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朱海眉都是在不安中度過的,本就無法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是常三那張猙獰的臉龐,不知道是常三的侵力太強,還是的抵抗力太弱,為什麼總是在循環不斷的想,就像在走火魔一樣,真是見鬼了。
一邊在上班,一邊不停的看著電話,就期待的電話鈴聲能夠響起來,可是一直到下午下班,陳曉鷗都沒有打電話過來,嘆著氣回家了。
沒有人在院子里,客廳里面有歡聲笑語,土豆和苗苗都在沙發上,后邊墊個小被子,就像坐在那里一樣。
進了客廳,眼前一亮,驚喜的說道,“他們倆會坐著了?”
梅子婆婆笑道:“哪敢現在就讓他們坐著,一會兒就得讓他們躺下,還沒有六個月呢。”
朱海眉這才發現,他們周圍放了幾個小娃娃,還有被掰兩半的,一眼就認出來了,俄羅斯套娃呀。這是一套原木的,上面畫的是憨態可掬的帶著齊劉海的娃娃。
苗苗雙手捧著一個小的。
土豆一只手抓著一半兒,正在開心往一開敲。
這個年代的俄羅斯套娃應該是真正的從俄羅斯過來的了。
“誰買的呀?”坐了沙發的一邊,拿起來一個大的掰開看了看,木質很厚,一看質量就非常好。
“我!”莉莉得意的說道,“他們要十六塊錢一套,我給砍價砍到十塊,我就知道土豆和苗苗肯定行,看,他們高興吧。”
土豆口中發出‘大,大.....’的含糊音,舉著小手把手中的一個娃娃頭,遞給朱海眉。
朱海眉十分驚喜,“哎喲,給媽媽的呀!”
孩子的歡樂,暫時的帶走了朱海眉心中的恐慌和不安。外面的夜漸漸的晚了下來,梅子婆婆在涼水里冰了西瓜,一家人坐在外面,一邊吃西瓜,一邊看著孩子聊天。
朱海眉一邊嗯嗯啊啊的和回答著,心想的卻是,沈東遠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如此味可口的西瓜?
外面傳來了汽車發機的聲音,莉莉的邊吃西瓜邊說道,“不會是往我們家來的吧。”
朱海眉神恍惚沒有聽見。
莉莉捅捅,“姐你干嘛呢,和你說話也沒有聽見?”
“啊!”朱海眉被莉莉捅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什麼?”
莉莉剛想說什麼,傳來敲大門的聲音,“嫂子,我曉鷗。”
朱海眉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跑到門口,開了門。
“這麼快!”曉鷗說著進了門,看見院子里一堆人,倒是愣了一下,說道,“這是莉莉吧,都快不認識了。”他說著看了看沈西進,問道,“這是誰,看著好面,在哪兒見過似的?”
梅子婆婆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是東遠他弟弟,西進,趕哥。”
沈西進個頭再大,年齡也是小,見了陌生人,還有著學生年代的青,聲音里略帶拘謹地喊了一聲,“哥。”
“怪不得呢我說怎麼這麼面,長得可真像啊,連這個個頭,都差不多。”陳曉鷗不急不躁地寒暄著。
朱海眉可心急了,咳了一下。
陳曉鷗立刻看向,拍了拍腦袋,從子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來,說道,“嫂子,我哥讓你給他打這個電話,你趕去打吧。”
朱海眉心中突然生出一巨大的驚喜,抓住紙條就往屋里跑,跑到客廳門口,又轉過頭說道,“你們不許進來。”
莉莉在后面喊道,“姐,你有沒有一點出息啊。”
陳曉鷗坐在原來朱海眉的凳子上,先不客氣的拿了一條西瓜,對著土豆說道,“土豆,干爹給你買玩了,就是忘了給你帶過來,改天的時候干爹再給你送來。”
“沒買就沒買,還說改天的時候再送過來。”莉莉在旁邊說道。
陳曉鷗看向,“莉莉,一年沒見,人沒漂亮,這皮子功夫,真見長。”
朱海莉對著他做了個鄙視的表,“原來的時候想小云姐說你是個豆芽菜,現在還是個豆芽菜。”
一個豆芽菜把陳曉鷗說的都快炸了,但是還當著長輩的面呢,他只能悻悻地說道:“好男不跟斗。”
梅子娘看他一塊西瓜吃完了,忙又遞上一塊,“來曉鷗,吃西瓜。”
朱海眉跑到電話旁,興的撥打電話號碼, 對面傳過來一個陌生的男人的口音,著嗓子喊道,“找誰?”
朱海眉看了看紙上的電話號碼,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找沈東遠。”
“沒有這個人。”對面著嗓子回應道。
朱海眉愣了,連忙說道,“我找陳重安。”陳曉鷗給他電話號碼的時候說的是,我哥,而不是我遠哥。
“北京來的那個?”
朱海眉忙回答,“對。”
“等著。”然后就聽見對面,響起哧哧啦啦的聲音。
朱海眉握著電話,剛才激的心,慢慢地沉了下來,的心中泛起陣陣苦,原來這是陳重安的電話。
看電話號碼的區號,這是西南邊陲城市的區號,難道陳重安也去了三角洲地帶嗎?
隔了好大一會兒,電話那邊才想起陳重安的聲音,“我是陳重安。”
“我是朱海眉,”朱海眉的心有點略微的張起來,“我沒有別的事,我就想知道沈東遠現在怎麼樣了。”
“他很好,再有幾天的功夫就能回去了,你在家里安心等待吧。”
陳重安的語氣非常的平靜,平靜到有一種機械般的覺,在他的聲音里本就聽不出來任何的緒波,這種覺讓朱海眉非常的恐慌。
“沈東遠沒事吧,”朱海眉遲疑的問道,使勁的咽了咽口水,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恐慌。
“他很好,現在他們正在進行收尾工作,等收尾完了,就能從營地趕到這邊來,然后我們會匯合了,再一起回北京。”
“那這麼說的話任務很順利了?”朱海眉問道。
陳重安的回答沒有遲疑,“是的,很順利。”
朱海眉聽他回答的順溜,心里就安定了,掛了電話也開心起來,沒有幾天沈東遠就要回來了,只要他回來,常三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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