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小姑娘是多個呢？

給外婆行禮座后，姜留逐個數了數，十個！

除了姜留和姐姐，還有大舅家的十四歲的幽影表姐，二舅家十一歲的幽菡、八歲的幽馨表姐；大舅母孔氏娘家的兩個侄：十三歲的孔梅、九歲的孔蘭；二舅母孟氏娘家的三個侄：大哥孟尋義家十二歲的孟雅、二弟孟尋禮家八歲的孟雅秀、三弟孟尋真家七歲的孟雅。

若不是姐姐給姜留一一介紹，姜留都認不出來。不過，可以從長相和臉來區分這些人。

對最親熱的是三表姐幽馨，二表姐幽菡格本就冷淡，大表姐幽影、孔家的兩位姑娘則是因為柳家莊那頭牛記恨上了姜慕燕和姜留。孟家的三位姑娘，對姜留和姐姐，是不屑。

姜留不在乎們什麼態度，但姐姐姜慕燕卻因為們的態度變得張起來。姜留聽姐姐說過，祖父在世時，孟雅和孟雅秀都是姐姐最好的朋友，但現在們都不跟姐姐玩了。姜留握住姐姐的手，悄咪咪地道，“姐，夫-人-漂-亮-嗎？”

姜慕燕的丹眼立刻綻放出芒，“雅正夫人很漂亮，妹妹也會喜歡的！”

“哼！”旁邊孟三家的兒孟雅用鼻子哼了一聲，“夫人最喜歡兒了，不會喜歡你們的！”

這丫頭跟爹一樣不討喜，姜留兒沖吐了吐舌頭，翻了個大白眼。孟雅立刻跳起來告狀，“祖母，姜留兒沒規矩！沖兒翻白眼！”

這下小丫頭們不嘰喳了，都轉過來看盯著姜留。

作比別人慢了許多的姜留，這會兒白眼還沒轉回來呢。不過一點也不慌，慢悠悠地抬起小手指著彩繪的房梁慨道，“啊——好-看。”

姜慕燕連忙道，“六妹說，這屋子的雕梁好看。”

眾人……

孟雅撅起小兒撒，“祖母您看呀，燕兒姐瞎說，姜留兒就是翻白眼了~~~”

咋滴？這丫頭在自己面前，向自己的外婆告自己的狀?收回白眼的姜留祭出對著鏡子練了無數次的爹爹款笑容，無比真誠地著外婆。

王老夫人瞬間就被外孫看化了，招手道，“留兒是個好孩子，怎麼會翻白眼呢。是生病虛弱，作慢了些，來，外婆的乖乖——”

眼看著姜留兒烏挪到王老夫人前，被抱在懷里疼著，孟雅眼圈里就轉起了淚花，跑到孟氏邊撲到的懷里哽咽著“姑母~~~”

孟氏拍了拍侄的背，冷淡聲線帶了嚴厲，“是兒看錯了，給留兒妹妹認錯。”

才不要！孟雅不肯抬頭，氣氛正僵時，婆子進來報說雅正夫人的馬車快到了。

孟氏連忙站起，“母親，兒媳去迎一迎。”

“丫頭們也一塊去。”王老夫人又專門吩咐趙秀巧，“抱著留兒去。”

娘手，姜留兒卻抱住外婆，“留-兒-陪-外-婆。”

王老夫人覺得今日的小外孫格外順眼，也就順了的意，“留兒留下，你們快去，不可失禮。”

孟雅用紅紅的眼睛瞪了姜留兒一眼，才被大姐孟雅拉走了。待們出去后，王老夫人才叮囑小姜留，“你年紀最小，切莫跟姐姐們爭執，否則最后吃虧的還是你。”

小姜留乖乖點頭，“好。”

這孩子怎麼越長越好看呢，王老夫人忍不住掐了掐的小臉兒。姜留把自己的小胖爪遞到外婆手中賄賂，然后天真地問，“外婆，留-兒-家-的-姐-姐-們-能-來-學-琴-嗎？”

王老夫人著外孫的小胖爪問，“留兒想讓們來？”

“嗯！孔-家-和-孟-家-的-姐-姐-都-來-了。”小姜留如實道，“留-兒-的-姐-姐-們-也-想-學。”

因為柳家莊的事，康安城的人將王家傳得很是不堪，若是此時讓姜家的姑娘們來學琴，對王家并非壞事。王老夫人笑道，“外婆跟雅正夫人商量商量，若肯收，明日就讓留兒的姐姐們都來。”

“謝-謝-外-婆。”小姜留含糖度一百二。

“哎呦，我的乖乖，外婆以前怎不知道留兒這麼可人疼呢，跟你娘小時候一樣一樣的。”王老夫人抱著外孫，都舍不得撒手了。

伺候在一旁的趙秀巧跟著笑得合不攏，姑娘這回真是立了大功了。

出乎姜留的意料，卻又在理當中。 雅正夫人長得不算漂亮，但氣質出塵，笑容溫和，觀之可親。這一出場，立刻掉了清高冷淡的二舅母，為姜留見過的最典雅的大周子。

雅正夫人與王老夫人寒暄過后，親切地目落在姜留上。姜留馬上祭出爹爹版外表，“夫-人，安。”

雅正夫人見了，笑容越發溫和了，“六姑娘一顰一笑，頗有乃父之風。”

孔梅瞪大眼珠子，“夫人認得留兒妹妹的爹爹？”

雅正夫人點頭，向王老夫人解釋道，“妾有幸，三年前曾在紫竹庵為姜二公子琴。”

婿跑去尼姑庵作甚？王老夫人面上帶笑，“如此說來，那真是他的榮幸。”

雅正夫人搖頭，“能為姜二公子琴，是妾的榮幸，二公子是有的懂琴之人。”

聽到雅正夫人對姜二爺如此贊許，眾人的臉都有些微妙，只有小姜留笑得開心。

雅正夫人看來對爹很好好，這麼說來，自己家姐姐們來學琴的事兒，能定下來了。

今日是初見，雅正夫人并未正式教琴，先考教眾人的琴藝。這一考教，姜留安心了。孔梅、孔蘭和孟雅都沒過琴，其他幾位姑娘中彈得最好的是孟雅，其次是二表姐王幽菡，第三是姐姐，剩下幾個也是剛門。

這下，總不會是最差的了。

因為姜留雖然沒彈過古琴，但小時候學過鋼琴！撥開云霧見青天，守得云開見月明，屬于姜留的高時刻，就要來了！

“姜六姑娘。”

姜留忽聽得有人喚的名字，回神才發現一屋子人都看著，到上前彈琴了。

姜留深吸一口氣，慢慢挪到七弦的古琴前坐下，緩緩抬起手，頗有大家風范。

眾人屏息以待。

“錚——”

“嗡——”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