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是人盡皆知的絕癥。順治也是死于天花。
康熙當年扛過了出痘,不會輕易夭折,便是順治屬意他當繼承人的原因之一。
如今太子也出痘,所有人都等著消息。
至于是等著太子功出痘的消息,還是等著太子不小心夭折的消息,就不得而知了。
太皇太后供上了痘娘娘,每日虔誠祈禱;宮里的妃嬪們也閉門不出,每日誦經。
康熙讓所有部門把奏折都搬到了宮中,每日陪伴著胤礽……陪伴著胤礽滿屋子噠噠噠跑。
康熙放下筆,著額頭道:“你還發著低燒,跑什麼跑?”
胤礽揚起長著痘痘的小臉:“臉,分散注意力。”
康熙嘆氣。
他當年患上天花有這麼活潑嗎?雖然那時他年級很小記不太清,但也絕對不可能吧!
為什麼胤礽患了天花還能如此有活力,吵得他頭疼。
“安靜一點。朕要改折子。”康熙嘆著氣道。
胤礽癟。
被關在屋好無聊,連跑都不許?他渾骨頭都躺懶了。
醫說天花不能見風,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
宮里的窗戶都是紙或者絹糊的,度非常低。門窗一關,屋里昏昏暗暗,只有搖曳的燭火能提供一點亮,氣氛十分抑。
胤礽不習慣如此抑黑暗的氣氛,想用運舒緩一下心中的力,還被康熙著不準,說太吵。
胤礽老氣橫秋嘆氣。這還不如他自己待著呢。
康熙不知道自己親自伺候這個小祖宗,還被這個小祖宗嫌棄。
他批改完今日的折子后,拿了一本書給胤礽讀。
胤礽出天花后,康熙急得差點暈厥。
但現在胤礽這麼活力充沛,或許扛過出痘希很大,康熙松了一口氣,臉上有了笑容。
這一定是瑪法保護,大清龍氣保護,不愧是他的太子。
可康熙給胤礽讀書時,他的笑容漸漸消失,并想打兒子。
胤礽的問題太多了,問出的問題還大多稀奇古怪,讓康熙好幾次回答不上。
皇帝都死要面子。康熙會承認自己回答不上問題嗎?當然不能。
康熙強撐著面子絞盡腦回答。
胤礽:“南宋時已經有了紅薯苗,為什麼我們大清時才廣泛種植紅薯?”
康熙:“大約是他們蠢。”有這事嗎?
胤礽:“前明為什麼燒掉出海的大船?”
康熙:“是因為出海導致國庫空虛……”
胤礽:“主張海令的員自家家族就做出海走私貿易啊。他們能賺,為什麼前明賺不到錢?”
康熙:“大約是前明皇帝蠢。”還有這事?
胤礽:“世界這麼大,英吉利民地大到可以稱日不落,為什麼我們沒有民地?”
康熙:“我們剛關……你怎麼知道英吉利?”
胤礽甩鍋:“瑪法說的呀。”
康熙眉頭皺,心里逐漸不爽。
他的太子他要親自教,汗阿瑪指手畫腳干什麼?
但換位思考,汗阿瑪現在只能和傻孩子胤礽說話,不教胤礽也不可能。
何況那是自己汗阿瑪,康熙還真無話可說。
康熙立刻合上書,免得胤礽再問他答不起來的問題。
他轉移話題道:“瑪法什麼時候說了這麼多?你之前可沒和阿瑪說過。”
胤礽條件反想要撓撓臉蛋再回答,被康熙捉住手。
胤礽臉上被康熙纏了幾圈氣的繃帶,只出一雙眼睛兩個鼻孔一張小。
“不準撓,會破相。”康熙十分滿意自己纏出來的效果,拿出西洋鏡給胤礽看。
胤礽看到鏡子中的僵尸寶寶,言又止。
很好,他被自己萌到了。
不愧是你,胤礽!變僵尸寶寶都這麼可!
“瑪法說過很多,想不起來。”胤礽了自己的繃帶臉蛋,“突然想起來。阿瑪你又沒問。”
康熙:“……還是阿瑪的錯了?”
胤礽:“對!哎喲!”
康熙把胤礽手掌攤開,“啪”的一下打胤礽手掌上。
不能彈腦袋崩和打屁屁,還不能打手掌心嗎?
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我生病了!”胤礽中氣十足的干嚎,“阿瑪不能打我!”
“打手心不打。”康熙把想逃跑的胤礽提溜回來,“瑪法還說了什麼?”
胤礽還是那句老話:“記不住。”
康熙嘆氣。這家伙,除了偶爾想起一些,大約只能自己問,他才能回答了。
康熙問道:“除了英吉利,你還知道哪些國家?”
胤礽一邊在康熙手臂下鉆來鉆去試圖再次逃跑,一邊道:“荷蘭!打死!”
