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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拿了反派劇本》 第三百一十九章 鳳凰男重生了(3)

“喂!喂!你罵誰呢?難道你不何景天?”

腦海里的聲音A不滿的嘟囔著。

“就算我何景天,我也要罵何景天畜生不如!”

聲音B有些抖的說道。它不是懼怕,而是氣憤啊。

此刻它真的出離憤怒了!

它甚至有些遷怒聲音A,出一只無形的大手,一把住了聲音A,將它塞進了識海的小黑屋里。

聲音B瞬間掌控了這,在它的支配下,何景天倏然站了起來。

開擁的人群,在某節車廂找到了乘務員,“同志,你好!請問下一站什麼時候到站?”

乘務員對線路非常悉,幾乎沒有思考就說出了答案,“再有一刻鐘,就會在下一個站點停靠。”

說完這話,乘務員又趕忙提醒了一句,“不過,這是個小站,我們一般只停靠三五分鐘,下車去煙,或是氣還行,千萬別干別的,省得耽誤了火車。”

何景天知道乘務員是好心,趕忙道謝:“同志,謝謝您!”

說罷,何景天又重新從人群中一路回座位。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把東西全都整理好,提前趕到最近的車門旁。

等綠皮火車哐當哐當的降速,停靠進車站后,乘務員剛剛打開車門,何景天便第一個躥了出去。

他提著黑的行李包,上斜背著一個背包,手里還提著兩個布袋子。

沒有理睬圍攏上來推銷茶葉蛋、包子燒餅的小商小販,而是直奔出站口。

他出了車站,轉去售票口,急切的詢問售票員,“同志,有去維縣的火車嗎?經停的火車也行!越快越好!”

他表很是急躁,額頭上滿都是汗,顯然是非常著急的模樣。

“半個小時后有一趟經停的火車——”售票員掃了眼車次表,懶懶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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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要這個車次的票!”

何景天不等售票員把話說完,就直接掏出了錢包。

買了一張火車票,他就提著行李進了候車口。

半個小時后,他坐上了返回的火車。

是的,那個維縣站,何景天之前乘坐的那趟火車剛剛經停。

何景天在站點下了車,順便丟了點“東西”。

那是沒有重生之前的何景天,他做了人生中第一件虧心事。

許是有了這個開頭,他的道德底線直接被打破,以后再做些背叛妻子、忘恩負義的行徑,似乎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當然,何景天仿佛并不愿想起這件事。

意識到自己重生后,他想著怎樣像前世一樣繼續追求蘇安琪,如何跟妻子好好相

生了兒后,他又會怎樣跟妻子商量再生一個。

實在不行,他就再找個“代孕”。

不過這次他一定汲取前世的教訓,將事辦的些,也要絕對確保是自己的種!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應該補償誰,需要報復哪個,他全都想到了,卻唯獨忘的這件事。

還是腦海里的聲音B,猛不丁的想起了這件事,一邊在心底瘋狂唾棄自己(也就是何景天啦)是個畜生不如的混賬,一邊拼命做補救!

“你到底想干啥?好不容易擺了那個大包袱,你、你居然還想撿回來?”

被聲音B關了小黑屋的聲音A非常不高興,扯著嗓子在識海深嚷。

“什麼大包袱?你管自己的親媽包袱?”聲音B怒了,也就是無法將心聲實質化,否則,它一定狠狠錘聲音A那個畜生。

哼,別當它不知道,“何景天”會辦出這樣的混賬事,肯定是聲音A攛掇的!

“什麼親媽?是個瘋子!這麼多年來,難道你都忘了,因為咱們了多白眼和嘲笑?”

“現在要去追蘇安琪,蘇家是什麼家庭?真正的書香門第!如果蘇教授知道何景天有個瘋傻的親媽,生活不能自理,肯定不同意!”

聲音A扯著嗓子喊著,它的聲音非常急切,拼命的掙小黑屋的束縛。

“不同意就不同意!就算蘇家同意,我也不想去招惹蘇安琪!”聲音B卻非常冷靜。

“什麼?不想招惹蘇安琪?上輩子是咱們對不起人家,重生一回,就該好好補償人家啊!”

