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耐心的老鬼手把手地教,心猿意馬的秦星覺得,枯燥的事也變得有趣起來。
還沒多久,婢一對好看的眉眼就畫好了。
冷月握著的手準備松手,秦星察覺到,立馬啊地了一聲,“不準松不準松!你要是松手,我手一抖,準把變丑!”
“星兒,我若不松手,這便是我畫的了。”冷月道。
秦星笑嘻嘻地說:“這怎麼能你畫的呢,這是我們一塊兒畫的。月月,你說對不對?”
說著,子還故意往后靠了靠,跟某只鬼后背前,不要臉地道:“這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坐好,別。”冷月沒有躲,面不改地提醒。
秦星一聽這話,也不知腦補了什麼,瞬間跟被什麼燙著了一樣,往前,嘀咕道:“月月,你不是吧?我就靠得近了點兒,你那什麼了?”
冷月在茫然了那麼兩秒鐘之后,表破裂,惱地低斥出聲:“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秦星口而出,“想你呀。”
冷月眉心狠狠搐幾下,最終轉為平靜,“……罷了。”
他倒是平靜了,反應過來他氣惱什麼的秦星反而變得不高興。
秦星扔下筆,環坐在一邊,故意離他遠了些。
“月月,你是不是討厭我口無遮攔調戲你的樣子?”
冷月微微皺眉,剛剛開口,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又聽到小兒不停叭叭叭,“可是我就這樣,我就是沒個正型兒,你要是看不慣我這樣子,那就別娶我啊,反正我是不會為任何人改變的,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你接不了早說,我們取消婚禮,反正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可可們,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走我的關道,你走你的烏漆嘛黑鬼道,我們——唔!唔唔……”
冷月一把將人扯到懷里,準確無誤地堵住那叭叭個不停的小兒,等親到對方雙眼泛水兒小臉緋紅才松開,還忍不住用大拇指挲了一下那的。
他有些留對方的溫度。
那是他沒有的。
“你你你……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忘記剛才你嫌棄我的樣子!”
秦星哼了一聲,但語氣已經緩和下來,整個人也都變得了許多。
“星兒,你怎的如此聒噪。”冷月嘆氣,在秦星又要開口的時候及時捂住的。
“唔唔唔……”你居然說我聒噪!
冷月:“星兒還想要?”
“唔唔……”要你個頭!
冷月解釋:“星兒,我并未嫌棄你,只是,我還不適應你們的生活,你能不能為了我,稍微……矜持一些?”
秦星原本還想跟他長篇大論一番,聽完這話卻慢慢安靜了下來。
好像,的確沒有考慮過這只古代鬼的。
想想距離現在的一千年后,如果那個時候的人推崇解放,來個奔自由,然后一個什麼都沒穿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蹦跶,還浪言浪語,一準朝對方踹過去。
同樣的道理,于一千多年前的古代鬼而言,穿短袖短,又胳膊又的,可能比以前的那風塵子都要……有礙觀瞻?
冷月不知什麼時候松了手,秦星能說話了。
抓住老鬼的手,仰頭瞅著他,模樣乖巧,“月月,我錯了,剛才不該無理取鬧。”
冷月垂眸看,眉眼不自覺和了幾分。
其實,他并未覺得無理取鬧。
甚至很喜歡這副鮮活的樣子。
他生前場往來,應酬頗多,很多同僚喜歡送他人。
那種私下里花費時日調教好的人,模樣確實別致,卻唯唯諾諾,話多不敢多說一句。
他并不喜歡。
“星兒并無過錯,不必同我道歉。”
秦星立馬笑了起來,“可我覺得有錯。以后我要是做錯了,我會向你道歉的。同樣的道理,你要是錯了,你也得給我道歉。所以月月,你剛才是真覺得我聒噪嗎?”
問這話時,秦星同學還是笑著的,但那眼里狡黠的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冷月頓了頓,“是有一些。不過,你不用改。”
秦星嘚瑟起來:“這還差不多。”
眼看著這話題馬上就要揭過去的時候,冷月目微閃,主開口:“我生前便清心寡,當了鬼之后更是如此,是以方才并未、并未……”
秦星差點兒就接了一個字,幸好及時繃住了。
這要是一不小心說了,某鬼怕是又要憤得跟長篇大論了。
可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而且覺得這個問題還嚴峻的。
“月月,你這麼清心寡,以后我的那啥生活……有保障嗎?”秦星說完自己先捂咳了幾聲。
怪害的呢~
冷月:……
“我們這邊結婚前都是要婚檢驗貨的。”秦星小聲補充道。
老鬼薄輕啟,清冷的嗓音竟變得有些溫,讓秦星起皮疙瘩的那種溫,“星兒若不介意,我們現在便可以一試。”
說完,俯,那張清俊無匹把秦星迷得七葷八素的臉在秦星眼前不斷放大。
秦星猛地后退一步,手抵住他,“冷瑯玕同志,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耍流氓?咱說好在我年之前不那啥的,君子一諾千金!”
“我出去看看那幾個紙人,先走了!”
冷月看著噔噔噔落荒而逃的背影,搖了搖頭,“有賊心沒賊膽的小。”
聲音帶著笑意。
剛開始秦星不信五個紙人就能干一番大事業,但幾天過后,秦星驚呆了。
冷月親手糊的這些紙人仿佛也繼承了他的手藝,很快就糊出了新紙人,紙人再糊紙人,一個變十個,十個變百個,到最后越來越多。
而這些紙人一部分繼續造新的紙人,一部分則造府邸。
電視里那種古代王公貴族才住得起的豪華府邸竟也能用紙做出來!
亭臺樓閣、水榭長廊、假山假樹……
家老鬼不僅是所有鬼里最靚的那個崽,還是最牛的那個!
秦星驕傲死了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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