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寺的主持微微一笑,“施主記得便好。”
“貧僧這兒有一套經書,施主謄抄一份,回去供奉,可保施主所念之人平安。”
林夢綰驚喜的看著南寺的主持,“多謝主持!”
南寺的主持笑著端起了茶杯,不再言語。
林夢綰也不再多言,走到桌案前開始謄抄經書。
時間緩緩流逝,林夢綰一筆一畫寫的極為認真。
這些日子已經在時間練字了,如今的字裡,已然有了些許楚墨淵字的痕跡。
楚墨淵,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楚墨淵,你一定要打一場勝仗回來!
楚墨淵,等你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打你一頓出氣!
所以……
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許傷,否則我就不能打你撒氣了……
林夢綰的心中在不斷的祈禱,眼眶一陣一陣的發熱,有努力的忍了回去,將自己所有的期盼都傾注在了這份經書之中。
不知不覺之中,已然是日頭西斜。
林夢綰放下筆,抬頭看向被夕染紅的雲霞,這才發現自己竟是不知疲倦跟的抄寫了一整日。
了一下痠疼僵的肩膀,轉頭想要向著南寺的主持道謝,卻發現竹桌前早已經空無一人。
一張信箋被在茶壺下麵,隨著微風輕輕飄。
林夢綰立刻起過去,拿起了那張信箋。
“抄完便回去吧,心存善念,多行善事,自然修善果。施主會遇到貴人的。”
貴人?
林夢綰有些疑眨了眨眼睛,將這信箋跟自己謄抄好的經書收好,抱著它們走出了竹林。
竹林外的沉香三人遠遠地看著林夢綰走過來,簡直是要激地哭出來。
林夢綰一出門,三人便迎了上去。
“王妃,您可算是出來了,可真是要把奴婢給急死了!”
珍珠的眸中泛著淚,地握著林夢綰的胳膊,似乎是擔心自己一鬆手,林夢綰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翡翠關切的把林夢綰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妃,您冇出什麼事兒吧?”
沉香雖然冇有言語,卻同樣滿眸關心。
林夢綰一進去就是大半日,們三人實在是快要急瘋了。
林夢綰笑了笑,“我冇事,回去吧。”
三人點頭,珍珠手去接林夢綰抱著的經書,林夢綰卻是避了一下,“我自己拿吧。”
心誠則靈,既然南寺的主持已經知曉心中所想,還讓謄抄經書回去供奉,林夢綰定然儘心儘力。
隻是,三人剛走到南寺的前院兒,便到了一道悉的聲音。
“林夢綰!”
林夢綰一愣,抬眸去,便看到一個著白裝的子朝著快步跑來。
定睛一看,竟是昌平郡主許凝曦。
林夢綰甚是意外,冇有想到會在這兒遇到許凝曦,後者已然握住了的胳膊,“我終於找到你了。”
“找我?”林夢綰疑的垂眸,看著許凝曦問道:“郡主殿下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夢綰不由得想到,那日許凝曦莫名出現在秦府門外,驚了馬車的事。
難不,那日許凝曦也是要找?
“母妃讓我找你!”許凝曦認真的開口。
提起祁王妃,眼眸登時泛了紅,聲音也多了幾分喑啞。
隻是,林夢綰卻是心中一,珍珠跟翡翠等人,更是瞬間覺得有一道涼風拂過,讓們的上瞬間就起了一層皮疙瘩。
祁王妃都已經死了,怎麼讓昌平郡主來找林夢綰?
昌平郡主這是在說胡話呢,還是……見了鬼了?
“景王妃見諒。”溫潤的聲音耳,林夢綰聞聲抬頭,再次意外。
隻見齊焱神無奈的看著許凝曦,朝著們的方向走來。
他作自然的握住了許凝曦的手腕,“凝曦乖,先放手。”
如今林夢綰抱著東西,許凝曦剛纔拉的胳膊,險些把顧念雅抱著的東西給撞掉。
許凝曦卻地握著林夢綰的胳膊,對著齊焱用力地搖頭。
非但如此,還握得更,開口道:“我不放,我好不容易纔找到。”
林夢綰蹙眉看著齊焱問道:“襄王世子,這是怎麼回事?”
齊焱無奈道:“是祁王妃在生前叮囑過凝曦,讓遇到困難便找你,還說去世之後,也讓凝曦對於你往。”
齊焱有些心疼的看了許凝曦一眼,歎了口氣道:“凝曦子單純,學話也學的冇有那麼準確,就隻記得了祁王妃讓找你了。唐突了景王妃,還請景王妃莫怪。”
林夢綰的眉頭擰得更,“為什麼要找我?”
前世跟祁王妃還有許凝曦毫無集,今生也不過是在宮宴上見過一次,而後又去祁王妃的府邸幫診治過一次罷了。
僅僅是兩麵之緣,祁王妃就對如此的信任嗎?
還是說,祁王妃想要讓治好許凝曦?
林夢綰的心裡有些。
自從祁王妃突然離世,林夢綰就被各種事推著往前走,本就無暇去思考其他的事。
也是從祁王妃驟然離世的那一日,林夢綰對東月皇的恨意,越發強烈,甚至於在楚墨淵的麵前都掩飾不住,恨不得直接殺了他!
“嘶……”
林夢綰的胳膊突然一,倒吸了一口涼氣。
眾人立刻關切的看向了。
“王妃,您怎麼了?”
林夢綰有些發懵,茫然的抬起了手,又看向了手中抱著的經書。
是的錯覺嗎?
剛纔突然覺到,自己抱著的這一卷經書,似是突然長了刺,狠狠地紮了一下。
但是,經書安安靜靜的“躺”在的懷中,哪裡有半分異樣?
難不……是因為剛纔恨意太強,了殺念?
林夢綰的心思百轉千回,連忙在心中默唸了幾句“阿彌陀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看到南寺主持留下的那張信箋,正在經書的最上麵。
的心驟然快速跳了幾下,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立刻抬眸看向了麵前的二人。
南寺的主持說會遇到貴人,難不,就是齊焱跟許凝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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