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對他而言，不是懲罰，而是解。

或許正是這句話安到了薄司年，幾分鐘之後，他終於調整好自己，站了起來。

“我去提審q，要去看看嗎？”

雲畫點頭。

提審q的過程，其實有些無聊。

在進這裡的時候，q就被上上下下從外到地給檢查了一遍，他的牙齒中有一顆假牙，假牙中安裝的有竊聽裝置。

另外他的皮下，也植得有最先進的gps定位裝置。

不僅如此，他腋下的皮中，還植了一個小小的自裝置，到特殊力道的之後，這個自裝置會炸，裡面的劇毒藥會釋放出來，他會在幾秒鐘死亡。

把這些全部取出來，確認他沒有自殺的能力之後，才能送審訊室。

不過很顯然，q也是過被俘訓練的，他的很難撬開。

甚至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q。

“我輸得不冤，是我太蠢。”

“我太過於相信夏雪的判斷。”

摘去了面的q，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相貌很普通，但他上還是有一些特質，能把他跟普通人區分開來。

“我早該想到，薄家在z國的基那麼深厚，薄家父子久經宦海，心思計謀無人能出其右，他們怎麼會如此輕易跳局中，一點兒後路都不留？”

q自嘲一笑，“所以我栽的不虧，我太低估薄家了。”

薄司年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q。

須臾之後，q又似笑非笑地看著薄司年，“我不是低估了薄家，我還低估了你。與其說我是相信夏雪，倒不如說我是相信了你對薄家的恨。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當年有關你父母的檔案是假的？”

薄司年完全不爲所，“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不過，可以換。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也可以爲你解一次。”

q挑眉，“真會算。不過我確實好奇，問吧。”

“你的真實份。”薄司年道。

q瞇了瞇眼睛，“我的真實份是什麼，重要嗎？”

“重要。”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pn組織的q就可以了，其他份對我來說，都不存在。”

“你也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你的真實份有沒有用我來判斷。”薄司年寸步不讓。

q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薄司年，“告訴你也無妨，我原名郭源，h省人，孤兒。”

“你的父母家人呢？”

“薄長，你聽不懂孤兒是什麼意思嗎？”

“你的家人他們是怎麼去世的？”

“薄長，這可是另外一個問題了。”q笑瞇瞇地說道，“現在是不是應該你先給我解？”

薄司年看了他一眼，點頭，“我爲什麼會發現檔案是假的，對吧。原因很簡單，因爲這份假檔案，是我自己做的。”

“……”q明顯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薄司年，“假檔案是你自己做的？你什麼時候做的？”

薄司年沒有回答，而是淡淡地問道，“你家人是怎麼去世的，一個一個說，彆著急，也別糊弄。”

q聳聳肩，“好吧，我知道規矩。我的家人……我爺爺死於那個特殊的十年，我母親……”

q頓了頓，“我母親長得太漂亮，被……被人玩兒死了，我父親爲了給我母親報仇殺了人，坐牢，在牢裡被整死。我就了孤兒，就這麼簡單。”

薄司年看了他一眼，沒有評價，直接說道：“假檔案是我發現夏雪的異常時，就已經準備好了，做舊，做殘，再故意混其他的真實檔案之中……再被你們這些有心人提取出來，整合，最終又被你們設計部署，被我看到。”

q恍然大悟，但接著就又皺眉：“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世了”

薄司年不回答，再度提問：“東山療養院滅門慘案、院長段辛海被殺、齊子衡被殺、雲從軍被殺等等，這一系列的案件，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審訊室外，站在單面玻璃背後的雲畫，心口猛然一跳。

審訊室，坐在審訊椅上，戴著手銬腳銬，本沒有什麼自由活空間的q，歪了歪脖子，活了一下頸椎，才笑道：“一個小問題，換我這麼大一個問題，薄長這生意做的真劃算。”

薄司年不理會q的挑釁，只是冷眼看著他。

q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就緩緩地說道：“pn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想殺就殺了。”

薄司年依舊不言語，只是看著q，擺明了他不相信這種託詞。

q的表也有些煩躁，“這些案子，誰跟你說是我們pn做的？”

薄司年還是不吭聲。

q的緒忽然就變得激起來，“我說過了，我們pn從不嗜殺，段辛海本來就是我們pn的人，只不過他已經不控制了，而且他做事的行爲準則，已經完全違背了pn的教義，殺他只是清理門戶。”

薄司年一邊記錄一邊問：“殺段辛海是清理門戶，那爲什麼要殺療養院的其他人？”

“因爲那些人都該死！”

“爲什麼該死？”

“……”q抿著脣，忽然輕笑一聲，“我不是那起行的負責人，我知道的也並不詳細，不過我們pn殺的每一個人都不是無辜的。”

“那麼你是承認那些案子，是pn做的了？”薄司年問。

q勾脣冷笑，“你不就是想要這個答案嗎？沒錯，那些案子都是pn做的。”

薄司年依舊平靜，“我的確早就已經知道我自己的世了。所以當夏雪出現異常，當我發現背後可能有pn的影子時，我就在想，pn通過夏雪來接我，是想從我這邊得到什麼。以我跟薄家的關係，讓我對付薄家是不可能的事，那就只能挑撥離間，讓我恨上薄家，纔有可能讓我出手對付薄家……而讓我怎麼去恨薄家呢？很顯然，我的世就是非常好的一個突破口。我僞造那些檔案，也只是試一試，沒想到就真的被你們給提取出來派上用場了。”

q的臉晴不定。

東山療養院的行不是他親手負責的，但薄東來這次行，卻是他親手負責的，計劃也是他制定的，卻出了這麼大的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