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離開邱爽家的時候,一個個都沒說話,臉都不大好。
沈城打起神道:“今天時機不大好,先這樣吧,回頭我找機會跟邱爽談談,再跟大家商量,大家有什麼想法也及時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點了點頭。
“芮書。”錢清昊跟上來溫潤地了聲。
姜芮書倚著車門,回頭看他。
他看了看陸續離開的其他人,“你怎麼想?”
姜芮書知道他的意思,邱爽提出分主次責任,很可能會引起其他同學的不滿,正所謂不患寡患不均,不均向來是部分化的主要矛盾,而邱爽的意思明顯是讓擔主要責任,至比大部分人責任更多。
其實沒多大意外,邱爽跟其他人都沒矛盾,甚至關系還很好,唯獨跟惡,想讓承擔更多責任很正常。
并不是很在意,輕描淡寫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見這麼淡定,錢清昊想想也是,是法,見過的司多了,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害怕打司,但還是說了句:“大家可能會有不同的想法,你多跟大家通,不管怎麼樣,我的想法不會變。”
畢竟他跟邱爽一點關系都沒有,連話都沒說幾句,突然被告上法庭,心里不可能不介意,他愿意來談和解,只是為了點事,不意味著怕打司。
姜芮書輕輕笑了聲,“謝謝,我知道怎麼做。”
這天后一直風平浪靜,直到幾天后,才接到沈城的電話,“芮書……”
姜芮書聽他語氣不對,便知道邱爽的事有新發展,“怎麼樣了?”
沈城那邊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后長長地嘆了口氣,很愧疚地跟說:“邱爽已經跟其他人達了和解,剛剛給我電話,說要和解……”
“條件是什麼?”
“差不多按照百分之十的附帶責任賠償,我作為聚會組織者,要多負一點責任。”
“那你的想法?”
沈城沉默,姜芮書便懂了,“那我呢?”
沈城有點說不出口,邱爽擺明了是欺負人,可終究還是要給姜芮書傳話,他道:“你百分之三十責任。”
姜芮書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看來邱爽還沒徹底瘋,沒把一半的責任推給。
“對不起,芮書。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這樣我那天不管怎麼樣都要把送回家,好好的一個聚會變這樣……”沈城的語氣很無力,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歉意也顯得空。
“沒關系。”姜芮書語氣平淡,“沒那麼多早知道,這不怪你。”
“你……”
“我理解,真的,你不用愧疚。”一點也不意外,在邱爽提出要劃分責任的時候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說是十幾年的老同學,但知道自己跟他們的誼比不上邱爽,沒理由要求他們跟自己一起承擔責任,其他人本來就傾向于和解,邱爽這麼分化大家,各顧各很正常。
沈城理智上已經做出選擇,但心里還是覺得愧疚,又道:“那你怎麼打算?我再組織一下見面吧,你跟邱爽好好談談,你們本來沒什麼大矛盾,談一談化解了什麼事都好說。”
姜芮書淡淡笑了笑,“謝謝你,沈城,但是不用了。”
“那你是打算?”沈城心里約猜到的打算。
“負百分之十的責任是我看在傷嚴重的份上愿意做出都讓步,這個讓步造的損失由我承擔,沒有給無關的第三方造損失,但其實我不是那種喜歡和稀泥的人,我更喜歡誰的責任誰負,是多就是多——既然邱爽不接我的讓步,那就走法律程序吧。”
沈城還想勸,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勸,最后只能說自己會跟邱爽傳達的意思。
“芮書回來了。”聽到靜,范阿姨從廚房探頭出來,見懷里抱了姹紫嫣紅一大把,快要把給擋住,驚訝道:“今天買了這麼多花?”
姜芮書換了雙鞋,隨手把鑰匙放在鞋柜上,“路過花店想起很久沒有買花,不小心就買多了點。”
“可真漂亮。”范阿姨由衷稱贊。
姜芮書笑,“這次買的多,一會兒我給您的房間里也一瓶花。”
“那敢好。”
等姜芮書好花,范阿姨也做好飯了,看到姜芮書給的花,喜滋滋地放到臥室里去。
吃過晚飯,姜大橘又跑來蹭的,范阿姨笑道:“大橘這是你出去散步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養了一只狗呢。”姜芮書狠狠擼了把姜大橘,無奈地找來牽引繩,自己養的貓主子,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
現在天暗得早,姜芮書沒帶姜大橘走多遠,天邊褪去最后一暮,濃郁的夜幕落下,路燈鱗次櫛比亮起,在繁茂的花木叢中若若現。
燥熱不知不覺褪去,夜里出一點涼爽來,倒更適合散步。
“喵~”
姜大橘似乎覺察到了的緒,用的蹭了蹭的腳。
姜芮書蹲下了它腦袋,“大橘。”
“喵嗚~”姜大橘揚起下,一臉繼續的表。
姜芮書輕輕笑了聲,心底的緒一下子淡了許多,著它茸茸的大圓臉,低聲說:“只是有些憾,但也,僅僅是一些憾。”
“喵嗚~”
拍拍姜大橘的大腦袋,“走吧,回家。”
往回走的時候路過秦聿家,他家除了路燈,整棟別墅都是黑漆漆的,想起最近幾次路過他家都這樣,他最近似乎很忙,每天都要很晚才回來。
大概是最近法院抓時間開庭,律師也跟著忙起來了吧?
沒多久,姜芮書接到了錢清昊的電話,他是最后一個知道消息的,魏軒告訴他,其他人已經達和解,他也答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姜芮書的拒絕惹怒了邱爽,還是邱爽出于別的考慮,決定單獨起訴姜芮書,追究的責任,同時撤銷對其他人的起訴,包括錢清昊。
也就是說,他不用做出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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