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連長在這里,人家能不回來嗎?關你什麼事?”
鐘燕撇撇,“我看著不順眼,就是不行。”
“你怎麼這樣,上回找人家事,害的我在沈連長那里都沒有面子,你討厭,不和說話就得了,干嘛找人家茬。”
“張忠海,你有病啊,到底你是我老公,還是老公?胳膊肘子就知道往外拐。”
張忠海皺皺眉,“怎麼說話呢,我就是就事論事,再說也沒有替說好話呀。”
“以后別讓我聽見你說的好話。”說著翻過去,拉過被子,關了臺燈,自行睡覺去了。
張忠海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道,要不是為了老丈人的關系,我至于在這里你的氣麼?不過胡軍長說了,等開春新兵一來,讓他好好加強訓練,一出好績,差不多了就給他申請調軍銜,和沈東遠一樣,先把軍銜調上去,再說軍職的事。到時候軍銜在那邊擺著,就是調軍職,也沒有人說什麼了。
別說這個沈東遠運氣真好,回回出去立功,事業一路飆紅,這回又立了功,而且是很圓滿的完了任務,不僅升了軍銜,還拿了獎金。就是黃琪這一回跟著他出去,都升了高級士了。要不然,他也和老丈人說一說,讓他和胡軍長說說,等再有支援任務的時候,讓他也去?
他推推鐘燕,“燕子,你說要不和咱爸爸說說,讓他和胡軍長打聲招呼,下次有支援任務的時候,讓我也去?”
“沈東遠回回訓練、比賽第一,有名的神槍手。你行嗎?”
張忠海一聽,立刻泄氣了,最可恨的是他連第二都做不到。
這次鐘燕倒沒有說什麼難聽話,勸道,“像咱們這樣的人家,還用得著用軍功升職,你呀,就安安穩穩的在隊里待著,咱爸不是說了,以后走政委的路線。”
張忠海心中說不出的抑郁,靠著老丈人,有什麼出息?
黃大嫂睡不著、張忠海睡不著,就連朱海眉也睡不著了。
許是白天睡多的原因,一點困意也沒有。在客廳里拿著一本小說,看了半夜,一個呵欠都不打,奇了怪了。
放下小說,了個大懶腰,穿上拖鞋,趴在臥室的窗戶上往外看,外面漆黑一片。
也不知道沈東遠什麼時候回來,開會開的怎麼樣了,他在那里還適應嗎。想當初剛開始去北京的時候興的都睡不著,他會不會和一樣也是興的睡不著?
好吧現在就興的睡不著了。
倚在床頭,拿了那本小說,翻來翻去,全是他的臉。還在楊武的時候天天忙,倒不覺得,來了江城,卻一點都不淡定了,這什麼事呀。
拿起書蓋上臉,開始數綿羊,數著數著又走神了。
沈東遠還去買的新被褥,他什麼意思,難不他真的喜歡上自己了?他喜歡的不是朱海梅,而是朱海眉吧。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等他回來,他們會不會滾個床單之類的?
一想到這個,只覺得,全滾燙,呸了一聲,拉過被子蒙上了頭。
沈東遠一回來,燈還沒有打開,他就覺出來屋里有人來過來,空氣里飄著一子新饅頭的味道,開了燈,一眼看到鞋架上面的靴,角立刻彎起來,回來了。
頓時覺屋里不一樣了,愈發覺得那一子饅頭味好聞,沙發上的抱枕放的這一個,那一個,沙發墊子也斜了,茶幾上放了一個大玻璃杯,還有沒有喝完的水渣。他房間的門還開著,只是房間的門關著。
臉上的笑意更盛,他手去推門,忍不住罵了一聲娘,門在里面上了。
沈東遠只覺得心中一萬只草泥馬奔過,在家里睡覺,關個屁門,更何況這里是軍區,誰敢過來找不痛快。他真是忘的快,想當初,那麼熱的天,他不一樣著門睡覺,生怕進來強了他麼?
他站在門口,想要敲門,卻又怕驚了,不敲門吧,又覺得對不起自己, 站在外面糾糾結結了很久,不由的沮喪,還是算了,讓睡個好覺吧。
從壺里倒了水,洗了腳,倒水的時候不小心把臉盆到水池子上了,只聽“哐啷”一聲,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
朱海眉一個激靈坐起來,“誰?”
沈東遠趕跑過來,站在門口“是我,嚇到你了?”
朱海眉額頭的冷汗,可不是嚇了一跳,“你回來了?”說著,下了床,打開房門,他穿了一制式軍裝,小翻領翻著著里面深綠的領帶,肩膀上的肩章,在燈下,閃閃發,他姿筆,如松柏一般,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卻猶如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燒到人的心底。
從未見過他穿制式軍裝的樣子,帥到令無法呼吸了。
看著他炙熱的目,“晚上回來的?”
沈東遠卻兩步走過來,一把摟住,不由分說,低下頭,找到的,舌頭如章魚一般,飛快的進的口中,激烈的攫取的香甜。
朱海眉的頭被他錮著,的臉在他的軍裝上面,上面傳來冰涼的氣息,卻和他散發出來的男人的味道一點也不想沖。仿佛置于不現實的境界中,只想他帶給的好的。UU看書 www.uukanshu.com直到被放到床上,才驚覺,他們熱吻了。
沈東遠趴在的上,不知何時,他的外套已經掉了。他的臉盡在咫尺,男的氣息,讓的臉不自覺的紅起來。
他看著,眼底的烈焰,簡直要把吞噬,朱海眉不自覺的咽咽口水。
“我布置的,你還喜歡嗎?”
朱海眉點點頭,“喜歡。”一開口,甜膩的聲音,自己都嚇了一跳。
沈東遠雙手一撐,做出一個半圓的形狀來,“我升了軍銜,給我什麼獎勵?”
“不是說了,要吃的,要喝的,還是要服,隨便選。”
“要吃的。”
“想吃什麼,明天給你做。”
沈東遠眼睛亮的嚇人,“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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