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想將此事都攬到自己上，李絮卻不想讓三哥吃這個啞虧。

　“兒臣承認，獻道書給太醫院的人是兒臣，說種牛痘能預防天花的也是兒臣，但袁醫丞說兒臣獻的法是妖邪法，兒臣不認同。”

　跪在大殿中央不不卑道：“因為，兒臣用袁醫丞說的妖邪法，救過月姐姐和十三皇弟的呀，父皇也是認同那本道書上的渡氣，還讓府刻石碑散播了出去。”

　李絮一雙清澈亮的眼睛看著袁醫丞，一臉不解道：“想問袁醫丞，能救人的法子，就是妖邪法嗎？”

　的聲音稚聲稚氣的，說話時還一臉天真爛漫，卻將袁醫丞問得啞口無言。

　袁醫丞這會兒若是再堅稱獻的道書是妖邪法，那就是在打玄宗的臉。

　他支支吾吾道：“臣的意思不是說公主獻的那本道書是妖邪法，臣是說種痘預防天花之不可行。”

　“哦，明白了！袁醫丞說種痘預防天花之是妖邪法。”

　李絮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可是，種痘預防天花的法子，也是那本道書上記載的啊！”

　袁醫丞：“……”

　這話不知道怎麼接了！

　對上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袁醫丞覺跟一個幾歲的稚真是有理說不清。

　“總之，因為十公主獻種痘預防天花之，接種過牛痘的孩子突然暴斃了。”

　袁醫丞惱怒道：“十公主金尊玉貴，難道被迫種痘的孩子就命如草芥嗎？他們活該被人當小老鼠試藥毒死嗎？”

　他說這話時，還特意看了一眼跪地在上盯著李絮的那個男孩兒。

　李絮清晰的覺到，男孩兒迷茫的眼神里涌上了一抹憤怒，將跪地的遙遙往他邊一拉，眼神惡毒看著要張開說話。

　然而，李絮卻不給他張說話的機會。

　突然翻轉袖籠，作麻利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舉著朝袁醫丞劃過去。

　袁醫丞萬萬沒想到十公主竟持兇上殿，以為十公主要拿匕首刺他，他驚呼失聲：“十公主要干什麼？”

　“陛下，十公主持刀行刺，圖謀不軌……”

　吳史也嚇出一冷汗，驚呼失聲。

　滿殿朝臣皆被李絮的舉措嚇了一跳，大殿上傳來陣陣倒冷氣的聲音，李絮卻突然給了袁醫丞和吳史一個譏諷的笑，然后拿著匕首朝自己手臂上劃去。

　三皇子反應過來，急得飛撲向，要去奪手上的匕首。

　眼看著快搶到手里的匕首時，鋒利的匕首已經劃開李絮手臂上的一片袖，繡著蘭花的一片布飄落在殿中，手臂上了一大片。

　哪怕是個小孩子，這一舉措也引得朝臣們吁聲一片，紛紛從上移開視線。

　一頭霧水的玄宗神間已經染上了慍怒之：“小十？”

　“父皇，請看兒臣手臂上這道疤。”

　李絮紅腫的眼眶里，涌上一層水霧：“兒臣想說，兒臣的命不是金尊玉貴，遙遙和他的命也不是賤如草芥。”

　李絮看向袁醫丞邊兩個孩子。

　“不管出皇族世家，還是出市井平民，生而為人，兒臣以為沒有誰的命比誰更尊貴，對于大夫而言，人的命只有一次，兒臣和他們都是一樣的。”

　“種痘預防天花之，是兒臣獻給太醫院的，兒臣要確保接種過牛痘的人不會因此喪命。”

　李絮看著跪在袁醫丞邊的兩小只，更咽道：“早在他們接種過牛痘的時候，兒臣也讓王大人在兒臣上種下了牛痘，殘留在手臂上這個痘印，就是兒臣種下過牛痘的證明。”

　“父皇可還記得，吳娘娘帶人闖來玲瓏居那次？師父給兒臣開過藥，能讓出過的痘的膿瘡盡快疤，但其實那次兒臣上還有痘印，是用了師父給的痘印膏才遮掩過去。”

　李絮解釋：“牛痘和天花的癥狀一樣，但牛痘不會傳染人，兒臣怕在后宮引起恐慌，吳娘娘當時那麼那麼兇，兒臣瞞著父皇此事，還請父皇恕罪。”

　漉漉的眼睛里，涌上了一層氤氳的水霧，忍著不哭的樣子可憐極了，還看了一眼吳史。

　玄宗很震驚，他的小十竟會在自己上種下牛痘？

　為了鉆研種痘，竟冒了這麼大的風險，還將此事給瞞下來。

　想到他的小十為鉆研防疫癥的種痘付出這麼多，而那會兒吳才人咄咄人，玄宗看向吳史的眼神已是怒不可遏。

　他又怎麼舍得因為瞞在上種過牛痘的事責罰。

　玄宗一臉容：“你這孩子，何至如此？”

　“只有兒臣親自嘗試，才能知道獻給太醫院的法是不是真能行之有效，也能確保接種過牛痘的人不會因此喪命。”

　跪在地上，眼神堅決道：“現在兒臣親自試過了，種下牛痘不會喪命，兒臣懇請父皇讓王大人第一個在兒臣上種下天花膿，來驗證兒臣會不會染上天花，印證種痘預防天花是不是有效。”

　“種下天花膿十分兇險，兒臣自請出宮找一偏僻的院落隔離，等驗證種痘預防天花有效后，再返回宮中。”

　不僅是被瞞得死死的三皇子，滿殿朝臣皆震驚了！

　十公主真是瘋了！

　的份何等尊貴，在上種下牛痘不說，竟還讓鉆研疫癥的王大人頭一個在自己上種下天花膿，來印證種痘是不是行之有效？

　在自己上種天花膿，一個不慎，有命之憂啊！

　面對犧牲這麼多的小公主，吳史和袁醫丞拿什麼乞丐的命賤如草芥，攻擊三皇子和十公主罔顧他們的命，就顯得十分可笑了。

　左羽林大將軍李楷，得知他家那個面癱兒子將柳云鶯趕進宮，給十公主當護衛，還覺得那小子趕著卷宮中是非，真是中邪了。

　這會兒認識到了這樣的十公主，才知道他兒子這事兒干得好啊！

　小公主如此深明大義，而邊卻群狼環伺，總有人想攻訐陷害。

　見姚大人宋大人皆一臉容，李楷出列道：“皇上，十公主親自試過在上種牛痘，還有今日被袁醫丞帶上朝堂的兩個孩子，皆安然無恙，那因為種痘突然暴斃死掉的孩子，死因就值得推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