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下班時,程易言過來找。溫淩一出門就被撲個滿懷:“啦啦啦,驚喜不?”
溫淩拍著脯無語道:“驚喜?是驚嚇姐姐!”
程易言嘿嘿干笑, 挽著拖出了辦公樓。今天穿的也真是怪, 服五六的還帶熒,溫淩不由多看幾眼, 被頂了下屁:“你什麼眼神?今天是萬圣節呀!是不是工作干傻了?”
溫淩這才想起來,卻也是好笑:“自家的節日認不全, 這種七八糟的你倒是清楚得很。”
“這話我就不聽了。四海之皆兄弟, 藝都沒有國界, 何況是節日!”
溫淩被一路叨嗑, 煩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好不容易接到個電話,拿出來一看, 是傅南期的,忙作了個“噓”的手勢,程易言才止住話頭, 一面又八卦地看著接通電話。
“下班了?”傅南期在那頭道。
溫淩聽到了文件翻頁的聲音,點一下頭:“跟程易言出去了。”
跟他說話時, 的聲音總是不自覺放得低, 溫婉的聲線過電話線, 不自覺多一分沙啞的質。
傅南期把手機別到另一側頸窩里, 慢條斯理翻頁:“就兩個人?對了, 今天好像是萬圣節。”
溫淩納罕:“您也知道這種節日?”
傅南期語氣悠閑:“我半只腳還沒進棺材呢。又把我劃‘老年人’行列?”
溫淩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哪有?”
他沒去穿, 笑著叮囑了幾句, 把這個電話掛了。
程易言在旁邊嘖嘖打趣:“好溫啊。他一天給你打幾個電話啊寶貝?”
溫淩把湊近搞怪的臉推開,沒好氣:“瞎說什麼?他就是隨口問兩句,他那麼忙, 哪有那個國時間?”
“那麼忙還有時間空給你打這種沒營養的電話,還這麼耐心,不簡單哦,傳授我兩招唄。”
“你差不多得咧,再取笑我不跟你去了。”
程易言嘻嘻道歉,兩人攜手奔到了鬧市區。這是年輕人的節日,廣場上到都是戴著卡通或者惡搞頭套的人,向過往的孩子發放氣球和糖果,商店里亦是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
“可惜你的傅哥哥不來陪你。”程易言領了氣球回來,揣著就往臉上拍。
氣球當然不痛,但是,溫淩忙往旁邊躲:“你壞死了!”
“誰讓你不幫我追許述安!”
“許師兄很純的,他見了你就怕,怎麼追啊?我要是幫忙,反而弄巧拙。”這倒是真心話。
“真的假的啊?他都快三十了,難道還是只萬年單狗?”
“你瞧他那樣,像是談過的樣子嗎?”
程易言默了會兒,竟覺得非常有道理。
到底是好奇,又問了些關于他家里的事。這倒是無傷大雅,溫淩把并不忌諱的都跟說了。
“……許師兄家里條件是一般啦,不過,爸媽人都好的,上學那會兒,還給他帶咸菜呢,他還分我……還有他們那邊的大餅,跟我們這邊不一樣,很好吃……還有啊,他們那邊的羊很便宜,論斤賣的,不像我們那邊,那麼貴,就那麼一小碟……”
程易言有些向往:“有時間我也要去吃。”
溫淩拿食指:“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這時有個戴南瓜頭套的人小跑到面前,不由分說,遞給一張紙條。
溫淩展開一看,表微訝。程易言看:“怎麼了?”
“沒什麼,我過去一下。”溫淩已經收起了紙條,所以程易言沒看到,一路狐疑地跟著進了商場。
也不知道在找什麼,在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找了很久都像是一無所獲的樣子,表有些懊惱。
程易言要去喊問個究竟,肩膀就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
程易言煩躁回頭,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這一回,表就愣住了,下意識要口而出——對方把豎起的手指點在上,示意噤聲。
程易言下意識閉上了,睜大了眼睛,仍不可置信地著他,又回頭點一點還在找什麼的溫淩。
傅南期對笑了笑,把一個盒子遞給了,又指了指溫淩。
程易言好奇地接過來,是個手掌大小的盒子,沒有系帶或者別的帶扣,盒蓋是有些彈力的。
再抬頭,傅南期已經不見了。
程易言只好過去找溫淩:“喏。”
溫淩奇怪地接過來:“……這什麼?”
