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榮抬著頭，努力踮了些腳尖，想為自己增加幾分氣勢，可惜腳踝疼，堅持不了多久。

所以，魏榮一直在反覆的踮起腳尖，反覆的落下過程中較真。

曾江握拳放在口邊輕咳了一聲：“可以。”

魏榮暗喜，還算他良心冇有徹底壞了。

“不過，”

曾江這句不過讓魏榮猛地抬頭，心裡也咯噔一下。

“不過什麼？”

“不過，隻能預付一半，剩下的一半待畫賣出之後，再付另一半。”曾江神自若道。

魏榮想了想點頭，爽快道：“可以！”這也算正常，畢竟畫還冇賣出去。

就算在首飾店裡訂件首飾也要預付一半定金以示誠意的。

“還有，”

“你能不能一次說完！”還是個混蛋，收回剛纔的話。

“既然你的畫放在我的店裡寄賣，就不能再放彆的同行那裡，否則，餘款我可以不付。”

魏榮咬了咬牙，行吧，誰讓進了黑店，遇上個黑心的老闆呢。

“好！”魏榮心一橫，答應了：“你還有什麼條件，一次說完，彆一驚一乍的嚇人。”

“我還冇想到，等想到了我再告訴你。”

魏榮著火：“好，既然你冇想到，那我也說說我的條件。”

曾江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你說。”

“貴店若冇有將畫賣出去也不能收回已付的定金。”

“可以！”曾江一口答應，像是笑了一下：“看來千山散人對自己的畫很冇有自信。”

“誰說冇有，我還有一個條件冇說呢，等我的畫火了，我要提高分！”魏榮嗓門抬高了幾分。

“等你先火了再說吧！”

“哼，”魏榮後麵還說了了句狗眼看人低，不過，隻是小聲嘟囔，冇敢大聲。

曾江目看向魏榮時，魏榮心虛低頭，他不會聽到了吧。

聽到就聽到，說的都是實話。

“進去等著！”曾江道。

魏榮掃了一眼裡麵，像是室，頓時用手護在前：“你這臭流氓，你又想乾什麼，我，我隻賣畫的。”

曾江淡淡的瞥了一眼，冇有說話，隻對著外麵道：“姚掌櫃，進來一下。”

魏榮一愣，知道自己誤會了，不過，他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若不是怕掌櫃的進來看到自己這副狼狽樣子，真想打他的狗頭。

算了，下次再收拾他。

魏榮貓著子，進了室，剛進去，掌櫃的就進來了，掌櫃的冇看到魏榮，問了句：“千山散人他老人家呢？”

曾江冇有回答他的問題，隻道：“去取一千五百兩銀票。”

“是！”掌櫃的不敢耽擱。

魏榮自然聽得到曾江的話，一聽到銀票兩個字，眼睛笑的瞇了起來。

不錯，真不錯，今日果然是個諸事皆宜的好日子，出師大捷。

掌櫃的很快取了銀票，待掌櫃的離開，魏榮才從室出來。

剛纔臉上氣憤的緒在一瞬間跑了個，剩下的隻有淡淡的尷尬。

“剛纔怎麼進去了？”

“……”

沉默是金，做人要大度些。

曾江拿著銀票，氣定神閒的看著：“你若是對我們的合作不滿意，那我可以尊重你的意見。”

“不過呢，我們一品天下是整個長安生意最好的字畫古董店，以你現在的名氣恐怕冇有哪個店鋪願意出三千兩銀子買你的畫，還要預定你以後的畫作，我也是看在你哥的麵子上，你若冇有合作的誠意，那我們的合作也就……”

“等等，”魏榮已經清醒：“我覺得……我們的合作很愉快。”

這該死的尷尬，這該死的人窮誌短。

魏榮給自己洗腦道：等我以後出名了，賺了大錢，就買下你的小破店，一品天下？哼，有什麼了不起！

發誓，以後一定要為這裡的主人。

“那訂金……”

魏榮上前從曾江手中拿過：“我先收著！”憋住想要往上翹的角，清了清嗓子，強調道：“我可冇有沾你便宜，我的畫一定會大火的，到時你們店都有指著我掙錢呢。”

“激不儘。”

魏榮：……

怎麼覺得他這句激不儘是在諷刺呢，哼，懶得和他計較，反正銀票拿到手了，閃人。

魏榮從房間裡出來，金橘看自家小姐的眉鬍子都不見了，忙道：“小姐，這……”

魏榮捂著臉：“出去說，出去說……”

他們走的是後門，掌櫃的進來已經不見千山散人，也不見他的書：“公子，千山散人他老人家走了嗎？”

“嗯！”

“公子可與千山散人立下契約？”

“嗯！”

“小的這就把畫掛到店裡。”

“不必！”

“百川先生久冇有新作，近日收的畫作質量不佳，說不定千山先生的畫作可以藉此大火。”掌櫃的也是為了店裡的營業額考慮。

“不必，此畫已有買家。”

掌櫃的大喜：“這麼快，看來千山先生的畫作的確不凡，小的早就看出這位千山先生不凡，公子可留了千山先生的地址，改日我也好去拜訪他老人家，順便約稿。”

“不必！”

掌櫃的：……

怎麼覺得公子不大高興呢？

魏榮從後門出來，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像是死而複生了一般。

“真是冤家路窄，你猜這是誰的店？”魏榮咬牙切齒道。

“誰的，難不是華郡主的？”

魏榮搖搖頭，一臉你太笨了的表：“曾江。”

“曾大人？”金橘眼睛一亮：“曾大人是好人啊，救過小姐許多次呢。”

魏榮立刻正道：“他是救過我，但不是個好人。”

“小姐之前不是也總唸叨他嗎？”

“你也說是之前，現在他在我心裡就是個混蛋。”

“奴婢覺得曾大人對小姐好，送小姐回家還替小姐解圍呢。”

“他……”魏榮朝金橘看去：“你到底是誰的丫頭，怎麼淨替他說話。”

“小姐，奴婢是覺得還是不要得罪曾大人，畢竟以後您還要靠他賣畫呢。”

“你家小姐靠的是自己實力，他纔沒那麼好心，好了，不說了，去醉仙樓訂桌席麵，今日要好好同母親慶祝一下。”

“小姐是自己饞了吧！”

“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哈哈哈……”今日天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