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斯安跟秦聿一起來,張雅婷一點也沒意外,姜芮書先看了看,接著看了看陸斯安,戲謔道:“這兔子吃了窩邊草啊。”
陸斯安知道取笑自己,無奈嘆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別埋汰我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
“秦聿不告訴你,張雅婷還能不告訴你?我邊最大的兩個眼線都是你的人。”
“這還真不是他們告訴我的,我是看到你在朋友圈秀恩才知道的。”
陸斯安:“……黑歷史莫提。”
姜芮書笑,點到為止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將菜單推給兩位男士:“我和雅婷已經點了幾道菜,你們看看要加點什麼?”
秦聿添了兩道菜,而陸斯安加了一瓶紅酒。
一頓飯在融洽的氣氛中結束,姜芮書很喜歡這樣老朋友相聚,心里由衷希張雅婷能跟陸斯安在一起,然后到南方發展,那樣們就可以經常一起吃個飯,聊聊天,逛逛街。不過除了開始那句玩笑,后面沒再提這個話題,當朋友的幫忙牽線可以,起哄就多事了。
張雅婷表現很平淡,聊天也帶陸斯安,也很聊得來,但就是太自然,跟陸斯安是個平常朋友一樣。陸斯安覺得這樣相很融洽,卻又不準到底對自己還有沒有想法。
“芮書,你周六有沒有安排?”
姜芮書想起昨晚秦聿說的事,“你是說看藝展?”
“給朋友捧個場。”
姜芮書余瞥了瞥張雅婷,撐著下問道:“什麼朋友呀?”
“一個很有才華的朋友。”
姜芮書覺得這個“朋友”別有深意,真要是君子之的朋友,不必特地說明別,陸老板這是有新目標了?
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陸斯安又問張雅婷:“張雅婷你有沒有空?一起去。”
姜芮書暗暗吸氣,陸老板先搞事啊!名義上的朋友去看他的疑似曖昧對象,過分了叭!覷了眼張雅婷,只見張雅婷依舊風輕云淡,“什麼類型的展?”
“你去了就知道了,別整天忙工作,偶爾也要接下藝的熏陶,生活才不會那麼無趣。”
這是在暗示張雅婷是個無趣的人?是吧是吧?
孰料張雅婷微微一笑,“好啊。”
不知是不是姜芮書的錯覺,覺殺氣凜冽,硝煙無聲彌漫!
張雅婷喝了酒,姜芮書自然不能讓開車回酒店,便提前了司機過來給代駕,“雅婷,你住哪個酒店?”說罷突然改了主意,“不然你跟我回家吧,晚上咱們再聊聊。”
張雅婷聞言笑道:“下次吧,我有住。”
姜芮書還想開臥談會的,極力勸說:“你一個人住酒店多無聊?還是去我家吧,房間一直給你留著,范阿姨也想你的。”
“這次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還有同伴?”
陸斯安輕咳了一聲,“住我家。”
姜芮書怎麼也沒想到這兩人住在了一起,看他倆的眼神微妙起來,“你們倆……”
陸斯安想解釋,張雅婷微微一笑:“別多想,你知道我假裝他朋友,他媽媽知道我來S市,非要他給我安排住,長輩的要求不好拒絕。”
把假裝朋友這事說得特坦,陸斯安心里一下子有點說不出來的覺。
姜芮書把張雅婷拉到一邊,瞥了眼陸斯安,悄聲道,“溫水煮青蛙?”
“是也不是。”張雅婷沒否認也沒肯定。
“什麼意思?”
“他知道我對他有意思,但他很排斥我,不給我接近的機會。”
“以退為進?”
張雅婷笑著了把姜芮書的臉,“知我者,姜小書也。”
姜芮書豎起大拇指,“泡茶大師!”
張雅婷呵了聲,“男人吃這套。”
想起陸斯安前兩次遇到的曖昧對象,姜芮書深以為然,陸斯安這人別的方面很明,就是看人的眼不大行,不過有點擔憂,“但他好像有新目標了,就明天那個藝家。”
“去會會就知道了。”張雅婷淡然道。
姜芮書看這麼從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達了無聲的默契。
“你剛才跟張雅婷說什麼悄悄話?”回去的路上,秦聿問了句。
“人間的悄悄話咯。”姜芮書不打算告訴他。
秦聿便明白們肯定在打陸斯安的主意,看眼睛雪亮滿懷期待,明天說不定有一場好戲。
同樣的問話在張雅婷和陸斯安之間說起,陸斯安問:“你跟芮書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知道我們說了什麼?”張雅婷反問。
“不知道,所以問你。”
張雅婷聞言扭過頭看著他,忽然湊過來,近到呼吸噴在他耳邊。他正想拉開距離,就聽小聲說道:“我的回答是……不告訴你。”
陸斯安:“……”
張雅婷退回去,愉快地哼起小調,看得出心很好,但不知道為什麼,陸斯安覺得寒豎起來,有種不好的預。
第二天周六,張雅婷仍然做了早餐,陸斯安本來還以為會說點什麼,誰知優雅不失速度地吃完早餐就把碗筷扔給他收拾,等他收拾好碗筷,就見換了服,挎著包,頂著致的妝容,跟一只歡快的花蝴蝶似的飛出門去。
這才幾分鐘,陸斯安著已經合上的門,突然覺自己像那留守家中的那什麼,眼睜睜看著那誰出門去浪。
【下午兩點半看展別忘了。】陸斯安給發了條信息。
【知道。】張雅婷回得很快,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陸斯安實在不清干什麼去了,難道是姜芮書約?可等他約姜芮書和秦聿中午吃飯,姜芮書就拒絕了他,說爸要跟秦聿一起吃飯。
所以張雅婷一個人花枝招展跑出去干什麼?
怪不得說人心,海底針。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個人在家沒多久便覺得無聊,索跑到律所加班,到了中午自己一個人吃了午飯,估著時間,又給張雅婷和秦聿分別發了信息,隨后獨自驅車前去辦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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