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十五,朱海眉就結束了悠閑的生活。
“采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日子固然是好,但是坐山吃空可不是的個。
開始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找店面,在外面跑一天,才坐末班車回來。
沈東遠見早出晚歸的心里總是不踏實,空了就來家個三四趟,看看回來了嗎?一天朱海眉家來早了遇見他,才知道他特意家來看看,便道,“我沒事兒,就是在外面找店面呢,不用總是擔心我。”
沈東遠只能囑咐早點回來別太晚了,晚了不安全。
不過找了七八天,都出了正月了才找到一合適的鋪面,靠著一個大大的中學,離著一里多地還有一個小學,周圍有了市人民醫院,人群集,只是房租也貴,一個月就壹佰伍拾塊錢的房租,好在鋪面大,這個另最滿意。
然后就不外出了,天天在家思量著畫圖紙,甚至連飯都不做了。
沈東遠只好從食堂打飯給帶回來,戰友見了他都問,“連長,嫂子不是在家嗎?怎麼你還吃食堂的飯?”
他臉實在臭的可以,但是每次回來見趴在桌子上,專心的樣子,他也不能說什麼了。
朱海眉除了是在畫圖紙,還是在畫圖紙。什麼桌椅板凳、柜子、架子之類的。
沈東遠每次想找聊天,都做出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來。
沈東遠心無比抑郁,不搭理他就算了,關鍵是也不怎麼好好吃飯,更嚴重的事晚上還不睡覺?有時候他睡醒一覺了,還發現燈亮著,催趕睡,還不耐煩。
就這樣連著好幾天,他正躺在床上昏昏睡,只聽高興地喊了一聲,“大功告。”
沈東遠魂都快下掉了,立馬清醒了。
朱海眉一骨碌爬到床上,把他拉下來,“快來看看,我的設計怎麼樣?”雖然不是專攻裝修的,但是設計都是相通的,多多還是比一般人要專業。
沈東遠被拉到書桌面前,拿了圖紙一看,我哩個去啊,除了橫條就是豎線,他什麼也看不懂啊!
朱海眉看著他擰著眉頭的樣子,期待的問,“怎麼樣怎麼樣?”
沈東遠只能點點頭,“很好。”鬼才知道畫的是個線。
“對吧,我也覺得很好。睡覺去嘍!”說完打了一個長長的呵。,爬到床上不一會兒就傳來輕微的鼾聲。
沈東遠無奈了,肯定是累壞了,如果沒有那麼累的話,肯定也不會這麼快就睡著了。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圖紙就花了5天呀!他坐到椅子上,細看的圖紙。
看了半天終于看明白了,這些圖紙拼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空間,上面還標注著,這里做什麼造型,那里做什麼造型,這邊做什麼架子,那邊擺什麼柜子。最后就是臉桌椅板凳、柜子和架子的形狀都畫得仔仔細細。他心里不淡定,不淡定,不淡定,到底是有多有才華的人,才能設計出這樣的東西?
第二天沈東遠起來的時候,朱海眉還沒有起床,他親了一下,還嫌棄的揮蒼蠅似的,擺了兩下手,他只好悄悄的起來去了部隊。等到了半晌,了個時間回來,一看,人已經不在床上,也沒有留下字條。
天都黑了,才回來,還哼著小曲,沈東遠拉著臉。
“怎麼了你,誰惹你不高興了?”朱海眉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看看我們家的大寶寶不高興了。”
沈東遠沒有心,“行了,快下來吧,還能有誰惹我不高興?”
“我?”朱海眉悻悻的松開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出去也不和我說一聲。”
朱海眉看他確實不高興了,重新抱住他的脖子,“哎呀,現在還是是我的創業時期,等過一段時間就沒有那麼忙了, 諒我一下,好不好?”
“我知道你在忙,但是你也要注意,整天早出晚歸的不說,連吃飯睡覺都不規律了。”
“就忙這一陣子,又不是天天這麼忙。”
沈東遠只得到,“那你以后出去給我說一聲,去干什麼了,也省得我擔心。”
朱海眉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猜我今天干什麼去了,還記不記得給咱們打沙發的那家木工,我去他家了,和木工師傅講了一天,我畫的東西該怎麼打啊!那麼巧的東西,肯定要和他們說詳細,不然做出來,和我當初做的風格完全不一樣。那豈不是非常糟糕?”
離的近了沈東遠才看到的深陷的眼窩,異常心疼,但是也沒有辦法,他也幫不上。
朱海眉看他依舊擰著眉頭,便道,“你別擔心啦,我又不是小孩,”然后趴在他的耳邊小聲的道,“晚上補償你,怎麼樣?”
沈東遠這才高興點。
朱海眉看他高興了,立刻松開他,奔向廚房,“都快死我了,給我打飯了沒有?哇,西紅柿炒蛋,我的最,真棒。”
“我給你熱。”沈東遠打開煤氣給熱飯。
朱海眉站在一邊高興道,“木工師傅答應我一個月給我做出來,到時候裝修也就差不多了。明天我去找裝修的工人,定下來了,我就去一趟上海,你有空的時候去店里幫我盯一下,什麼時候你休班我先帶你去店里過去看一下。”
沈東遠吃驚,“你要去上海?”
朱海眉不以為然,“對呀怎麼啦?有很多東西這邊也買不到,只能去上海買。”
“不行,”沈東遠立即反對道,“上海那麼遠,你又沒有去過,現在治安又不好,太危險了。”
朱海眉能看出來他的擔心,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始開解他。上海這城市太悉了,但又不能告訴他悉。要的設備、要的東西這個時候只有大城市才有,而離江城最近的城市就是上海了,雖然近,但是坐火車也得十幾個小時。
既然開始做了,就不怕困難,一定要堅持下去,也要做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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