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認定一個人是妖的時候, 就算他不是,也可以找出證據證明他是,更不要說銀翼本來就是妖。
云嘉樹從男人那得到了判斷妖的種種依據, 他把那些依據一一往銀翼的上去套, 結果發現每一個都能套中。
妖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化形, 通常長相都很好看。
——哪怕是用云嘉樹這個敵的眼來看, 云銀翼也是屬于好看到能夠當明星的男人。
妖數量稀,很有親人。
——銀翼和巫妙親舉辦喜宴的時候,沒有一個銀翼的親朋好友過來捧場。
雖然巫妙和銀翼對外的說法是銀翼的家人離這太遠, 又上了年紀, 他們的婚禮決定得太倉促,家人們不方便趕過來。
妖實力強大, 很多在人類看來非常困難的事,由他們做來輕而易舉。
——銀翼和巫妙的新房是由他們倆自己蓋的,沒讓村民們幫忙,建的速度非常快, 還專在晚上建。
原來巫妙說是白天要采藥曬藥,為云村的村民看病,沒有時間, 只好晚上建,但是現在想來可能是銀翼有什麼妖的手段, 不方便展在人前,只能等到晚上沒人發現的時候再做。
還有其他很多依據, 云嘉樹越是對應, 越是心驚, 越是肯定銀翼是只妖。
“要怎麼做?”
男人道:“首先要確定那是只什麼妖, 才可以進行針對的捕殺。”
捕殺?云嘉樹怔住了。
“你不會以為人類和妖能夠和平共那麼天真吧?”男人捧腹大笑, “妖上的每一個部件對人類來說都是大補之,你能和食和平共嗎?”
云嘉樹愣愣地重復:“妖是人類的食?”
“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妖大多是植,不是人類的食是什麼?當然,你要是理解人類是他們的食,也可以。”
云嘉樹的三觀碎裂。
他以為三百多年前云村的村民們會聯合起來弄死白霜,是因為他們害怕和過于強大的妖共,原來其中還有妖會吃人的緣故嗎?
“要怎麼確定他是什麼妖?”
男人:“可以看他平時的生活習,妖再怎麼化人形,也改變不了原來的習慣。兔子吃蔬菜蘿卜,植大多不吃,你看那人的種種行為和你認識的什麼東西比較像,大概率就是了。”
云嘉樹本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辦法,或許男人還會給他什麼東西去辨別妖種類,沒想到還得靠他的觀察,很是失。
男人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笑出了聲:“我這倒是有不符箓和陣盤可以幫助辨別妖,可你不是我們玄門中人,不會用啊。”
云嘉樹尷尬地笑了笑,回了云村以后,經常出現在巫妙和銀翼面前。
為了保護巫妙,銀翼會經常擋在巫妙前,不讓云嘉樹看巫妙。
可是巫妙和銀翼不知道,云嘉樹就是沖著銀翼來的,他們這樣的一躲一出,正好方便云嘉樹觀察銀翼。
次數多了,云...嘉樹就發現銀翼的有些行為更接近蛇類。
喜歡冷的下雨天,不喜太,不喜高溫,會避開正在煮藥的火爐……等等。
沒有特別明顯的證據,起碼沒有看到銀翼變蛇過,但云嘉樹已經單方面地認定銀翼就是蛇妖,因為巫妙懷孕不到七月就把孩子生了下來,沒讓村子里的人幫忙,還說孩子早產生下來就死了,已經讓銀翼拿出去埋了。
村里沒有人見過巫妙生產,也沒有人見過巫妙生下來的那個孩子。
有人想去祭拜孩子,問起孩子的墓地,巫妙會避而不談,銀翼讓大家別去巫妙的傷口,久而久之村里人也不再提起。
云麗麗剛出生的兒被送走,還會偶爾在家拿著給兒買的小服小鞋子發呆,可云嘉樹從來沒看見巫妙思念孩子過。
原本大家都接了銀翼說巫妙因失去孩子打擊過大的說法,現在想想……會不會是因為巫妙生下了蛇妖的孩子?蛇蛋不方便出現在人前?
