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男和夏雪之間的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屋非常安靜,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面男和夏雪的上。
誰都能輕易到,面男已經快要炸了。
就好像是自己一直苦苦掩藏的老底,被夏雪忽然揭開,那種恥、那種憤怒,瞬間就填滿他的膛,讓他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找死!”
面男的眼神冷到了極點,他擡手舉槍,對準了夏雪,“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你倒是開槍試試!”夏雪冷笑。
兩人對峙,誰也不肯示弱,沒有人願意低頭。
“這樣訌,有意思嗎?”面男忽然收回了手上的槍支,看向薄東來等人,“讓諸位看笑話了。”
夏雪冷笑,也知道這會兒不應該跟面男對上,可是心底的怒火,讓怎麼都無法冷靜,最重要的是,覺得自己這會兒很煩躁很不舒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渾都難的很。
偏偏面男還要跟薄東來他們廢話連篇,簡直是煩死了。
“你到底還要多久,真等著外面的人把我們包圍了是不是?你想死,我還不想在這兒爲薄家陪葬呢!”夏雪的聲音很暴躁,直接說道,“我再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不搞定,我直接殺了他們所有人!”
面男的眼神徹底沉下來,帶著金屬面的他,看起來越發冰冷,“我的事,還不到你指手畫腳。”
“你!”夏雪抿著脣,手也已經到了的背後。
也就在這時,雲畫跟薄司年對視了一眼,接著,就說道:“可以冷靜一下,聽我說幾句嗎?”
“死到臨頭,你還有什麼話說!”夏雪的目如刀子一般,直接刺了過來。
雲畫微微一笑,“死也要死得其所。夏雪,死亡並不是那麼可怕的事,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都比死亡可怕,我以爲這個道理你早就已經知道。”
夏雪的眼神變幻,“你想說什麼?”
“其實也沒有太多想說的,只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雲畫淡淡地道。
“問,反正都快要死了,給你一次機會又何妨。”
“快要死了?剛纔這位q先生可是許諾過的,只要薄伯伯按照他的要求在鏡頭面前唸了認罪書,他就不殺其他人的,包括人,當然也就包括我。難道說……這不是真的?q先生只是在騙人,最終還是要把我們這些人全部都殺掉?”雲畫挑眉。
夏雪差一點兒就口而出“就是這樣沒錯,你們所有人都該死”,可是最後的一丁點兒理智,攔住了,讓沒有壞了面男的好事。
“不必聽的,我代表pn給出的承諾,永遠有效。”面男道。
雲畫點點頭,“如此就好,不然的話,認罪不認罪我們全部都得死,那又何必要妥協?好了不說這個了,先說我的問題。夏雪,瑤瑤的同事,章鈺,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夏雪挑了挑眉,似乎兒就沒有想到雲畫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
不過呢,聽到雲畫這麼問,的心還是很舒爽的,笑瞇瞇地說,“你們是不是研究了很久,也困了很久?”
雲畫點頭。
夏雪的心更好了,只是站太久了,很費勁兒,索蹲下來,雙手捧著自己的臉,不不慢地說道:“從現場的痕跡來說,不管是誰,都一定會推斷出章鈺和薄司瑤發生了爭執,兩人扭打,最終導致了章鈺墜樓的這個結論。可以說薄司瑤不是蓄意謀殺,但意外致人死亡是必須的,一定會坐牢!”
“那麼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雲畫問。
夏雪的笑容很大,“事實是,章鈺是自殺的。”
“自殺?”
“薄司瑤在審訊中沒有說謊呀。說跟章鈺是起了爭執,甚至還有推搡,但章鈺墜樓的確不是因爲跟推搡而導致的意外墜樓,而是自殺。”夏雪得意地說道。
看著雲畫那困的眼神,夏雪簡直開心極了,“前一秒還在跟薄司瑤互相爭執,誰也無法說服誰,只能大聲爭吵的章鈺,爲什麼下一秒就會推開薄司瑤,忽然跑到樓頂圍欄邊上,毫不猶豫地直接跳下去……這就是薄司瑤的供述,絕對沒有人相信的,對吧?但事實就是如此呢。哈哈哈哈!”
雲畫深吸口氣,“你是怎麼做到的?”
“催眠,聽說過嗎?”
“……”雲畫瞇起了眼睛,“據我所知,催眠的效果並不會有那麼神奇。”
“沒錯,哪怕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催眠師,也很難像電影中表現出來的那麼神奇。不過呢,催眠加上藥、環境的輔助,就比較容易達到目的啦!”夏雪像是在炫耀一般說道,“天臺的那個環境,周圍的燈,甚至是我推門過去的時候手機播放的音樂,這一切都是催化劑。催眠師事先已經在章鈺的埋下一個開關,我推門進去,了他們一聲……就開啓了開關!”
“當這個開關開啓時,無論章鈺在做什麼,他都會往前衝,哪怕前面是懸崖……他也會翻山越嶺去跳崖,因爲他控制不了自己的!”
夏雪笑瞇瞇地說道,“心理控制,就類似於某些強迫癥的病人,他必須要按照某些步驟做完一件事,任何一個步驟缺失,他都會不斷重複確認,不斷重頭再來……讓他往前跑十步,那缺一步都不行!”
“章鈺就是這麼死的,在薄司瑤的眼中,他就是自殺。不過……”夏雪笑了,“從其他角度來說,章鈺應該是被殺,被催眠師所殺!怎麼樣,這個回答滿意嗎?”
夏雪太興了,說完這一段話之後,整個人都在大口氣,很累的樣子,不過看得出來的心非常好。
雲畫點頭,眼神晦暗莫名,“那個催眠師是誰?”
夏雪忽然警惕起來,但是再看雲畫,從臉上也沒發現什麼破綻,就只當雲畫是好奇了:“催眠師,就是我們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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