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不敢置信地看著薄司年。
的眼神中盡是驚恐,還有憤恨。
“你,你一直都在騙我,一直都在騙我!”夏雪很想大聲吼,可實在是沒有力氣,這幾個字,也說得氣若游,“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
薄司年完全不爲所。
“你又何嘗是真的相信了我?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你就不會瞞著我另外安排那麼多人……你生怕我會在事到臨頭的時候心,你生怕我會放過薄家人,所以你纔會另外安排那些人,確保萬無一失。”
“我要的就是這個機會。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選在這裡舉行訂婚宴?”
薄司年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夏雪,“因爲這裡的一切,都在安全部門的掌控之下。一般人,哪怕是我,想要繞開上級部門在這裡安什麼人,都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事,而你,憑什麼讓那些攜帶危險武的人,進這裡藏起來,藏到訂婚宴出事的時候?”
“我在這兒製造一起炸事故,都非常困難,更何況是你?你沒能力,那就只能是你背後的人有能力。”
薄司年淡淡地道,“如果不是這次機會,你背後的人兒不會暴出來,就算是抓了你,你背後那個跟pn關係更,也是pn在國最高級別的合作伙伴,只會再次藏下去,我們將永遠抓不到對方。”
說到這兒,薄司年笑了,“所以夏雪,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給我們機會,讓我們抓到他的尾。你可以放心了,這次之後,pn在國從上到下的全部勢力,纔會被真正肅清!”
“你!”夏雪被活活氣暈過去。
當然,也可能不完全是氣的,還有藥的原因。
面男已經明白過來,他想問什麼,但是被卸掉了下頜之後,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著薄司年。
他的呼吸很急促也很沉重,息連連。
此刻的他,已經被衝進來的安全人員牢牢抓住,手銬腳鏈全部都上了,不給他任何逃跑、自殘、自殺的機會。
安全屋的門被打開,室的空氣也終於得以流通。
雲畫不了了,率先手,作有些暴地從鼻孔中掏出了兩個像是棉花一樣的東西。
秦墨趕拿了口罩給戴上,“空氣中的藥還沒散呢,小心吸藥對不好。”
“我快憋死了,沒事,我先出去氣,葉阿姨,我們一起走吧。”雲畫挽著葉梓喻的胳膊,帶著快步走出去。
而薄老爺子已經在第一時間,被人推了出去。
薄東來留著,跟薄司年理接下來的事。
一直到走出這座建築,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雲畫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葉梓喻把鼻子裡的棉球也取了出來,眼睛還很紅,臉上還有未曾幹掉的淚痕。
的表不太好,很疲憊的樣子。
“葉阿姨,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的事實在是太累人了。”雲畫低聲說道,頓了頓,有些忐忑地看了看葉梓喻的臉,又小聲說道,“對不起葉阿姨,沒有告訴您全部的事實……我怕……總之,對不起,把您瞞在鼓裡,讓您真的擔驚怕!”
葉梓喻著眉心,緒還是難以平復。
剛纔的那種狀態,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果是真的……任何人都承不來。
現在告訴一切都是假的,葉梓喻是真的很慶幸,整個人就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般,可與此同時,也很難。
哪怕明知道剛纔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那份經歷,那份當真的心,卻難以就此抹去。
難極了。
“我沒事畫畫,我不怪你,你也是怕我出什麼破綻來。我只是……我只是有些緩不過來,我需要休息一下,我需要緩緩……”葉梓喻輕聲說道。
雲畫連忙點頭,“我讓人送您回去休息。另外,瑤瑤那邊您也不用擔心,瑤瑤沒有到任何傷害,也已經被安全地送出來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回家,陪您。”
“好。”葉梓喻只說了一個字,實在是太累了。
雲畫讓人送葉梓喻回家。
自己也坐著好好休息了一下。
這場戲,說起來簡單,但做下來實在是太難了。
從頭到尾,這齣戲的基調都是由跟薄司年定的,因爲下雪在薄司年的邊,所以雲畫兒就沒有機會跟薄司年真正深地通。一切,就只能憑藉兩人的智商和默契。
還有就是……信任。
要讓薄司年信任雲畫,很簡單。
但是要讓雲畫信任薄司年,就很難了。
畢竟在那種狀況之下,就連葉梓喻,都對薄司年產生了懷疑……
而云畫,代表自己的時候,對薄司年同樣產生了懷疑,還是非常深重的懷疑。
但是,代表薄司擎的時候,就簡單多了。
還是那句話,薄司擎說,可以完全信任大哥,聽了他的話……如此一來,要信任薄司年就簡單多了,不是嗎?
雲畫坐了一會兒,喝了幾杯茶,這才輕輕地笑了一下。
嗯,男朋友的眼果然很好呢。
稍微休息之後,薄司年安排了人來帶雲畫離開。
這次佈下的這個局,以薄老這樣的開國功勳和薄東來這樣的高級要員爲餌,實在是太冒險了,安全部門承擔的力,遠比薄司年和雲畫他們承擔的力要高得多!
一旦薄老和薄東來出了什麼事,安全部門恐怕從頭到腳都要被禿嚕。
不過呢,現在佈局功,魚兒咬了鉤,掛住了魚線,也把一連串的勢力給連拔起了,那麼最大的功臣也會是承擔風險最大的安全部門!
這就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這一局的收穫,實在是太厚了。
雲畫作爲佈局人和涉案人,當然不能那麼快離開,現在還在張收尾,同時,也要爭取從面男和夏雪的上挖掘出更多的東西來。
雲畫在安全部門見到了正在張工作的薄司年,還有已經清醒過來,被拔除了全安全患的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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