聲音A真的急了,聲音都有些發抖。

“你到底是想補償人家?還是想繼續利用人家?”

聲音B不但是個人間清醒,說話也一針見,“如果上輩子沒有了蘇安琪,你過得依然很好,重生回來,你還會想著去找蘇安琪嗎?”

什麼后悔?

什麼想要補償?

哼,不過是上輩子過得不如意,這才意識到自己看錯了人,傷害了無辜的妻

如果何景天沒有得絕癥,如果小三沒有劈、跑路,如果兒子是他何景天的,你看何景天會不會想要補償蘇安琪們母

重生歸來,跟前世的妻子重續前緣,好好珍惜們母

這話聽著似乎還像那麼回事兒,但事實上呢,還是掩蓋不了何景天自私的本

好,退一萬步講,就算經歷了上輩子的慘痛,何景天真的醒悟了,真的想好好彌補妻子和兒。

但,重新跟蘇安琪做夫妻,就真的是補償?!

蘇安琪如果也重生了,擁有前世的記憶,你說愿不愿意再次嫁給何景天這樣的人渣凰男?

啊呸!

人家不刀砍死何景天都算善良了,還特麼繼續跟這種惡心的男人做夫妻?!

這到底是補償,還是存心惡心人?!

打著“我為你好”的旗號,給人家添堵,讓人家難,何景天果然是人渣本渣。

如果何景天是真的想彌補蘇安琪,不是利用人家對于前世恩怨的不知而繼續重復上輩子的婚姻,而是真正知道人家蘇安琪想要的是什麼,然后想方設法的滿足人家。

這才是真正的為了蘇安琪好,也是真的贖罪、補償!

“……”聲音B的一通質問,直接把聲音A問的啞了口。

好半晌,它才似是想到了什麼,扯著嗓子喊道:“兒呢?你不想跟上輩子一樣去追求蘇安琪,那兒怎麼辦?”

何景天不娶蘇安琪,他們之間唯一的兒也就不存在了啊。

兒?你還好意思提兒?直到現在,你清晰記得上輩子的慘痛經歷,居然還嫌棄兒是個孩子,還想心心念念的生兒子!”

聲音B也不含糊,直接懟了回來,“就你這種大腦纏著裹腳布的封建老頑固,兒如果能選擇,肯定不愿意投生到你名下,給你當閨!”

兒,說得就好像多喜歡兒一般。

事實上呢,無非就是打著孩子的旗號,繼續滿足自己的私罷了。

如果不是全心的孩子,如果不能給孩子充足的與照顧,那就別說自己多稀罕這個孩子!

放人家一條生路,讓人家投生到真正的家庭之中,這樣對孩子才是真的好呢。

聲音A:……特喵的,你干嘛這麼往死里懟我?咱們都是何景天的想法,咱們是一的啊。

難道把我罵了畜生不如,你就能落著什麼好?!

何景天:……你們吵架就吵架,干嘛句句都捎帶何景天?

深吸一口氣,拼命下腦海里的兩聲音,何景天只覺得心好累。

就在這個時候,火車抵達了維縣站。

何景天不敢耽擱,提起行李包和隨品,就沖向了站臺。

一個半小時前,何景天帶著自己的親媽,一個神混的中年農婦在維縣站下了車。

他領著親媽出了出站口,說了句:“媽,你在這兒等著,別跑,我去給你買吃的!”

