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教室里的異樣很明顯,一般人都能察覺到。
奈何秦星同學長期跟冷月生活在一起,又有冷月的白玉扳指滋養,質在潛移默化中發生改變,早就習慣了這種冷的溫度。
秦星客氣地拒絕了搭訕的男生。
要不是冷得打,這搭訕的男生估計還要多磨一會兒。
眼看著冷月的表越來越冷,而秦星還是一無所知,羅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同冷月還是秦星了。
秦星這副對于陌生人搭訕習以為常的模樣,是個人都能看出,這種事發生過不止一次。
過了幾分鐘,秦星終于想起旁邊的老鬼,隨口問了句:“月月,還習慣吧?”
誰知邊的老鬼卻像是沒有聽見說話一般,沉著張臉,并不應聲。
秦星以為他沒聽見,又了幾聲。
直到幾聲之后,冷月還是這副模樣,秦星這才明白過來,冷月不是沒聽到,而是不想搭理。
莫名其妙,這是嫌棄太吵了?
是那幾個男生想搭訕,關什麼事?
而且,不是很快就打發走了麼?這才說了幾句話,就嫌吵了?
秦星是很喜歡老鬼,但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他什麼事兒都憋心里不說的樣子。
你說你一個千年老鬼,本來就跟我隔了那麼大一條鴻,兩人的思維想法差異大,你不說出來,誰知道你怎麼想的。
可以給冷月足夠的空間,不去過問他的私事,但需要知道冷月的想法。
短短幾分鐘,兩人就陷了莫名其妙的冷戰。
羅嫚從吃狗糧到吹冷風,心難以言喻。
覺得該提醒一下冷公子或者大星,可是,又不知怎麼開這個口。
好在這時候可可來了。
兩人地傳紙條,流意見。
蘇可可了解況后,很果斷地用了隔音符,一張自己椅背,一張秦星椅背,將這一桌四人同其他人隔絕開。
秦星看到蘇可可的作,有些迷糊,下意識地瞅向邊的老鬼,但見他還是那副別人欠了他二百五的表,頓時又扭回了腦袋,氣哄哄地再也不想理他。
“蘇姑娘設了這隔音陣,是想同我說話?”冷月主開口,問蘇可可。
羅嫚松了口氣,冷公子還愿意說話就行。
蘇可可反問:“嫚嫚剛才跟我說了,你們兩個在吵架?”
冷月和秦星雙雙沉默。
“冷公子,大星是我的好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我不想你們兩個因為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影響到彼此間的。”
秦星聽到這話,沒好氣地道:“可可,你多慮了,我們沒吵架,就算我想吵,這架也吵不起來,因為他從來不跟我吵。
但就是這樣,我才更生氣。他這人心里總藏著事兒,他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又不是他這種古人,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兒,非要七拐八繞一下!”
冷月弧形好看的抿了一條直線,著颼颼的冷意。
即便是心惱怒,他也仍舊保持著自己的君子風度,只是聲音沒有什麼溫度,“星兒,你是真不知,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秦星氣笑了,“我該知道什麼?好端端的,你對我擺著張冷臉,我還一臉懵呢!”
蘇可可左右看了看,咳了一聲,“那個……冷公子,我們現代人的說話方式講究平鋪直敘,大星哪兒做得不對,您最好直說,不然我們都理解不了。”
……
幾分鐘之后,一人一鬼說開了。
秦星覺得好氣又好笑。
哪里跟外男說笑了?笑呵呵地婉拒別人,就是說笑了?
月月這老古板居然連這種醋都吃?
秦星將腦袋藏在胳肢窩里笑得不行,老鬼還以為被自己氣哭了,想著安。
笑夠了的秦星整個人都變得特別。
“月月,你不想我跟其他男生說笑,我以后就不說笑了,他們主找我說話的時候,我就學你一樣板著臉好不好?”
“月月,以后但凡你心中有一不高興,你都講給我聽好不好?”
“以后你哪里讓我不高興了,我也會直接跟你說的。”
“……好。”冷月輕聲應道。
一人一鬼對視,秦星先笑開,老鬼也淡淡笑了。
一千多年的鴻又如何,再大的鴻也能填滿!
此時的秦星是如此堅信,和這只古板又可的千年老鬼一定會有一個好的未來。
可不知道,有時候想要填滿這條鴻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混合著傷心、難過,甚至灰心和絕……
“來來,可可,嫚嫚,咱們來試卷pk!”快放寒假了,秦星打了一樣,邀請好友試卷pk。
一番比拼下來,秦星大笑,“雖然比不上嫚嫚,但我也只剩下兩三張卷子了。
回去花個一天搞定,剩下的時間我就能和月月浪浪浪了,哈哈哈!”
羅嫚和蘇可可無語,原來這就是大星打的原因。
秦星沒有一放假就回家,而是留在小公寓陪冷月,連搪塞爸媽的理由都想好了:公寓空著也是空著,租金都花了,不如多待幾天復習功課。
媽一聽這麼努力,自然不會催著回家,加上爸哥都在隊里,快過年的時候才有那麼幾天假,就算現在回去也湊不齊一家人,秦星撒謊撒得理所當然。
“月月,你就試試嘛,試一下又不會死鬼!”
秦星將自己買來的一整套男裝,男士、風、長,以及運鞋全部擺在冷月面前,磨著他換服。
老鬼現在修出了半實,不用燒服給他,直接就能把實服套上。
秦星知道的時候激壞了,一個沒忍住買了好多男裝,從頭到腳都承包了。
月月穿古裝當然絕了,但太有年代距離,秦星很想他嘗試一下現代裝扮。
冷月這次沒有直接拒絕,猶豫了半天才道:“先放著吧,以后會穿的。”
秦星嘆氣,“好吧。”
因為早就跟蘇可可約好,秦星直接丟下老鬼,跟小姐妹逛街去了。
臨走前,家里的老鬼看著,言又止。
“我很快就回來!”秦星以為他是舍不得自己,笑嘻嘻地承諾道。
冷月看著走遠,片刻后,回屋,視線忽地一凝,定在了秦星拿出來的那套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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