程易言眼珠子一轉,道:“剛才獎到的。”
溫淩接過來打開就不信了,里面是兩枚六角星耳釘,閃閃發。程易言睜大了眼睛,拿手指一下:“這是鉆石嗎?”
“獎到的,怎麼可能?大概率塑料吧,你要?給你好了。”
程易言連忙改口,不鬧了:“不是獎到的,是……”
“節日快樂。”后有人道。
溫淩和程易言一道回頭,看到了站在們后的傅南期。他里面還穿著筆整潔的西裝,只在外面披了件稍微深些的大,看得出來,出來得匆忙的。
程易言不想留在這兒當電燈泡,找了個借口就往二樓去了。
溫淩抬頭,已經跑到很上面了,朝眉弄眼,頗有種“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費了啊”的意思。
溫淩被弄得很無語,回頭走到傅南期面前:“你不是在開會嗎?”
“開完了。”他翻過手腕看了看表,“比預計早了半個小時。”
“那還快的。”
“你呢,吃飯了嗎?”
“還沒,本來是要跟程易言一起吃的。”
“一起?”
他都這樣說了,哪里還能拒絕?
正巧這會兒都有些了,他們直接去了商場頂樓,隨意找了家地方坐下。
餐廳不大,是老式的綠皮車廂設計,室線昏暗,只在每個小隔間的頭頂懸一盞煤油燈,裝修和陳列還別致的。
溫淩四看了看,拉著他在最后一個隔間坐下。
沒有菜單,掃碼就能點,溫淩掃了下,開始看起來。
傅南期看一眼,倒是自在的。
他也看了看菜單,價格過于實惠,是他平時不怎麼會去的那種地方。不過,和朋友以前應該常來。
所以,點起菜來也沒什麼負擔。
“你怎麼不點啊?”溫淩抿了口侍者拿過來的檸檬水,看他。
“你點就好了。”
“你嫌地方不好啊?”
“怎麼會?”
“那可說不準,你平時去的應該都是很高檔很貴的地方吧。”像他請那幾次,那次不是一頓就大幾千上萬的。
倒不是花不起,不過,核算一下工資和平時的消費水平,只有偶爾宴請重要賓客才會去。
傅南期說:“我發現你總是喜歡給我套上各種條條框框的,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個正常人。”
水蒸蛋上來,他推到面前,下給舀了一勺。
作斯文而紳士。
溫淩不客氣地嘗了嘗,道:“雖然便宜,味道還是不錯的。貴雖然有貴的道理,但有一些店真的名不副實,也就貴在裝修上了。”
傅南期笑:“那你多吃點。”
溫淩:“你也吃,你比我吃的還。”
吃完后,他們去外面逛。這個點,廣場上已經聚了不人,不都穿著奇裝異服,溫淩還看到提著南瓜燈在討糖果的小孩。覺得好玩:“早知道我也化個妝了。”
“你現在回去畫也來得及。”傅南期道。
溫淩總覺他這話是在打趣,回頭,他果然含著笑。
“你干嘛總是笑我?”
“有嗎?”他的表自然而坦,分明是不自知。
溫淩卻覺得他是故意的,這人定力非同凡響,好像永遠沒有理虧的時候,實在是匪夷所思。
不像,瞻前顧后,什麼事都猶豫。
“什麼時候也能跟你一樣就好了。”慨,幽幽看他一眼。
他挑眉:“你指哪方面?”
溫淩:“工作、生活……待人接的很多方面。”
他笑了笑,目炯炯:“你這話的意思,是承認我比你強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不比我強了?”
他一點面子都不給:“你里總是這麼口嗨。”
溫淩:“……”
他不鬧了,前面很熱鬧,過去跟一個小販要了兩盞南瓜燈,回頭時,遞了一盞給。
溫淩原本開開心心要去接,手到一半,忽然又停住,警惕地著他。
傅南期:“怎麼了?”
他神甚是溫和,溫淩卻不敢放松警惕,道:“我知道找個節日的規矩,我要是接了,是不是就要答應你一件事?”
他都笑了,把手里的燈分別提起來,放眼前端詳:“你聽誰說的?”