親媽雖然是個瘋子,卻也不是那種有暴力傾向的神病,更多的時候,很安靜,也非常怕人。

看到車站來來往往的行人,親媽險些被嚇怕了,低著頭,拼命的往后,手腳都有些發抖。

不敢離開兒子,可又怕自己不聽話會惹得兒子生氣。

雖然是別人眼中的傻子、瘋子,但不是天生癡傻,偶爾也會有頭腦清醒的時候。

所以,知道,眼前這個帥氣的小伙子是的親生骨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的存在,已經讓兒子被人笑話了,不敢再給兒子惹麻煩。

對于兒子的話,向來都言聽計從。

就像這次“出門旅行”,其實一點兒都不想來。

怕,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更不想去陌生的環境。

但,兒子說了,要帶出去玩兒,就忍著害怕,乖乖的跟著兒子出門。

現在也是一樣,不敢一個人留在這里,但兒子說要去買東西,讓好好待著,心里怕得要死,也強忍著,松開了著兒子的角。

只是,兒子怎麼還不回來了啊。

這都過了好久好久,站的了,的肚子咕咕,最最可怕的,還是到了好幾惡意的目

“老大,這就是瘋人啊,把弄回去會有人要嗎?可別砸在手里啊。”

一個模樣看著平常,甚至還帶著幾分憨厚的男人,小聲對邊的一個中年婦說道。

“你懂什麼?這模樣,不像是那種天生癡傻,倒像是后天了什麼刺激。”

中年人也是一副質樸老實的模樣,唯有一雙細小的眼睛里閃過一道道算計的

“既然不是天生癡傻,那就不怕生出瘋傻的兒子。我看也就四十來歲的模樣,老是老了些,也還能生孩子!”

而能夠生孩子的人,就能賣些錢。

多的是偏遠山區的老想要呢。

“……實在沒人要也不怕,打斷手腳,丟到城里當乞丐,也能賺不錢!”

“興許啊,看到瘋瘋傻傻的樣子,大家更覺得可憐,會多給些錢呢!”

中年人看著像個普通家庭主婦,說出的話,卻殘忍惡毒。

眼中,人已經不是人,而是可以供買賣的貨

“哎,對!還可以把弄去當乞丐啊!”

聽到這話,表面憨厚的男人跟著附和。

“最主要的是,像這種瘋人,基本上沒有家人,就算把賣了、弄殘了,也不會有人找麻煩!”

中年人眼睛非常毒辣,心思也活泛。

只看這個瘋人穿著還算干凈,卻一個人被丟在了火車站,便猜到了某些真相——

,約莫是被家里拋棄了。

想想也是,一個瘋人,又不再年輕,擱在家里就是個累贅。

如果是家庭條件富余的人家,或許還會想辦法養著、護著。

可若是攤上了普通人家或是貧困戶,嘖嘖,這就是個巨大的包袱啊。

被拋棄,便在理之中。

而這樣的人,即便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報警、尋找!

不用費什麼力氣,不必擔心惹麻煩,就能小賺一筆,中年人覺得非常劃算!

“大妹子,你是不是等你家人來接你啊!”

打定了主意,中年人便給幾個同伙使了眼

除了跟著邊的這個憨厚男人,他們這個小團伙還有三個人。

其他三人就不是普通憨厚的模樣,而是各個五大三、年輕力壯,看著就非常不好惹。

不過,這三個“UU看書 www.uukanshu.com打手”一般都藏在人群中。

除非見到中年人他們“拐”不,這才會跳出來強行劫掠。

就像此刻,中年人順手牽羊,想白撿一個瘋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危險,那幾個年輕同伙就沒有圍上來。

中年人笑得一臉親切,湊到何母邊,熱的跟寒暄。

何母卻被嚇了一跳,慌忙的左右看,“我、我兒子去買東西了,他一會兒就回來!”

許是勞累,許是懼怕,又許是被中年婦刺激到了,何母竟變得有些神混里胡的說著,“兒子?對,我有兒子,我、我生了一個兒子!”

“我兒子是大學生,我兒子特別有出息!兒子!我的兒子!”

“兒子,你在哪兒?我怕,我要回家!”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你們別過來,兒子,快來救我啊,我怕!”

何母發了,像個發病的神病患者。

不過,只是上喊著,并沒有什麼暴力行為。

中年人眼底閃過一抹寒芒,沖著假裝“老伴兒”的同伴使了個眼

那個面相憨厚的男人,出胳膊就要抓何母的手腕。

“住手!你們要干什麼?”

忽然,清朗的男聲由遠及近,一個白皙的手掌用力抓住了憨厚男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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