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開采難度很高,暫且先別,等我帶人打造一些開采設備再說。”
“還有就是銀票,我目前正在打造可替代的貨幣易方式。”從書桌上翻找出一張圖,上面繪制著紙筆的圖。紙筆在宋朝出現過,名為子,發行過很長一段時間。
最初的子是有16家富戶弄出來的,后來富商衰敗,子無法兌現,改為朝廷接管。
“銅錢不便于攜帶,而民間的易貨幣均為銅錢,銀子很見,購買的件稍微貴重些,恐怕須得扛著袋子去買賣,而子是用紙經過特殊的方式制作而的,輕薄便捷。”
韓鏡看著母親繪制的子,種類很多。
有總計十六副,每一幅上邊還勾勒著很好看的圖案。
“當然這種貨幣也有弊端,若是某一代朝廷昏庸,恐怕會無限制的制造,那便會造通貨膨脹。”秦鹿看著兒子,“通貨膨脹知道嗎?”
“知道,娘以前給我講過。”韓鏡道。
“嗯。”秦鹿手持炭筆,在大秦地圖上不斷的做標記,“想要盡量的遏制通貨膨脹,最簡單的方式就是限制子的大量出現。”
韓鏡微微擰眉,“娘的意思是……”
“按照每年黃金的開采量,比如今年黃金總計開采了一萬兩,那朝廷只能發行一萬兩的子,如此百姓手里的每一張子都能兌換到金銀。”
“說到這里……”秦鹿取出幾張紙給他,“既然要發行子,接下來就是銀號的問題。現在很多的銀號都是私人的,而之前的府兌銀所可以重新啟用,這些銀號都將歸朝廷戶部管轄。”
“可是娘,民間也有不口碑不錯的銀號。”只是他的老母親沒用上而已。
“他們的銀號是收取保管費的,但是大秦銀號是支付利息的。”秦鹿點了點紙張,“你先看完,別就知道問問問。”
韓鏡嬉笑著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回去慢慢看,娘早些休息吧。”
“行。”秦鹿將桌案上的一沓材料抱起來,放到兒子手里,“這些都是相關的政策,你回去慢慢看,不懂得整理好,我一塊給你解答。”
“……”韓鏡看著手里一疊厚厚的材料,不知該說什麼。
親娘哎,他剛剛帶兵統一天下,連點放松的時間都沒有嗎?這麼多,他得看到什麼時候。
可心吐槽歸吐槽,該看還是得看。
上輩子就整日忙的腳不沾地,也是這輩子母親在邊,很多事都不需要他諸般籌謀,倒是懶惰懈怠了。
回到自己的寢宮,秦馳準備近前伺候。
韓鏡將一疊資料拍在桌上,道:“給我送一壺茶,再上幾樣點心,你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年別陪我熬著了。”
“我還是陪著公子吧,遇到事您還有個可以商議的。”秦馳道。
“我來吧。”后邊,沈頌步進來。
韓鏡面喜,“先生忙完了?”
沈頌上前,看了韓鏡好一會兒,“好在沒瘦,也沒傷。手里的事在宮里就能做,夫人又給你派差事了?”
韓鏡拍了拍厚厚的資料,“我在外打仗,母親也未曾閑著。”
秦馳送來茶水點心,幫著關上寢宮的門,打著呵欠離開了。
寢宮,韓鏡借著燭火看著銀號的資料。
相比較起如今的銀號,由朝廷所管轄的銀號,概念完全不同。
私人引號多是些富商開設的,百姓存一兩銀子,取銀子的時候須得給銀號一筆保管費,保管費的數額有高有低,最低的是百分之三,高的可以達到百分之五。
也就是說你存一百兩銀子,再去取出來,只能拿到997兩。
秦鹿所說的國有銀號,則是給客人利息。
當然,不是誰都能拿到利息的,最短的是一個月,利息千分之二,于一年的都算作活期,活期的利息都是千分之二。
而從一年起步,利息從百分之二起,也就是你存一百兩銀子一年時間,可以額外得到二兩銀子的利息。
隨著存錢的期限以及數量,利息也在不斷上浮。
韓鏡不知道的是,現代銀行的利息多種多樣,同時匯算也絕不是如此的簡單明了。
只是為了讓大秦的百姓更清晰明白,秦鹿做了更多的簡化匯算。
“先生您看。”韓鏡把手中的資料遞給沈頌,“娘這里寫著,百姓還可以向朝廷借銀子,不過得需要抵押,同時借款的利息分檔次。”
沈頌接過來,細細的看了起來。
許久之后,他忍不住贊嘆,“如此倒是不錯。”
資料里有關于各部的運作,國民教育,州縣治理,農業商業的相關措施等等,可謂事無巨細。
“你我看的都一知半解,夫人當真是奇子。”
“娘說不懂得記下來,之后一起解答。”韓鏡不免懷疑起來。
上輩子他沒覺得治理天下有多難,可重來一遭,真的就了雛兒。
這些理念,絕大部分都讓他震撼的同時,更想知道母親的真正份。
難道,在附之前,是帝?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新奇的治國思想。
或許不是帝,而是男的……皇帝?
想到這里,韓鏡不免打了個寒戰,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他想多了。
“可是冷了?”沈頌見狀,起去重新添加了霜碳,“北地寒涼,夜里更甚,多穿些裳。”
“……先生說的是。”他默默的封閉了大腦,止自己胡思想。
窗外,風雪咆哮,殿的師生二人是不是的低頭討論幾句,殿的燈燭一直亮到后半夜。
次日秦鹿看著神不濟的兒子,也沒催著他繼續學習。
母子倆圍在碳爐前,rua著茸茸,談論著家常。
年三十,霸州隨可見的歡聲笑語。
素娘這邊準備上了鍋子,一群人圍在大殿中涮吃火鍋。
清丫頭已經是個乖巧懂事的小姑娘了,知道娘親很忙,主擔負了照顧弟弟的責任。
“清丫頭也該去讀書了。”秦鹿道。
素娘看了眼兒,“明年就送去私塾,清兒倒是想跟著我學醫,只是連字都認不全呢。”
清丫頭聽母親和太后娘娘說話,沒有。
是愿意讀書的,每次娘教導師兄師姐,都會在旁邊聽著,除非弟弟調皮,才會帶著弟弟在宮里各走游玩。
桑九現在是鎮司總指揮使,大秦天下各的鎮司均歸他管轄,每日忙的腳不沾地,也就是過年這幾日能輕松下來。
給沈頌倒了一杯酒笑道:“沈先生,今年咱倆喝,胡總管不在,沒那麼熱鬧了。”
“胡總管現在可是一府長,幾年后想來會回來的。”沈頌好酒卻很喝,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放縱一二。
既然桑九說了,他自然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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