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也是悲劇的開始。
三年一次的祭海神到了。
上一次祭海神的時候在坐月子,并不知道村子里還發生過這樣愚蠢的事。
祭海神?
海里的公主都在這,這群人是要把祭品送到哪里去?
更離譜的是,他們堅信給海神送去一個妙齡當新娘,海神就會保佑出海的漁民能夠安全回家和大收。
敖可心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一個無辜的孩丟下去?
那孩哭得滿臉是淚,哭著向周圍人乞求:“救救我,我不要被當祭品,我不要當新娘!”
以往還算和善的村民們對此視而不見。
孩的父母也只是在旁勸說孩不要這樣,只有嫁給海神,島上才能風調雨順,繁榮昌盛。
所有人都鐵了心要送孩去死,孩又哭又求,求得嗓子都啞了,還是沒有人愿意救,最后看到了敖可心。
“可心,你救救我!求你了!”
“你們不能這麼殘忍。”敖可心猶豫著,最終還是踏出了那一步,將孩救了下來,“海里本沒有什麼海神,也不需要什麼新娘,你們這麼做只是送去死,沒有半點幫助,平白搭進去一條人命而已。”
“你怎麼知道?”
“你在污蔑海神!”
“玷污海神會有報應的!”
“送下去!”
“對,送去祭海神!”
敖可心聽到那句“送下去!”,連忙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是從小叔子里說出來的。
知道小叔子為什麼想弄死,說起來不過是因為嫉妒。
嫉妒顧家讓長子顧長澤讀書,讓他又打漁又種地。
嫉妒顧長澤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自己娶來的媳婦并不好看。
嫉妒帶來那麼多嫁妝,日子過得富有松快,自己的媳婦沒多嫁妝供他揮霍。
小叔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賭的病,不止把媳婦的嫁妝輸了進去,還了公公婆婆的錢,跟著又想的錢,被教訓了一頓,將事捅到二老面前。
婆婆是個財如命的,總想著日后等顧長澤當了,不了各方面的打點,想著得存一點應應急,結果藏錢的地方半個子都沒有了。
事鬧大之后,整個村子都知道小叔子賭,拿媳婦的嫁妝,還家里的錢,鬧得小叔子特別沒面子。
趁著顧長澤不在家,小叔子借著酒醉想對敖可心用強,被又打了一頓。
有機會可以整,還能名正言順地侵吞的嫁妝,可不得煽風點火嗎?
小叔子這麼一說,公公婆婆和小姑子都心了。
敖可心冷笑,一個會法的人魚公主能被幾個普通人制住就怪了!
但忘記了,自己在救孩的時候,放開了兒子的手,兒子并不在邊。
小叔子抱起的兒子,威脅道:“敖可心,你最好乖一點自己跳下去,否則你救下了,海神今年沒有新娘,我可就得為他送一個男過去了!”
“畜生!”敖可心怒罵出聲。
“你罵吧。”小叔子半點不顧及那是自己的小侄子,和自己有著緣關系,抓著敖可心的兒子就要往海里丟,而公公婆婆小姑子竟沒有一人過來阻止。
敖可心的心都涼了。
兒子經常被帶來海邊,學過游泳,并不怕水,被小叔子那麼提溜著也只當是在玩,哈哈笑著并不害怕。
人魚一族長壽,年就會發育得晚一些。
平常家的孩一歲多就能說話,兒子三歲了都不會喊爹娘,因此村子里總說生了一個傻子。
如今,都快被丟進海里了,兒子還是這樣的反應,徹底坐實了傻子的事實。
敖可心正在想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從小叔子手里安全地救下兒子,小叔子手一,兒子真的掉進了海里。
“啊——”村民們發出驚呼,有村民立即就要下水去救。
萬萬沒想到,水的孩嬉笑著從海里漂浮上來,帶著一條人類絕對不會有的魚尾。
“是人魚!”
“能長生不老的人魚!”
不知是誰先喊出來的,所有村民看向敖可心和兒子的眼神盡是貪婪與惡毒。
那個被敖可心救下的孩反應極快,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用盡全力地敲在敖可心的后腦上。
那一記,如同一個信號。
有村民蜂擁上來,合力抓捕敖可心,也有村民下海去抓兒子。
敖可心會些法,幾次反抗過后,見到兒子了他們手中的人質,不得不放棄抵抗。
兒子反應再遲鈍,也被滿頭是是灰的母親給嚇倒了。
他一哭,眼淚撲簌簌地掉,掉下來的卻是一顆顆小珍珠。
災難一個接著一個。
貪婪的村民們用火燙,用針他們母子,迫他們哭泣掉下珍珠。
敖可心早已年,多哭一哭沒什麼,兒子是人和人魚的混,力量本就弱一些,不然也不會三歲了才第一次變出魚尾。
哭過幾次,兒子的哭聲就弱了,眼淚也不出來。
敖可心不上課,自小就沒人敢惹哭,并不知道孩子太小一直哭珍珠會損傷。
再加上,他們母子被分開關押,只能聽到兒子的哭聲弱了起來。
等到婆婆問為什麼兒子哭不出來的時候,其實兒子的氣息已經很微弱了,敖可心焦急想見兒子不被允許,怕自己的反抗會令村民傷害兒子,投鼠忌,心再焦急都不敢輕舉妄。
“我至今都在后悔當初沒有好好學法。”白玉棺材里的人魚一刻不停地掉著珍珠,奇怪的是僅有一只眼睛在哭,另一只眼睛一直沒有靜。
“我恨我空有他人羨慕不來的條件卻不懂得珍惜,害得我兒被那群惡魔活活害死!”
當敖可心發覺不對,拼著傷闖出去見兒子時,兒子的氣息已經快消失了,而小叔子的手里拿著一把刀,剛從兒子白胖乎乎的手臂上割下一片來。
“你做什麼?!”敖可心驚得肝膽俱裂。
小叔子的回答是當著的面,把那塊淋淋的送進里,張著盆大口,咀嚼著緣至親的,詭異地笑著:“還用問嗎?當然是吃人魚,長生不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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