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可的話讓沈瑾芮的神再次一變。
“每天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我不會見一個就幫一個,這種事也得看眼緣。
我是第一次見到有眼的人,這就是我們的緣分。”蘇可可道。
沈瑾芮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紅繩,約覺到一氣流從手腕一直傳到了頭部,令神為之一振,眼皮子似乎輕了很多。
驚詫之余,神漸漸平靜下來,“我能請你和你的朋友喝杯咖啡嗎?”
蘇可可想了想,認真地詢問道:“可以改請喝茶嗎?我覺得咖啡并不是很好喝。”
其實,也不是多喜歡喝茶,但比起咖啡來,自然是茶更好一些。師父才喜歡喝茶,小茅屋的一個木箱子里藏著不師父收來的茶葉,可惜師父是倒霉質,沒有喝好茶的命,所以那些茶都是劣質茶,泡出的茶水一點兒都不香。
沈瑾芮一愣,然后笑了笑,“沒問題。我也喜歡喝茶,我只是以為年輕人都喜歡喝咖啡。”
人直接帶蘇可可和羅嫚去了一家會所,會所里面有一家中式茶道館,偶爾會拉著余司弦來這里小坐,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
三人座,著漢服的服務員為幾人斟滿茶水,隨后便邁著小碎步離開了。
沈瑾芮的氣并不好,雖然化了妝,蘇可可還是能看出有著濃濃的黑眼圈,且是長年累月之下形的。
此時,沈瑾芮一雙眼正炯炯有神地盯著蘇可可,神頗為激,“你給我系上紅繩之后,我這一路上果然沒有看到那些東西!是不是我戴上這紅繩的話,以后都不會看到了?”
蘇可可搖頭,“怎麼可能。這紅繩是我拿天地靈氣孕養過的,如果只用來驅邪保平安,時間可長達一年,一年后上面的靈氣基本散盡,但現在我用這靈氣來短暫地遮蔽你的眼,所以這紅繩上的靈氣大概兩三天后就會耗盡。”
沈瑾芮不出了失的神,但隨即想到什麼,連忙又問道:“那你可以多給我一些這樣的紅繩嗎?我拿錢買,多錢都可以!”
蘇可可繃著小臉兒想:面相誠不欺我,這沈小姐家里很富有。
“系紅繩并非長久之策。既然沈小姐不想要這眼,為何不找道中人幫你封了這眼?”蘇可可問。
沈瑾芮苦笑道:“怎麼沒找,只是每次找到的都是騙子,騙了錢不說,一點兒作用都沒有。我爸爸和我丈夫都以為我神有問題。”
蘇可可驚詫道:“丈夫?我以為那個男人只是你的男朋友,畢竟你們上的氣場相差太遠,這說明你們并不常住在一起。”
沈瑾芮沉默了一會兒,道:“他每天晚上都會回家,但我們分房睡。”
蘇可可換了個話題,問:“你聽過玄門殷氏嗎?殷氏的大本營就在帝都,你可以去找玄門殷氏的風水師,他們不是騙子。”
沈瑾芮搖搖頭,緒有些低落,“我能看到鬼的事只跟我爸和余司弦提了,但是……”
“知道最親近的人都不信我后,這件事我就沒有再跟任何人提過,所以這些大師都是我自己瞎找的,還是瞞著他們找的。”
一旁的羅嫚本來是安靜聽著不,但聽到這里卻忍不住了,“沈小姐,他們不相信,你就讓他們相信。就像我和可可,一開始我也是不信的,但讓我相信了,這并不難。”
沈瑾芮搖搖頭,嘆氣:“你以為我沒試過麼?
我爸很我媽,我媽去世后,他沒有再娶,有一次我爸喝多了,一腳踩摔了跤,頭差點兒就撞在了桌角上。
就是那一次,我看到……我媽了。
扶了我爸一把,我爸才沒有撞在桌角上,否則——
看到我媽的時候我激壞了,一直,可是媽媽對我笑了一下之后就消失了。
后來,我跟我爸說了這件事,他卻說我只是太想念我媽了,所以產生了這樣的臆想。有段時間他很擔心我,甚至私下里給我找心理醫生,我知道后很生氣,跟他大吵了一架。”
蘇可可微微揚眉,這個小作是不自覺間跟叔學來的。
“發生危險的時候出現?這麼看來,你早逝的媽媽很有可能了你爸爸的背后靈。”
沈瑾芮聽得有些發憷,“背后靈?”
蘇可可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跟解釋,“背后靈就是跟隨在人四周的靈。背后靈有可能是善靈——守護靈,也有可能是惡靈——惡鬼纏。所以你不用擔心,你母親應該是化作了你父親的守護靈。
不人會有背后靈,畢竟人的每一輩子都可能做那麼一兩件善事,亦或者一兩件惡事。
惡鬼纏畢竟數,那我就只說這守護靈。
從出生起就有守護靈的,那便是祖輩積累下的福報傳承至了這人上,大部分都是在長過程中出現的。如你父親這種況,便是你母親死后才化作了他的守護靈。
守護靈可能是你逝去的親人,也可能是你曾經養過的一只寵,他們之所以能為你的守護靈,是因為他們深著你,放不下,所以不愿意回。”
沈瑾芮聽到這兒,突然問,“我媽了我爸的守護靈,那之后還能回嗎?”
蘇可可頓了頓,道:“不好說。”
沈瑾芮急了,“什麼意思?難道等我爸走了以后,我媽會消失?”
“既為守護靈,當它們守護的對象發生命攸關之事的時候,它們便會為其擋災,但每一次擋災都會失去大量的靈力。
它們不比厲鬼,煞氣越重,鬼力越厲害,每一次擋災都是一次損耗,直到失去所有靈力,它們便會化為須有。”
蘇可可說得口都干了,跟行外人解釋這些東西太累了,趕端起茶水又喝了幾口。
沈瑾芮喃喃道:“化為虛有……”
“對,就是灰飛煙滅的意思。”
羅嫚:……
可可,你這麼直接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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