“占了臺灣,被鄭功打跑的荷蘭?確實應該打死。”康熙將胤礽按懷里,又打了一下胤礽的手板心,胤礽終于老實了。
等收拾了三藩,康熙遲早要劍指臺灣,早已經視臺灣為大清國土。所以趁著明末戰占了臺灣許久的荷蘭,在康熙看來也是窺伺國土的敵對番邦。
胤礽又道:“法蘭西!有好多土地!灑下種子不用管都能收獲的沃土地!”
康熙不相信:“還有比我們大清更繁華的地方?”
胤礽問道:“阿瑪你去看過?”
康熙:“……沒有。”
胤礽從繃帶里出的大眼睛發出鄙視的芒:“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瑪法說的。”
康熙:“……”
胤礽搖頭晃腦:“玄燁,漢人的書讀傻了。”
康熙:“……”這神態,難道胤礽模仿自他汗阿瑪?
從小到大他幾乎都是靠自學,讀什麼書也都是自己選擇,你死得早你還嫌棄我讀書讀傻?
胤礽以手指天:“外國有的,我大清都要有!海外那些沃土地,他們能占,大清也能占!大清才是日不落帝國!”
康熙陷沉思。這麼狂妄?我阿瑪是這個格?他不是一直被多爾袞和皇瑪嬤制著?是個多愁善……等等,制?
康熙有些明白為什麼胤礽口中的瑪法,和他所知道的順治完全不一樣了。
汗阿瑪年時候被多爾袞制,沒了多爾袞又被皇瑪嬤制,用了各種極端的方法宣泄自己的不滿,最后還都勝利了。這脾氣,不像是個沒野心的。
可惜汗阿瑪年富力強時患天花駕崩,雄心壯志在心底就這麼沒了,估計憋了一肚子的氣,就想指兒子孫子繼承他的雄心壯志。
雖然孫子暫時還是個憨的,但可以給他英明神武聰慧過人的兒子當傳聲筒啊。
就是這個傳聲筒有點氣人。
康熙拍了拍咋咋呼呼的兒子:“海外……海外真的有這麼好?”
現在的康熙還沒有“我大清地大博天、朝上國”的想法。
清人剛關兩代,順治還沒怎麼有所作為就駕崩了,大清的基業是康熙來奠定。
等一切穩定之后,康熙見識過沒那麼的華夏大地的繁華,聽了無數人的吹捧看了無數天、朝上國的文章之后,可能會變得狂妄自大,但現在……
大清東邊不西邊,南邊洪水北邊旱,還是個年輕人的康熙也有心浮氣躁、認為這地方破事怎麼這麼多的時候。
“有!”胤礽見康熙上鉤了,立刻興起來。
父子倆被關在宮殿里都很無聊,康熙終于有空聽胤礽瞎。要是平時,康熙逗一逗兒子,問幾句詛咒的事后,就立刻忙其他事去了。
胤礽不太擅長編造謊言,說謊說得結結。
還好他年紀小,這顛來倒去的謊言聽上去才像是真話。若胤礽思維太連貫語言太流利,康熙才會懷疑有謀。
胤礽從北的大平原說到南有很多樹,從非洲無數金銀寶石礦說到澳大利亞的草原上野味多到沒人吃……他東一棒槌西一榔頭,康熙剛來了興致他就轉另一個地方,聽得康熙焦躁無比。
大清有西方傳教士,但西方傳教士總說東方好西方不好,莫不是騙他?
康熙開始謀論。
心生懷疑之后,康熙便從細枝末節中不斷加深了這個謀論。
現在大清的一些好東西,紅大炮是仿制西方的大炮,紅薯土豆玉米西方來的,一些急用藥西方來的,連西洋鏡西洋鐘等珍寶也是外來的……好像西方確實不差?
康熙自言自語:“那為何西方傳教士對大清畢恭畢敬?”
胤礽問道:“是大清對前明的那種畢恭畢敬嗎?”
康熙郁悶:“保,為何你會這麼說?瑪法說的?”
胤礽點頭:“瑪法說,這前……”
前什麼來著?胤礽腦袋卡殼了。
他的語造詣在高考之后就全還給語文老師,現在想說個語,展現一下“這是瑪法說的高質量話”,居然一時半會兒想不出那個語該怎麼念。
唉,現在要是能上網搜搜就好了。我再也不嫌棄你了,度娘!
胤礽抱著自己的繃帶腦袋左晃右晃,一會兒“前”一會兒“后”,看到康熙笑出了聲。
“是前恭后倨。”康熙解道,“典故來自《戰國策》,本來應該是前倨后恭。據形,可顛倒使用。阿瑪給你讀過這個典故,你怎麼什麼都記不住?”
