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古怪。
雲畫也已經察覺到了。
薄司瑤竟然被正式批捕了,這怎麼可能!
薄司瑤的那個案子,就算不是薄司瑤是別人,按照現有證據也不可能正式批捕的,因爲一切都在推論階段。
就算是推斷,也只能推斷出來薄司瑤有意外致人死亡的可能,故意殺人這種罪名是怎麼都不可能夠得上的。
警方敢弄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上去,檢方就敢把案子打回重申!
原因很簡單,要把薄司瑤定爲故意殺人太困難了,太多,偵查階段倒是可以給扣上故意殺人的帽子,可一旦到了庭審階段,什麼都會原形畢,薄司瑤的律師能輕易從檢方的證據中找到足夠的,證明檢方這邊本沒有切實證據,法庭甚至最後有可能將薄司瑤無罪釋放!
從任何方面說,警方和的檢方,都不可能就目前的證據給薄司瑤按上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意外殺人倒是有可能。
可偏偏,薄司瑤是以故意殺人被正式批捕。
這就不對頭了。
只是雲畫還沒來得及理清楚頭緒,顧淮一就打電話過來了。
有些話不需要說太明白。
顧淮一沒有說太詳細,雲畫也沒追著問,因爲答案很快就要揭曉。
果然,此後兩天,就看出來端倪了。
雲畫打給薄司年的電話永遠不通,前幾次都是書接的,這次是晚飯時分,已經做好準備再次被書給擋回來,可電話卻不是書接的,而是夏雪接的。
“夏小姐。”雲畫瞇了瞇眼睛,“我找大哥,麻煩你轉達一聲。”
“司年比較忙,這些天更忙,我平日裡都見不到人,如果雲小姐沒有什麼大事的話,不放等司年忙完再說。”夏雪笑了笑,“你們當妹妹的不心疼他,我可心疼,他這剛回來就累得睡著了,我捨不得醒他。”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雲畫還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大哥這麼累,就不必醒他了。”雲畫淡淡地道,“不過夏小姐,倒是有個問題可以問問你,你跟大哥準備什麼時候辦喜事?先前大哥提過一句,也沒定下來時間,大哥年齡不小了,又是在部門裡工作,其實早該結婚了。”
大概是沒有想到雲畫會問出這個問題,夏雪愣神了一會兒,才又緩緩地說道,“快了,到時候會通知你們的,畢竟你們是……呵呵,不必著急,快了。”
掛斷了這通電話之後,雲畫握著手機,徹底沉默下來。
擰著眉頭,在努力思索。
跟薄司年之間有那麼一些默契,也約知道薄司年在佈局什麼,現在已經開始了嗎?有些不確定。
想了想之後,又給葉梓喻打了一通電話。
“葉阿姨。”雲畫打過去之後,也沒過分寒暄,直接問了薄司瑤的事,“瑤瑤的事您已經知道了吧?我現在聯繫不上大哥,也不知道瑤瑤的況到底怎麼樣了。如果不行的話,我立刻過去m省。”
“別急。之前司年跟我提過,這個案子看起來簡單,但背後涉及到的東西太複雜了,有些還是保的,他現在也不能多說,他會保護瑤瑤的。”葉梓喻道,“現在瑤瑤被批捕了,並且被安全部門的人帶走,現在誰都不知道瑤瑤在哪兒,反而安全。”
“誰都不知道瑤瑤在哪兒?”雲畫問。
“對,就連我跟爸都不知道。當然,爸要是想查也能查到,但我們相信司年,他會保護好瑤瑤,我們就不躲過問,只要知道瑤瑤安全就好。”葉梓喻道。
雲畫頓了頓,輕輕地點頭,“那好,我知道了。”
話雖如此說,但還是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
確認薄司瑤安全,雲畫也沒有多想。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多。
是當事人,雖然佔著一個顧問的份,但也沒有參與到東山療養院的案子中去,更別提是從東山療養院案件的害者段辛海牽出來的古董走私案。
這樁古董走私案越調查,越讓人心驚。
原本因爲葉可進所暴出來的古董走私案,只是整個走私案件的冰山一角,從段辛海這個“黑”的份,暴出來了更多。
一開始警方以爲依舊是古董走私案,只不過案更加重大疑點罷了,可是越調查牽連得越多,甚至還牽連到了其他方便,到了現在,這個案件已經被重新定爲特大型綜合走私案,而不僅僅只是古董走私案了。
這個綜合的走私案,小到香菸、服裝、化妝品等日用品,大到汽車、古董,甚至是稀土資源,其中最讓人不寒而慄的部分,則是走私。
雲畫沒有參與到這起案件中,但是顧淮一總是會告訴各種消息。
比如說,今天查到了某某某,明天要又查到了某某某,上至達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形形什麼樣子的人都有。
腦子靈活有門路有能耐的,往往都是一些小頭目,他們統稱爲“代理”,某個地區的代理,而一些笨拙的,沒有人脈關係,只想賺個快錢的,往往充當人販夫,用自己的當貨倉去幫忙運送貨。
這個案子牽涉甚廣,薄司年那邊的行也非常迅速,每一天都有新的進展,每一天都有人進去。
“畫畫,你得小心一點。”顧淮一又一次跟通報案的時候,忍不住低聲代。
雲畫挑眉,“怎麼回事?你有什麼發現?”
“總之你小心一點就是了。”顧淮一言又止。
雲畫覺得奇怪,但是見顧淮一似乎不方便說,也就沒有再多問。
直到表哥季衍來見,才知道,事真的大了!
“哥,你怎麼來了?”看到季衍的時候,雲畫還是非常驚喜的,但是很快又警惕起來,現在不是在s市,而是在z省杭城的這次短池世錦賽的國家游泳隊集訓地,季衍難道是過來這邊開會,順便來看的?
“我來找你的。”季衍道。
看他這表,雲畫就也嚴肅起來,“哥,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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