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慌忙跑出來,一看沈東遠提著東西,黑著臉,站在院子里,立馬慌神了。
“哎吆,大侄來了。”
“今天我就把晨晨和雪接走,從今往后,你們都不用管了。”
蓮子婆婆忙賠笑,“這是說的什麼話呢?”
沈東遠冷哼一聲,轉走了。
他一走,蓮子婆婆立刻癱了,“老頭子,怎麼辦呢。”
“誰讓你滿噴糞,管不住自己呢。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旱煙一,進屋去了。
留下蓮子婆婆在院子里苦連天,怎麼偏偏他來了,還讓他聽了去,惹了誰也不能惹著他呀,瞧他這張臭,真想扇自己兩掌。
沈東遠心中愈發生氣,梅子費心費力的替他們打算,換回來什麼,最后還落得了個被人說茍且。
早知道,當時在家做完罐頭,直接帶回江城。還有秋天做罐頭的時候,梅子分給他們家的錢比自己的還多。他不由得冷笑,還是兒子掙的,沒有梅子的時候,兒子怎麼沒有掙出來呢?
回了家他臉也不太好,梅子婆婆正在院子里砸棒子,一看他回來了,不由得異常驚喜,“大小,你咋回來了?”
“這兩天正好有空,這就回來了。”
“走,院子里冷,進屋。”
“媽,我想把晨晨和雪接回來讓接過來,現在春來和我姐掙的也多了,讓他們給你生活費,你帶著,往后就當咱們沈家的孩子養著。”
兩個村,本來就離得不遠,學校都是合并在一起的,接送孩子并不麻煩。有時候梅子婆婆做了好吃的也會去學校門口,等了孩子來吃飯。
梅子婆婆唬了一跳,“咋了這是?”
沈東遠眉頭一皺,“我姐讓我去給孩子送東西,結果婆婆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好像對晨晨還不好。”
梅子婆婆嘆口氣,“這事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姐也不是那要強的,也不婆婆待見,這不是院子都買了?不是算好日子,大家伙一起去溫居嗎?到時候不在一個院里住了,不就行了。”
“若是婆婆也跟著過去呢?”
“家里有地,有牲口,他們老兩口還能放下都不管嘍。”
“萬一那老太太就是要去,那我姐豈不是日子還是一樣難熬?”
“那你能怎麼辦,這婚一我就心里不痛快,要不是看著春來還行,我也不能同意,晨晨都七八歲了,咱們還能怎麼辦?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姻,也是為著春來不錯。”
沈東遠依舊氣的厲害,他也知道,姐姐現在在外面,眼不見心不煩這日子湊活著過,等孩子熬大了,這日子也有奔頭。他就是生氣婆婆詆毀梅子,想起梅子一個人住的小屋,大冷的天,連個爐子也沒有,他這心里就難。
但是再難,他也不能和自己媽說,那個老太太實在過分,要是知道那麼說自己兒媳婦,估計這親戚真沒得做了。
他尋思了一下,“不行到到時候孩子也轉到縣城上學,你過去幫忙給照顧著點。”
“胡說,哪有娘家人給看孩子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梅子又懂事了,我看你們也跟以前不一樣了,也該要個孩子,等著媽去給你們看孩子。”
“梅子整天累的不樣了,要孩子的事,再緩緩吧。”
沈東遠不開心了,這都還沒有也圓房呢,就催生孩子的事了。
“你說,梅子到底是不是凰命?我現在又有點相信了。”梅子婆婆神經兮兮的說道。
沈東遠樂了,“您說呢?”
梅子婆婆嗨了一聲,“我看不是也得是,先前兩個月是不太好,后來從你那回來就行了,如今先不說咱們家日子順心,就是你姐,都幫襯著把院子給置下了,工作也給安排好了,就沖著這個,我也信是凰命。”
沈東遠瞇著眼睛, “我看也是,要不是,上次任務,估計我就完不了,更別說軍銜的事了。”
梅子婆婆驚詫了,趕問,“怎麼回事?”
他有心在自己媽跟前給媳婦賣好,自然在不違背事的真相的前提下,把經過講了一遍。
梅子婆婆喜的合不攏,“真的?要不是給你藥,這就完不了?”
“我還騙您不。”沈東遠道,“媽,我去趟梅子家。”
“等等。”梅子婆婆站起來,“上回你表叔拿回來兩瓶酒,你爹也不喝,給你老丈人提過去。”
嘿,還真行,沈東遠心里又給梅子加了一分,這麼難搞的婆婆都被你搞定了厲害。
只是還沒有出門,剛剛生出來的好心,又被來人給破壞了。
“老姐姐,這不是我大侄子回來了,他還去不去蓮子那里,我新增的饅頭,還有臘,給他們帶上一包。”
來的人自然是蓮子婆婆。
梅子婆婆還沒有開口,沈東遠就道,“我已經和我媽說好了,從今天開始,晨晨和雪就在我們家了,我們老沈家還不至于連兩個孩子都養不起。”
蓮子婆婆賠笑,“大侄子,你嬸子渾說呢,我自己的孫子,我能不疼嗎?我尋思以后孩子過去上學,你姐姐他們上班,孩子放學也沒有口熱乎飯吃,這不就是想跟著一塊過去麼?”
沈東遠冷笑一聲,這人真是長了一張好,若不是他親耳聽見,今天豈不是被的說辭給糊弄了。
他臉一拉下來,就格外嚇人,蓮子婆婆本來就理虧,如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行了,這麼多年,我姐怎麼做的,嬸子又是什麼樣,大伙心里都清楚......”沈東遠說道。
“東遠。”梅子婆婆喊道。
“媽您別說,我知道,這話不是我這個小輩該說的。但是偏偏今天被我聽見了,我就得管。”他在部隊出了名的冷面汗,今天一生氣不覺拿出部隊的氣勢來了,屋里的氣頓時上升起來。
“買院子是春來掙的,你好意思說出口。秋天賣罐頭的錢,梅子為著我姐姐的面子,給你們分的最多,我問問,他們在縣城買院子,最后你們拿了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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