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二日便有了回應,上午巳時,阿秀匆匆忙忙的趴在慕容久久的耳測,細語了一陣。
慕容久久聞言勾一笑,“備車。”
慕容子妍果然有所行了,而這次也學聰明了不,知道自己可能被盯梢,特意換了一男裝,而且還了兩撇胡子,乍一看還真跟個公子哥似得。
奈何卻沒逃過探子的火眼金睛。
“二妹,想不到幾日不見,你竟變了這般模樣?”
當慕容久久特意將攔在醉仙樓的回廊上時,慕容子妍自己也著實驚了一下,但依舊低了頭上了斗笠,刻意聲道:“……你怕是認錯人了。”
“哦,怎麼會,我若是連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都認錯了,可怎麼當人家的長姐,還如何傳話,說母親病危……”
果然一聽到蘇氏病危四個字,慕容子妍半藏在斗笠下的眸,微閃了閃。
而也趁這個空檔,不由分說,慕容久久直接手就要去撕上的胡子。
“放肆!”
一聲怒喝。
就見慕容子妍的后竄出了一名護衛,滿面的嚴肅殺氣,大有慕容久久再敢進一步,就斬了的架勢。
果然是太子府的護衛。
慕容久久知道是不破慕容子妍了,只能見好就收,任離開,原以為這次是撲了一。
卻不想,就在慕容子妍從邊而過的瞬間,的擺間,飄出了一淡淡的味道,似乎是去什麼地方沾到的。
“可能查到,剛才慕容子妍去過什麼地方?”
阿秀搖頭:“做的非常,奴婢也……”
“我不怪你,”慕容久久搖頭,然后又細思了一下,道:“去,著人好好查查,附近有什麼焚香的地方。”
剛才慕容子妍擺間飄出的味道,分明就是焚香的味道,而且這種香,似乎還很名貴。
太子的接風宴。
不日便到。
原本這該是朝臣間的聚會,但這次卻特意被模糊了政治意義,反而染上了幾分桃,原來,皇后娘娘思及太子正妃,因胎已經去世有幾年了。
如今太子也著實老大不小,府里總不能沒個像樣子的主母,所以這次借著接風宴,有意想挑選一位太子正妃。
但皇后娘娘始料未及的是,正妃還沒選,兒子的邊已經多了一個,不一樣的小妾。
堂堂相府嫡,竟肯委做妾!
“不過說來這相府也有趣,嫡出兩個姐妹,一個貴為郡主,一個卻低賤為妾,實在有趣的。”
“就是,過去倒著實沒看出,那慕容子妍心高氣傲的,鬧半天竟是削尖了腦袋,想往太子府鉆……”
“哈哈……”
其中嘲笑慕容子妍,聲音最大的莫過于寧王府嫡,寧碧月了,過去總是看不慣慕容子妍那副假清高的樣子。
如今看倒霉自是幸災樂禍,拉了個幾個關系好的姐妹,一進宮便七八舌的聊了起來。
“看,那不是陛下新封的常樂郡主?”
也不知誰挑頭了一聲。
就見慕容久久一郡主規格的華裳,即不張揚也不低調的,正款款場,對于這種皇室飲宴,說實話,還是比較陌生的。
卻不想,才剛一場,就不巧上了不想到的人。
“慕容久久?”
男子似乎非常的驚異,微有些驚艷,又有些不敢置信的淡淡打量了一眼,隨即想到這幾日有關的傳言,眼底不免閃過幾分復雜。
而此人。
正是上次被百里煜華,堵在花街后墻一通暴打的三皇子君莫,好些日子不見,他上的傷,早就養的差不多了。
但心上卻似乎留了傷,因為整個人雖依舊英俊瀟灑,但眉宇間,卻出了一種消沉。
想也是啊,過去多麼春風得意的一個人,想要什麼,幾乎都是揮一揮手的事,可自從上次被賊人堵在后巷,毒打重傷后。
他便失了圣心,皇帝絕對不會喜歡一個,被人算計的那麼慘,都不知道兇手是誰的蠢兒子。
由此,君莫的境可想而知,再不負昔日的風無限。
慕容久久微微一笑,“原來是睿王殿下,有禮了,聽說殿下半月前曾遭惡徒劫掠,傷頗重,不知如今可大好?”
一副關切的樣子,實則卻是很不客氣的到了君莫的痛。
一難堪與惱恨,在君莫的眉宇間一閃而過。
但很快又平復了,從他剛才乍一眼看到慕容久久的時候,真有些不敢相信,他比上次在牡丹會上看到的樣子,更麗了。
不,準確的說,是更氣派尊華了。
不是因為穿了郡主的這裳,而是一種自骨子里就凝聚而出的自信與從容,一瞥一笑,皆是優雅。
比之過去的慕容子妍,氣韻上勝過的,絕不是一分半分。
而自己,過去居然退了一個這樣子的婚,還鬧的滿城風雨,令恥難堪,此刻想來,竟恍如一場不真實的夢。
“久久,當日之事……”
久久?別惡心人了不,慕容久久心里惡寒了一下,趕忙轉移話題道:“是啊,當日殿下與二妹投意合,不想如今,哎,二妹竟一時想不開做了太子的妾,此事把我父親都氣暈了。”
“……”
君莫被這話一噎,臉一白,更深一層的難堪又從他的眼底劃過。
慕容子妍那個賤人!自己當初也不知相中了哪點好,百般憐惜,蒙了,自己甚至都可以不介意,許貴妾。
卻不想他重傷在榻,連只言片語都沒稍過分毫,如今搖一變,竟做了太子的妾,這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臉嗎?
思及種種,當初君莫有多喜歡慕容子妍,此刻就有多惱恨。
看火候差不多了,慕容久久面上謙和一笑,“不打攪殿下了,臣到那邊與幾位小姐打個招呼,告辭。”
貌似客氣,實則疏遠的做了別。
接風宴開始不久,很快,就傳來了太監悉的通傳,坤帝,皇后,等一干皇室后妃,一并駕到。
原本有些吵雜的宴會,也立刻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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