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許園長就敞開了話匣子,從他穿開的年紀,講到他年輕時候的意氣風發,到如今的權勢。
盡管全是牛鼻哄哄,朱海眉裝作一臉有興趣的聽著,時不時的拍兩句馬屁,趁著他高興的時候,把擬好的合約拿出來,“許園長,今天您看咱們今天把合約簽了唄,也給我們早準備的時間,好早點送過去。”
許園長瞇起眼睛,“我看小朱也是爽快人,這酒喝的有點多,我得找個地方醒醒酒再簽。”
朱海眉言笑盈盈,“沒問題,小李,去樓上開間房,給服務員要杯蜂水,送許園長去醒醒酒。”
“何必麻煩小李,他喝的也不,還是你送我過去吧。”
黃經理、小李似乎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均愣住了。
朱海眉臉上還帶著笑意,眼睛卻冷了下來,“黃經理,您看許園長真是喝多了,這都說起醉話來了。”
黃經理立刻道,“確實是喝多了,老許,要是真撐不住了,我就送你回去。”說著就站起來,要去拉許園長。
許園長卻不下這個臺階,兩手一揮,眼睛一瞪,“小朱都說了樓上開房,誰要回去睡那個老豬婆。”
朱海眉心里恨的咬牙切齒,這樣的貨還真是見,今天恐怕要落了黃經理的面子了,或者說連往后合作社的單子都沒得做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浪費時間又要花錢,還讓得罪人。今天出門之前真應該看看黃歷,倒霉到家了。難道人家說的場得意,商場失意就是這個意思?
“老許。”黃經理皺起眉頭,來之前他說好了的,把他那一套收起來,這個可是他兒子部隊領導的家屬,他還敢言語上不敬,讓黃琪在部隊,如何面對他領導?
“小朱,一天陸佰個蛋糕,難道不值嗎?”
真是個人渣,他這個年紀都快能當爹了,況且還當著黃經理的面,還有自己的下屬,如此侮辱人,真有病。
微微一笑,站起來,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白酒,毫不猶豫的朝著他潑過去,“許園長,高度酒能消毒,給您消消毒,好,是吧。小李,走。”
“想當,還想立牌坊。不想在江城混也好說啊。”
朱海眉回冷笑,“好啊,那我就等許園長來砸我的店,不來砸,不是人生養的。”
許園長立刻跳起來,“你再說一遍,我弄死你。”
朱海眉沒有搭理他,看了一下黃經理:“明天我讓小李過去找您,今天的賬我結了。”說著上李大偉,走了。
不想得罪黃經理,畢竟供銷社的銷量還是很可觀,但是這個姓許的真太不是個東西了,什麼玩意,滿噴糞,還威脅!
回去的時候,沒有坐公車,小李沉默的跟在后,幾次想開口勸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虛與委蛇,這樣的人,做不到,本來覺得沒有什麼難度的事,竟然讓上一個人渣。
的上司也曾告訴過,遇上人渣,要毫不猶豫的進行反擊,因為你就是再和他合作,往后也拿不到什麼好,說不定會損失的更多!
他們走了,許園長氣的在包間里跳腳,“老黃,你介紹的這什麼玩意?”
黃經理眼一瞪,“你什麼玩意,什麼人都敢下手,是部隊家屬,你也敢鬧,活膩歪了。”
“我活什麼膩歪,你看那個,我說什麼都笑。”
“人家不笑,還哭啊。”黃經理把桌子拍的砰砰響,“你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行了,你自己回吧,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屁事都沒有扮,我去找老孫去。”
“哎,你別不當回事,我早晚把店砸了去。”
黃經理冷哼一聲,“你要是敢,咱們就絕。瞧你那點出息,不用你去砸,你當當兵的都好惹,指不定哪天走了路上被人打了悶。”
“做買賣的人有幾個好的。”
黃經理懶得理他, “我走了,你自己回吧,要是你敢去找事,別怪我狠心。”
許園長每每想起這事來,就覺得憋氣,好沒有拿到,連酒都被人潑了,后來到底下了個套,給朱海眉擺了一道。
回了店里,朱海眉坐在店里,冷了臉,這次真是大意了,應該先讓業務員去談的,上趕著去被人辱了一頓,還什麼事都沒有干。
“店長,你沒事吧。”李大偉給倒了一杯水,端到跟前。
朱海眉接過來,嘆口氣,“沒事,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就知道了。”
“反正我知道那兒園在哪,晚上我上兩個朋友,給你出氣去。”
笑了笑,“沒事,以后注意就行了,你該忙的忙去吧,本來打算這一單子簽下來給你的,結果也不行,慢慢來吧。”
李大偉心里激,“謝謝店長了,要不沈連長來了,您和他說說,讓他去幫您出氣去。”
朱海眉急道,“千萬別啊,這事你就爛在肚子里面,誰也別告訴。”
李大偉一看店長急了,立刻保證,“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
“行了,忙去吧。”朱海眉擺擺手。
李大偉低著頭出去了。
朱海眉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站在自己的圖畫面前,畫這幅畫的時候提醒過自己,無論有沒有達到一個生活的高度,都要保持心的好。
可是一直覺得自己做的很好,心平靜,行為努力,兼顧著家庭,兼顧著事業,想做的更好,難道努力也是一種錯誤?
聞著咖啡的香氣,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只要自己認為是對的,那就堅持下去,如果一直在意那樣的人渣,豈不是沒有辦法活得下去了。
等沈東遠來接的時候,已經心平氣和了。
在算工資。
和員工定的每個月6號發工資,上個月雖然是月初開的業,但卻不是一號,所以上個月的工資計算天數是26天,有早來的有晚來的,雖然計算的基數都差不多,但是做起來仍然很繁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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