云嘉樹跑去找了那個男人,他甚至知道男人會拿出什麼來,大概和三百多年前對付白霜的東西一樣。
不出所料,男人拿出了符水和雄黃酒:“把這個給蛇妖喝下去,他就沒有抵抗的能力,到時我會去你們村,幫你解決這只妖。”
云嘉樹帶著符水和雄黃酒回去了。
他思前想后,覺得云村的事不依靠外人也能解決,把這件事告訴了云立。
云立當即罵他:“你糊涂啊!”
云嘉樹:?
“云村的人能夠出去,我們需要靠當年白霜生下的那兩顆蛇蛋的末才能出去,這麼多年下來,末已經所剩無幾。”
云立本來就愁,知道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差點從手中溜走,又急又氣,“你見過巫妙生下來的蛇蛋嗎?”
“沒有。”巫妙和銀翼那麼防備村民,最防備的就是云嘉樹,他怎麼可能看到夫妻倆藏得嚴嚴實實的蛇蛋?
云立當機立斷:“召集人手現在就去抓巫妙,我們抓到巫妙,拿到蛇蛋,銀翼就會束手就擒!到時候著銀翼喝下符水和雄黃酒,就可以殺了他!”
云嘉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立叔,你瘋了嗎?一個白霜把我們害得還不夠慘嗎?”
云立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下來,當年的道士沒能阻止白霜對云村人下詛咒,普通人的他們肯定更不行。
不能和妖對著干,難不他們要把蛇妖和蛇蛋全部給那個男人嗎?
云立不愿意,他選擇聯系曹奇。
比起莫名其妙找上來的人,他更愿意相信一直以來有合作的人。
曹奇聽說這邊的況,讓他不要著急,馬上會有人趕過來理。
只是銀翼好像聽到了風聲,或者是察覺不對,提前帶著巫妙和蛇蛋跑了。
自那以后,就是長達三年的追逐和尋找。
為了不得罪玄門中人,云立聯系曹奇,云嘉樹聯系那個男人,雙方各憑本事地抓渾是寶的年蛇妖。
由于建國以后不能,男人知道銀翼肯定是建國前的妖,起碼有上百年的修為,很可能有一些他應付不來的手段,所以打算...抓住巫妙和蛇蛋來威脅銀翼迫銀翼就范。
云嘉樹知道這個男人很有本事,故意說自己手里沒有巫妙的照片,讓男人不得不想辦法把他帶上。
為了帶上他,男人研究了一下云村的詛咒,以及曹奇給云村的手鐲和木牌。
研究完了,男人驚奇道:“我說你們村子怎麼個個都罪孽這麼深重呢?原來是一直在用這種東西啊。強借他人運勢,改變自氣息,借以掩飾,可惜代價巨大,用這東西的人都很短命,還容易被反噬到不得好死。”
就算短命,就算不得好死,云村的人也能夠出村,不像云村的男人,本用不了這東西。
云嘉樹:“大師,我也能用這個東西出去嗎?”
