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應到他的視線回頭,道:“想哭就哭了。”
“好。”
“就是難看了點。”又抹了把臉,臉上的妝已經花了,白帕子上,還沾上了眼線。
索破罐破摔,也不想拿出手機照了。
反正什麼模樣他都見過——
“我在您這兒,已經沒有面可講。”
傅南期笑了一下,手垂在側下最后一道臺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頭發得就像鳥窩一樣。”
溫淩挫敗地看了他一眼。搞半天,他已經忘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廈門工廠那次了。
雖然自詡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好歹也是從小一路被人追到大的校花呀。他連記都記就不住?
可是,看著看著發現,他角是微微翹起的。此刻回一下頭,眼中意味分明,多有揶揄。
溫淩:“……”這是——被涮了?
也對,這人過目不忘,怎會記不得一個人的長相?
那晚之后,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近了不。至,在溫淩心里,他可以劃分“朋友”那一類了。
共度新年,說上去,怎麼著也有點“革命友誼”在里面了。
不過,他心里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也許是一廂愿也說不準。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覺得他至是不討厭的。
那天仗著自己剛哭過,是個弱勢群的份上,還順桿往上爬地問:“可以跟我說說,你們家的事嗎?”
他覷一眼,沒上鉤,反問:“你是想知道傅宴的事吧。”
溫淩頓時就語塞。
這人實在太敏銳,想糊弄他比登天還難。
索承認:“在一起四年,我都不知道他家里面什麼況。如今分手了,想徹底了結。”
好比死刑犯死之前,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一樣。
執拗地求一個答案。
原以為他不會搭理,誰知他并不避諱地談起:“我們家的況比較復雜。”
豎起耳朵,表虔誠,猶如即將聆聽“某某大家族史”。
他好笑地看一眼,繼續道:“我父親有過很多人,不過,只結過兩次。”
溫淩:“……”就這樣?覺得自己到了欺騙。
于是轉而問:“那你呢,傅先生?”
原意是想刁難刁難他,看看這張永遠冷靜沉穩的面孔會不會出現波,誰知他毫不躲閃地迎向的目,反將一軍:“你是以什麼份來詢問這個問題的呢?”
言外之意,是他的誰,有什麼資格問這種私問題?
溫淩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從這人里套話,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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