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不是說孔家沒好人。
孔家有殺仁的,也有舍取義的。只是道德高的人,最后肯定都當不了多久衍圣公。
衍圣公是皇帝封的,是宅斗斗出來的。
胤礽看著元朝留存史料中,孔家為爭奪衍圣公的位置打出了狗腦子,今天說這個人不是嫡系,明天說那個人的母親曾經改嫁,后天說那個人有問題。元朝勘定孔圣人的嫡系子孫勘定了好幾次。
真是一出彩的大戲。胤礽看著樂呵極了。
“既然你知道,還找他們干什麼?”康熙對孔家沒什麼好。
他會殺鐵骨錚錚的人,卻也看不起骨頭的人。
孔家的衍圣公是宋朝人封的。
宋人骨頭,對外卑躬屈膝,對迫害武將,如歐修等大儒都曾欺凌當時唯一可以保家衛國的名將狄青,把人活活折磨自殺。
他們沒本事傳承漢唐的“強儒”傳承,又沒有功勞來為自己樹立新的理論,打不過其他政權,就只能從“華夷之辯”來尋找政權合理。
孔子被封為“文宣王”,孔子后裔被封為“衍圣公”,就是這個背景下的產。
之前雖也尊孔,但孔家只是“奉祀”,不是“衍圣”。
在宋朝之前,華夏其實對華夷的區別很寬松。畢竟從秦滅六國起,什麼是華,什麼是夷,本就沒什麼定論。
只要祭祀炎黃祖先,只要延續炎黃文明,都是華,不是夷。歷朝歷代許多明君都有胡人統。而現在許多漢人,曾經也是胡人。
這就是民族大融合。
說白了,為何漢人稱漢人?因為漢朝是秦后第一個大一統王朝。這本就不是因緣地緣而聚合的民族概念,而是文明概念。
在這種弱背景下封的“衍圣公”,本就帶著一稽和腐朽的味道。
胤礽靠在康熙上,道:“有想躺在祖先名聲上舒舒服服吸一輩子的孔家人,也有想要革新孔家,為真正的孔圣人正名的孔家。”
“他們不要所謂的世襲爵位,他們想用自己的能力為孔家后人正名。”
“他們認為,衍圣公不能代表孔家,更不能代表孔子。”
“孔子就是孔子,孔圣人只有他自己能代表他自己,后人所有借孔圣人牟利的行為,都是給圣人抹黑。”
康熙挑眉:“還有這種人?”
胤礽笑瞇瞇道:“年輕真好啊。”
康熙無奈:“你這個年紀,能說其他人年輕?你想讓他們做什麼?”
胤礽道:“恢復君子六藝啊。咱們大清的儒家,不說比千年前的儒者們強,至不能比他們弱吧?當年孔子可是可以獨自縱八匹馬的青銅戰車。”
康熙若有所思:“復古?”
胤礽笑道:“復古。”
康熙使勁了胤礽的頭發:“讓孔家那群年輕人帶頭復古,把西學融孔家原本的君子六藝?”
胤礽道:“說什麼融,那些西學我們的老祖宗們就沒有研究過嗎?我可以從史書中,看到許多西學的原型。那些知識本就是咱們的。”
康熙:“……”
康熙問道:“你確定?”
胤礽拍著脯道:“不信阿瑪派人去整理典籍,把咱們史書記載中和西學相關的事都列出來。我們才是最先發現這些知識的人!”
康熙:“……”他怎麼覺,兒子有點無恥?
但他很欣賞兒子的無恥。
康熙本以為胤礽心傷一次之后會頹廢許久,哪知道兒子雖然躲懶,但腦子仍舊在思考,怎麼徹底解決大清朝廷對儒林人士無力的現狀。
康熙想引西學、興百家,胤礽直接聯合對現狀不滿的孔家人,要刨宋儒的。
雙管齊下,療效一定會非常好。
“恢復了?”說完正事后,康熙又了胤礽的腦袋。
胤礽笑瞇瞇道:“阿瑪,您知道什麼是鱷魚的眼淚嗎?”
康熙問道:“那是何?”
胤礽道:“鱷魚在吃其他時,會留下眼淚,看上去仿佛悲天憫人。但其實它只是因為吃了其他生,鹽分升高,通過淚水把多余的鹽分排除外,順便潤一下眼睛而已。”
“鱷魚的眼淚,就是偽善的代名詞。”胤礽指著自己的眼睛道,“看這,就是鱷魚的眼淚。我會哭,但該捕獵的時候,我也不會手。”
康熙再次了胤礽的腦袋。
他想對兒子說,不,你這不是偽善的眼淚,你不是鱷魚。
但最終他只是笑著道:“很好。當太子,就該有這樣的魄力。”
胤礽笑著點頭,仿佛心中霾一掃而空。
他丟掉了自己的小被子,開始幫助康熙理政務。康熙的效率立刻提升多,估計下月就能回京了。
他們順帶給一些孔家人寫信,讓他們來京城一敘,共創新儒學盛世。
當然,康熙也發布招賢令,召集殘存的百家后人。
即使百家學脈看似斷絕,實際上休息百家學問,并以百家自居的人并不。他們只是藏在民間,藏在儒家的影下,假裝自己是個儒士般活著。
康熙在南方舉起的屠刀,本讓朝中一些儒林人士很不滿。
但當康熙發布招賢令的時候,他們慌了。
皇上難道是因為杭州城那些打著儒商招牌的敗類,對儒家失了?
不不不不,皇上,那不是真正的儒士!我們儒家學子才不是會經商渾銅臭味的俗人!皇上不要因為他們而對儒家失,懷疑儒家對大清的忠誠啊!
衍圣公急瘋了,趕上書,說要來北京城和皇上談談。
儒家一急,這浙江杭州城的滾滾人頭和前往邊疆的流放長隊,都不是事了。
反正刀沒落在自己上,他們為何要和一群商人共?
他們只會寫文章抨擊,斥責商人讀了幾本書就敢說自己是儒商,商本不能冠以儒字。
儒商本想讓朝中宗族為自己出頭,卻恍然發現,自己居然被拋棄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無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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