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話。”
“我就是說正經的,求婚搞這麼浪漫,怎麼也不像鐵長能干出的事。”
“等你有結婚對象就知道了。”秦聿淡淡道。
靠!陸斯安一下子想起了這個年在家過得有多艱辛,為了維系岌岌可危的父子關系,他每天至兩場相親,覺自己就跟那菜市場的豬似的,被他爹擺攤子上吆喝便宜出售。
不行,他得盡快離開京城,不然秦聿求婚功的事傳到他爹耳朵里,他這塊豬可能要直接被甩賣了。
想到這一點,他再也沒有聊下去的興趣,“沒時間跟你說了,我得趕收拾東西,明天要是我沒回S市,你立馬回京城救我啊。”說完這句便掛了電話。
急促的忙音傳來,秦聿拿開手機,看著已結束的通話,這什麼跟什麼?
“聊完了?”姜芮書見他回來便說道,“我剛跟我爸說了我們的事。”
“你爸有沒有說什麼?”其實來Y市前他跟姜明德提過求婚的事,姜明德沒反對也沒答應,只說看芮書答不答應,想來應該不會反對。
“沒說什麼,不過我們的事定下來,也該讓長輩們見個面了。”
“這是應該的,你爸爸怎麼說?”
“他說元宵節前后都可以,看你家里方不方便。”
“應該沒問題。”家里知道他的安排,對他們的婚事樂見其。
姜芮書笑,“那你先問問你爸媽,確定好時間我再跟我爸說。”
另一邊,陸斯安掛了電話就立馬收拾了行李,悄悄打開門觀察了一會兒,家里靜悄悄的沒一點人聲,老兩口似乎不在家。
這個時間應該出門遛彎去了。
陸斯安看看時間,估著老兩口快要回來,連忙拎著行李箱飛快下樓。
“鬼鬼祟祟干什麼去?”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從后傳來。
陸斯安渾一僵,慢慢轉過來,看見樓梯下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個頭發全白卻神矍鑠的老頭,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我命休矣!
張雅婷結束跟姜芮書的通話,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姜芮書在朋友圈發了張十指握的照片,一個帶著玫瑰金鉆戒,一個帶著鉑金鉆戒,引起一陣羨慕和調侃。
這些年秦聿在京城的慕者不知凡幾,姜芮書在S市也不乏追求者,兩人畢業后都一門心思放在事業上,讓自己母胎solo了三十多年,誰能想到這兩人一認識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這才在一起多久就迫不及待步婚姻。
那樣盛大的求婚,也很羨慕呢。
但這需要運氣,沒運氣遇到那個合適的人,就是再羨慕也白費。
屋里空的,因為回家幾天,空氣變得冷清了許多,突然有點寂寞,是找個人出去嗨呢,還是提前開工算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陸斯安這時候打電話給干什麼?難道是知道來進城了,要找算賬?
想了想,還是接通了,反正無聊,看看這男人要干什麼。
“張雅婷?”電話接通,那頭沒聽到說話,便了聲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聲音得很低,似乎……還有點著急?
不聲,寒暄道:“陸老板新年好。”
“你在不在京城?”陸斯安直接問道。
“陸老板有何貴干?”
“你能不能來救我?”
張雅婷一愣,怎麼也沒想到陸斯安打電話來求救,不是耍的吧?“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大麻煩!”陸斯安前所未有的誠懇,“拜托!全京城只有你能救我了。”
張雅婷更加疑,“為什麼只有我能救你?我就是個律師。”別的不說,陸斯安自己也是個律師,他還是京城土著,就算去了南方發展,京城人脈也是不缺的吧?怎麼就求頭上來了?
“沒那麼多為什麼,救人如救火,只要你來一趟,我欠你個人。”陸斯安真的很著急。
他還真遇上麻煩了?張雅婷心里雖然還有疑,不過欠人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想來是真的很急,便道:“我去哪兒找你?”
“來我家。”
張雅婷:“???”
掛了電話后,陸斯安長長地吐了口氣,隨后忍不住捂臉,這什麼事啊?
他張雅婷過來是為了應付老頭子的,他跑的行為激怒了老頭子,老頭子當兵時就是個暴脾氣,現在年紀大了一點長進沒有,偏偏還一傷痛,他媽年輕時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現在卻不敢大聲跟他爸說話,就怕把人給氣壞了。
他剛才也是失策,老老實實承認錯誤再挨一頓罵就差不多完事了,偏偏因為心虛騙老頭子說是給哥們送點東西,結果被當場揭穿,氣得老頭子一下子就不好了。他怕把老頭子氣出個好歹,急之下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但是剛談上還沒穩定,所以沒告訴家里。
但是知子莫若父,他爸不信,要他拿證據出來。他哪來的證據?手機里一點合影都沒有,是萬萬不敢讓老頭子看的,打電話呢也是不信,說隨便找個人都能冒充。
得嘞,這要見真人才信。
他在自己通訊錄里翻了半天,適齡是有的,但是在京城還單并且他爸媽不認識的適齡,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張雅婷。
他覺得這簡直是老天在玩弄他,張雅婷那人一肚子壞心眼,求到頭上不知道會怎麼嘲笑他呢,簡直就是送把柄到手上,但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著頭皮求張雅婷幫忙。
張雅婷確實覺得這事太戲劇,是對陸斯安有點想法,但陸斯安對可是橫眉冷對,沒想到他居然會求幫忙見家長,雖然是演戲,不過閑著也是閑著,上陸斯安家里看他笑話也不錯。
但這上門不能貿然上,先備好了年禮,又換了端莊大方的服,這才驅車去陸斯安家。
陸斯安家在某個有名的別墅區,遠離鬧市,但環境優雅,十分宜人。
兩個小時后,的車開進了目的地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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