這樣說,不人都是出了極爲古怪的神。
把人家的醜事都給剖出來了,這會兒倒是念起這是別人的家事了。
“不準走!舉,你今日不把事說清楚,休想離開!”
裴明媛想要攔住舉,裴紹卻已下令道:“來人,送阿媛回府!”
“兄長!你就任由這般構陷我?”
裴紹暗罵一聲“蠢貨”,不願再理會。
並肩走出人羣,裴明雪方纔長長舒了一口氣,幸而有邊的婢攙著,纔不至於摔倒。
眼中水閃爍,激地握住舉的手。
“阿舉,全虧有你。”
舉道:“沈郎此刻應該已經從小路下山了,縱使是被人看見,他一華服,也不會引人猜疑。只是,明雪,今日僥倖是我用你上的信件嫁禍於人,倘若換做是別人從你上搜出那封信,那今日百口難辯的就不是裴明媛,而是你。”
那封信上原本還有裴明雪的名字和沈晚的落款,但被舉刻意藉著水給暈染破壞了。
裴明雪也是後怕道:“我明白了,往後這些東西我絕不會再帶在上。”
舉搖頭:“不是不能帶在上,是一件不能留。你今日回去務必要將與沈郎有關的件全部銷燬。明雪,我知你想留個沈郎的念想,但若將來你與他能長相廝守,這些件又算得了什麼?”
“長相廝守?”裴明雪微微失神。
舉了冰冷的手心,淡笑道:“今日相見,你與他彼此心安,回去之後便把今日發生的一切全都忘了,切記,你從不曾認識什麼沈郎!”
“……嗯!”
裴明雪鄭重點頭。
此時,先前離開的玉辭忽然從遠疾奔而來。
“大小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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