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舒淮把幾個絨玩分彆找地方放了起來,一個一個,都有了自己的專屬的“小家”。
但是,當舒淮忙活完一切,回頭不經意看見了正在廚房試圖做飯的夏時……
他繫著圍,一手拿著一袋麪條,另一隻手端著一盆水,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什麼,所以明明鍋裡的水都已經燒沸了,他還冇有任何作。
“夏時?”舒淮走過去,拍了拍夏時的肩膀,把他從怔愣中喚醒。
隻是,夏時回頭的瞬間,冇來得及掩飾自己方纔出神的緒,被舒淮正好捕捉到。
是那種時過境遷,卻回在那段記憶力,拚命地掙紮……掙紮……自我懷疑,自我否定,並正於恍惚唏噓的階段。
那一刻,舒淮才恍然回神,原來下午去商場玩的時候,夏時不是什麼都不記掛了,他隻是不想影響的緒吧?
“我給你煮麪吃,我最近學了新的煮法!”夏時很快就恢複了往日裡嬉皮笑臉的樣子,語氣裡的傲好像在尋求舒淮的表揚。
舒淮當然會配合他:“哇,這麼厲害,那我等著吃哦!”
結果……一點也不好吃,新的煮法個屁,都煮麵羹了……
為了給夏時一個麵子,舒淮把麪湯都喝得差不多了才緩緩放下碗,然後認真說:“明天我們去醫院吧。”
夏時正在喝湯,愣了愣,看向舒淮,眼裡有些許容,但是很快就變了堅而戲謔:“去那兒乾嘛?明天還有一天週末,我陪你不好嗎?”
舒淮搖搖頭,手握住夏時的手,微微一笑,道:“我陪你去啊,你當然是陪著我的。”
夏時搖搖頭,垂下眼眸,苦笑道:“不去,浪費時間。”
他是固執的,並且將永遠固執,這就是夏時,否則也不會為那個站在峽穀之巔萬人景仰的王者。
舒淮繼續道:“真相已經擺在你麵前,並且已經鑽進你心裡,何必再去逃避它呢?”
夏時低頭不發一言,在空空如也碗裡拉了兩下,隻剩下筷子著白瓷的碗壁,叮噹作響。
舒淮知道,夏時搖了,於是放緩語氣,笑著開口:“錯過了這麼多年,也該釋懷了吧?夏時,為什麼不早一點呢?既然還有機會,就不要給自己留下憾。”
夏時聽完,沉默了半晌,抬眼看向舒淮,像是一個做錯事而且失去了方向的小孩,他張了張,然後輕聲開口:“還來得及嗎?”
舒淮笑了笑,多心疼現在這樣一點信心也冇有的夏時,但是,度過這個階段就好了,不是嗎?
“當然啊,我陪你,好不好?”舒淮誠摯地看著夏時,兩個人四目相對,用眼神給彼此信念和信心。
“好。”夏時終於笑了,他放下手上的筷子,反握住舒淮的手。
其實,對於舒淮來說,做這些,本不是為了夏君山或者夏年,隻是不希夏時活在這樣的愧疚和糾結之中,不想夏時這樣,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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