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帆的意思很明顯。
他基本上就是認定了雲畫知道兇手是誰,甚至覺得雲畫和兇手是朋友,而云畫不說,一方面是爲了保護朋友,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讓人知道跟兇手的切關係。
可實際上,兒就不是他想的那樣。
“不是我不願意說,是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雲畫了眉心,“我也想早日破案,我比你更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以前本沒去過N市東山療養院,你爲什麼能夠拼出那個3D拼圖模型?”任宇帆道,“在你昏睡期間,薄長答應把那個模型給我們拿回去研究。我們經過仔細研究認爲,那個模型在3D拼圖玩中雖然不屬於變-態級難度,但也是高等難度的。如果事先沒有見過東山療養院,或者是對東山療養院不悉,都不可能在短時間拼出模型的!”
見雲畫不吭聲,任宇帆又說道,“你別不相信,爲此我們還專門找到了3D拼圖好者協會,邀請了他們中的幾位高手去試拼,你知道結果如何嗎?”
不用雲畫回答,任宇帆自己就給出了答案,“在不瞭解東山療養院的況下,他們中最快完的一個,花了6個小時。要知道,對方可是這個3D拼圖好者協會的會長,有著非常富的經驗,在3D拼圖比賽中還活得過大獎,他最出名的一個作品就是現在賣得非常火的故宮拼圖。”
“我說這個的意思是,對方那麼厲害,都花了6個小時,可是雲小姐你,你以前甚至都沒有接過3D拼圖,即便是你智商高,你也不可能比3D拼圖協會的會長更厲害。可實際況是,你只用了三個多小時就完了拼圖。”
“我們專門跟3D拼圖協會的人瞭解過況,如果他們對一個建築非常悉的話,他們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完拼圖。這來源於他們的經驗和技。而你完全沒有經驗,想要快速完拼圖,那隻能是因爲你對拼圖的實非常非常瞭解。”
任宇帆說了這麼多,雲畫還是無於衷。
“雲小姐,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爲什麼會對東山療養院那麼瞭解?甚至比建造療養院的工程隊都更瞭解它!”任宇帆的表嚴肅起來了。
雲畫看向任宇帆,“你覺得呢?”
任宇帆的表很凝重,“你爲什麼不肯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心虛。”
顧淮一也看向了雲畫。
老實說,任宇帆提出的問題,他也覺得很奇怪。
很顯然,雲畫不是3D拼圖高手,那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拼出東山療養院的模型,實在是太可疑了。
顧淮一當然不相信雲畫會殺人,不過如果說兇手跟雲畫有某種關係,顧淮一還是相信的。畢竟他跟雲畫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也跟雲畫一起破過那麼多案子,他總覺得……
總覺得雲畫的質很怪……
用一句比較流行的話說就是,事故質。
走到哪兒,哪兒就有事發生,邊的人,也總是會遇上各種案子……
偏偏每一次,發生的事故都只跟邊,事故的核心並不是,卻又跟有著千萬縷的關係。
所以如果說兇手跟雲畫有關係,顧淮一是相信的。
可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看雲畫的樣子,似乎不太願意說。
顧淮一也猜不出來了。
先前談寧的案子,證據已經確鑿,可是雲畫堅信談寧不是兇手,最終還真給找出了真相,談寧的確不是兇手。
那麼現在,不願意說,是因爲也不相信對方是兇手嗎?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任宇帆的問題非常尖銳。
雲畫擡頭看他,“你如果看過我的檔案就應該明白,我和一般人不太一樣,我有一般人所沒有的能力。”
任宇帆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確實看了雲畫的檔案,但是他的級別還不足以讓他看完雲畫的檔案,事實上他所看到的檔案已經是經過一層加之後的了,可那還不是完全檔案,的檔案中還有一部分,加級別更高,需要更高的權限才能看到,而他任宇帆,還沒有那個權限。
就他所看到的那部分而言,除了覺得是個案件偵查方面的天才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麼了。
說有一般人所沒有的能力,這是什麼意思?
任宇帆看向了顧淮一。
顧淮一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能拼出拼圖,靠的就是那種能力?”顧淮一問。
雲畫點頭。
顧淮一想了想,就跟任宇帆說道:“這條線索沒有再繼續調查的價值。”
任宇帆還是不解。
顧淮一卻沒有辦法跟他細說,糾結了半天之後只能告訴任宇帆,“有一種很敏銳的能力,是可以……可以不計較過程,得出結論,但也無法解釋這種結論從何而來。就比如可以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況下,認出來某人就是殺人兇手,但卻沒辦法給出原因和證據,必須另外找。”
任宇帆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異於常人,不能用正常人的行爲標準去判斷。”
任宇帆不吭聲了。
他盯著雲畫看了一會兒,好像終於有一些不太瞭解的東西,能說得通了。
顧淮一的話說得非常晦,但他還是聽懂了。
就拿過往參與過的那些案例來說,每一個案例都是非常經典的案例,尤其是最近的一個案例,談寧的案子,在警方證據確鑿的時候,卻說談寧不是兇手,而最終的結果,談寧真的不是兇手。只是尋找證據的過程太艱難了些。
“你的意思是,的那種神能力,讓可以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況下,拼出東山療養院的拼圖,但自己也說不上來爲什麼。拼出拼圖,就知道東山療養院出事了,還趕了過去……”任宇帆給出了一個他認爲合理的解釋。
顧淮一點頭,“就是這樣。所以現在你追究爲什麼能拼出這個拼圖模型,兒沒有意義。不如把力放在別的線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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