他如此做派,溫淩也不確定真假了:“聽別人說的。”
他把燈塞進手里,搖頭:“那以后別再聽這人的,自己都不確定的事就拿來消遣你,偏偏你這個傻瓜還信了。”
溫淩:“……”
這人忘大,拿著燈玩了會兒就忘了這事兒了。有兩個小孩過來跟要糖果,拿不出來,還是傅南期變了兩顆巧克力給他們,才把人打發走了。
溫淩著汗:“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自來啊?真是難以招架。”
傅南期笑,一下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不敢置信地過來時,他也沒收手,又了兩下才放下:“手不錯。”
溫淩:“……”他竟然也會干這種事?
這日晚上回去得晚,到家都快11點了,溫淩往沙發里一撲,沒休息兩秒又被他提著后領子拎起來。
抗議:“先躺會兒。”
傅南期:“惰得克服,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溫淩覺得他小題大做:“怎麼會?”
他就說了前天這麼干的事,溫淩垂頭喪氣去了洗手間。
這澡,幾乎是用最快速度完的,洗完后,直接往床上一撲。可真的上床后,倒是沒那麼困了,掏出手機開始刷。
賬號級別太低,跟上次一樣借了小趙的號來刷。誰知,一登上去就發現他們幾個在小群里討論。這小群就六個人,沒有邀也沒有邀許述安。
【老李頭:老大這次是要倒霉了吧?聽說上面跟紫那邊鬧得很僵啊。】
【三三:誰知道,老板有自己的想法吧。】
【三三:反正不管我們的事,就一打工的,安啦安啦,別想那麼多。】
【老李頭:哎,老大對我們好的,我真不想換個領導】
【老李頭:要是個難伺候的,以后怎麼辦啊】
【小樹林:你們別說了,愁】
【小樹林:不過,現在H5的項目也完了,就差銷售和發行了,就算后期還有什麼改進,那也是后期的事了,老大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慘】
【老李頭:話不能這麼說,老大可是個人才】
【老李頭:殺取卵這種事,上面不會做吧?】
【小樹林:人才?你也太天真了】
【小樹林:北京遍地是人才蟹蟹,你以為你是誰?在上面人眼里什麼都不是,人才哪里找不到?】
【小樹林:說到底,咱都是炮灰,還人才?】
【小樹林:跟理念相悖,敢跟老板板的,明天就讓你卷鋪蓋滾蛋信不信?還人才,洗吧洗把臉清醒一下吧!】
【三三:心塞】
【三三:哎,好難,咱這個團隊也兩年多了啊,真不想老大走】
【老李頭:也別這麼悲觀啊,也不一定會走啊】
【三三:大老板都跟那邊鬧僵了,老大就算不走,也吃不了兜著走吧,那個脾氣,我猜不了】
【三三:看著溫的,自尊心特強】
【老李頭:自尊心值幾錢啊?你們小年輕就是麻煩】
【老李頭:我要是有口飯吃,還管什麼自尊心不自尊心?讓我鞋底我也了】
【三三:所以你當不了老大,沒有風骨】
【三三:你跟老大能比嗎[狗頭]】
……
溫淩切回了自己的號,趴在那邊趴了很久,直到傅南期換了睡袍出來,拍一下屁:“發什麼呆?”
溫淩驚醒,翻了個:“想正經事呢,你嚇死我了!”
“你還想正經事?”他閑閑撐到床邊,就這麼著。
溫淩惱:“走開——”
他把抱起來,低頭就在上啄了一下。
蘇熙和淩久澤結婚三年,從未謀麵,極少人知。 晚上,蘇熙是總裁夫人,躺在淩久澤的彆墅裡,擼著淩久澤的狗,躺著他親手設計訂製的沙發。而到了白天,她是他請的家教,拿著他的工資,要看他的臉色,被他奴役。 然而他可以給她臉色,其他人卻不行,有人辱她,他為她撐腰,有人欺她,他連消帶打,直接將對方團滅。 漸漸所有人都發現淩久澤對蘇熙不一樣,像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似乎又不同,因為那麼甜,那麼的寵,他本是已經上岸的惡霸,為了她又再次殺伐果斷,狠辣無情! 也有人發現了蘇熙的不同,比如本來家境普通的她竟然戴了價值幾千萬的奢侈珠寶,有人檸檬,“她金主爸爸有錢唄!” 蘇熙不屑回眸,“不好意思,這是老孃自己創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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