“你不行。”男人搖頭,“這東西是用特殊生辰八字的鮮浸泡畫符而的,聚滿氣,只能給使用。”
云嘉樹很失,隨即就聽男人說:“不過這東西給了我靈,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帶上你。”
所謂的其他方式,就是把云嘉樹的靈魂出來,放在寵的上,再把寵的靈魂放到云嘉樹的里,這樣云嘉樹的靈魂能夠跟在男人的邊,而他的也能留在云村,不會死亡。
把靈魂和分開,到詛咒的影響就會小很多,唯一的問題是云嘉樹的被寵占領的時間會發生什麼。
只要能夠長時間地離開云村,還沒有吞吃蛇蛋蛋殼末變妖怪的危險,云嘉樹顧不上那些。
寵是云嘉樹自家養的一條狗,橘發的普通田園犬,讓云立和云麗麗多加照顧以后,他就附在狗的上,跟著男人離開了云村。
狗的經不住人的靈魂一直依附,期間云嘉樹換過許多,貓、倉鼠、兔子……
云嘉樹跟在男人邊,見識了所謂能夠辨別妖的東西,也知道那東西確實不是他一個普通人類能夠使用的。
與此同時,他心中對于玄門的越來越強。
他不想在小小的云村,當一個會打獵種田的普通男人,他也想和男人一樣會畫符用陣盤,高深莫測,容易賺錢。
男人看出他的想法,很直白地說:“你沒什麼玄門天賦,就算進這一行,從現在開始努力,能達到的就也不高,你先前所做的那些事產生的罪孽會更加深重。”
云嘉樹失不已,也很忌憚,不再胡思想。
那一天,終于因為男人的尋妖陣盤找到了銀翼一家。
三年的奔波讓云嘉樹變了,他急切地結束這一切,回到自己的里去。
所以找到銀翼一家之后,他讓男人不要輕舉妄,免得被銀翼發現再逃,買通人在一家人的飯菜里下毒。
結果很功。
男人了抓到銀翼,可惜妖元沒了。
而回到云村的云嘉樹,得到了所有村民的異樣眼。
后來,他才知道那條狗的靈魂在自己里的時候,對著村里的母狗發,做出...了一些令人難以啟齒的事。
就這,還是他的母親實在看不下去告訴他的,云麗麗和云立死死地瞞著他。
云嘉樹暴怒,質問云麗麗:“我離開前讓你管好我的,你就是這麼管的?!”
云麗麗半點不覺得有問題:“狗要發不是很正常的嗎?又沒有閹掉,我總不能把你的那玩意兒給割了吧?”
笑著看了一眼云嘉樹的下半,“不過我確實沒想到你一出去就是三年,阿黃還力耕耘的,要不是人和狗有生隔離,估計等你回來會有一堆人狗結合的寶寶。”
云嘉樹本不敢想象阿黃用他的做了什麼,反正等他回到自己的,確實覺有些力不從心。
原以為是剛從寵那邊轉換過來,沒有適應,誰知道是阿黃用他的做了那麼惡心的事。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云嘉樹就被惡心得要吐。
更惡心的是,云麗麗還拍下來那樣的照片,笑嘻嘻地拿出來給他看。
跟在男人邊的三年,云嘉樹雖然沒學到什麼玄門手段,最終還是因為幫男人得到了銀翼的尸而從男人那拿到了一些好。
與之相反的是,曹奇沒有抓到銀翼,所以云立沒有得到好,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疏于管束他的。
一夜之間,整個云村的貓狗都死了。
一起死的還有云立,那個答應照顧他的卻食言的上任村長,然后云嘉樹迅速坐上村長的位置。
自此以后,云村可以養鴨,就是不能再養貓和狗,云嘉樹來一只殺一只,連同山里和附近的野貓野狗都不放過。
盡管如此,那依舊了云嘉樹最不堪最不愿意回憶的場景。
不堪到云嘉樹在現實中滿臉猙獰地怒罵出聲:“賤人!”
三人:“……”
就,真的是萬萬沒想到系列。
原先還想這云村怎麼只有和鴨,沒有最常見的貓狗,原來癥結在這兒呢。
接下去,還有一個驚喜。
云嘉樹不止是云嘉樹,他還得到了云文軒的記憶。
和蘇云韶說的不一樣,又有些一致,云文軒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白霜是蛇妖的,而是在下山之后遇到了一個道士,道士告訴他上沾滿了妖氣。
云文軒哪里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道士告訴他:“過不了多久,你就會信了。”
果然,白霜在生產之時化原形,那巨大的蛇蛇頭,蛇大張時的盆大口,嚇得云文軒呆立當場,他父母因此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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