胤礽抱頭:“哦。”
爺就是文盲,自信放芒。
目的達到了就OK啦。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的康熙對順治還有眷念之。等他再大十歲,胤礽若像現在這樣搬出順治來,估計直接就完被圈的夢想了。
“軒轅暝,你休我出府,殘害我兒,此生此世,我與你不共戴天。”她是他的下堂妻,一朝生死,記憶重啟。“瑤兒,本王死了,誰又來愛你、護你呢?”他是獨霸一方的靖安王,桀驁強橫,情癡成魔。為她,他殺她祖母,屠盡蔚府滿門,一路廝殺奪下皇位。站在漫山遍野的白骨中,他嗜血一笑,“瑤兒,朕的後宮無妃,隻有你。”
江南邊陲有個清溪鎮,鎮上有個小姑娘名叫林羨,先克死了爹,后克死了娘, 末了竟連訂過娃娃親的前未婚夫婿也差點不能免俗,從此惡名遠揚。 外頭冷言冷語撲面來,林羨站渾不在意的低頭看看乖巧抱著她手臂,唇紅面嫩的小男娃, 安慰他,“婚姻之事有就有了,沒有也不強求的。” 小男娃抹抹眼淚開口軟糯,“阿羨嫁我便是了。” 林羨哄他不哭,胡亂點頭,卻不想沒幾年這話就成了砸自己腳的石頭。 女主假軟妹CP男主真病嬌。 女主:論如何把生意做成全國連鎖的小甜文。 男主:為媳婦兒不斷打怪升級成為boss的大寵文。
鐘離夙奇跡般穿書了!還成了被男主殺死的惡毒女配! 天哪!她才不要第六章就領便當!深夜某公主一咬牙一跺腳,男主,該討好討好,仇敵,該扳倒扳倒!她手握劇本扭轉結局無人能匹敵,擋路者統統滾開!大盛王朝盡歸她有,開通商道,發展運河,加強貿易。 一切按著她想要的劇情發展,女主成了她閨蜜,男主成了她跟班。鐘離夙以為她算準了一切卻沒有料到,當初心下一軟救下的小狼狗男主反倒惦記上了自己? 嗚嗚嗚說好的男主只愛女主呢?果然童話里都是騙人噠!
高悅行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襄王殿下。 從此高悅行人生便像開了掛,順風順水,極盡恩寵,從閨閣千金,到正室王妃,再到尊榮無限的太子妃。襄王的身邊除她之外,再無別的女人。 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但只有高悅行自己心裏最清醒。 襄王有一方繡着海棠花的帕子,揣在懷中多年從不離身,那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卻不是她的。 身遭橫禍,一朝重生回到幼年時。 六歲的高悅行粉雕玉琢,望着自己繡籃中那一方帕子,海棠花的線只勾勒了一半,針腳與襄王私藏了半生的那塊帕子別無二致。 而她閉眼理順了過往的記憶,她模糊記得六歲年關之前的光景,也清楚地記得九歲生辰時家中的宴席。但是從六歲到九歲,那三年時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像是被人憑空摘走了記憶。
鍾薏失憶了,醒來後丫鬟告訴她,自己是侍郎府嫡女, 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家人,千嬌萬寵長大。 她遇到了九五至尊做她的心上人,光風霽月溫潤如玉,承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 一紙詔書,她滿心歡喜嫁入皇宮,皇帝變成夫君。 後宮無爭鬥,日子如神仙般逍遙安寧。 除了夫君有些過於頻繁的索取和有點窒息的佔有慾,一切都無比完美。 鍾薏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某一日,失去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眼前的皇帝,是那個曾經因她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囚禁於寢殿的瘋子。 她受不了他恐怖的愛和控制慾,選擇逃跑,墜入水中失憶。 如今,記憶迴歸,恐懼也隨之而來, 於是她表面仍舊與他日日親暱,背地悄悄籌謀,想再次逃離,卻被他一眼識破。 皇帝勾着一如往日的溫柔笑意,將兩人手一同鎖在榻邊的雕花金柱,吮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烏髮迤邐交纏,他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低啞繾綣:“看,這般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 【男主視角】 朕有一愛人。 她機敏,聰慧,略懂醫術,是天底下最好的女郎。 年少時,她救我於生死間,巧笑嫣然,用花言巧語討我歡心。 我信了,也甘願沉淪其中。 我想把她留住,可她是一隻留不住的鳥,於是我將她關在房中,爲了安慰她,許她世間珍寶、千萬榮寵,甚至將無上鳳位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可她竟還是總着離開我。 我捨不得傷她,所以,她第一次逃,我便斬盡她身邊侍婢;她第二次逃,我將蠱惑她之人的頭顱送到她面前。 我以爲,只要用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懂,懂我的愛。 可她拼了命地逃出皇宮,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無計可施,跪在她面前,問她,爲何不再愛我? 那日江風獵獵,吹得她搖搖欲墜,她雙眼通紅,流下清淚,說,陛下從不懂情,又何來愛? 好在,上天憐憫,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她失憶了。 那麼這一次,我便換個法子,學着做一個溫柔的郎君,細細地纏着她,哄着她。 等她深陷其中,等她徹底愛上,再告訴她—— 永遠別想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