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該派個人去瞧瞧!”
“娘娘,嬪妾也覺得該派個人去瞧瞧十公主。”
九玄宮的妃嬪們,也不知道孫醫正和王燾鉆研的是什麼治疫病的法子,但疫病是會傳染的,因此無人問津的玲瓏居,到了整個九玄宮上下關心。
吳婕妤自告勇:“娘娘,不如讓嬪妾去玲瓏居看看吧?”
吳婕妤神間難掩興之意,劉賢妃不悅的皺了下眉頭,視線落在一直安靜的高才人上。
“高才人,你替本宮走一趟。”
高才人臉一白:“是,娘娘……”
玲瓏居這邊,李絮讓青荷打發走了劉賢妃派來傳召的人,魚人暗暗松一口氣,拿了鋤子在擺弄溪流邊養的蘭草。
結果就瞧見,劉賢妃宮里的人去而復返,簇擁著著一個素雅宮裝子進了玲瓏居。
魚人揚著手上的鋤子,張看著們:“你們怎麼又來了?”
“魚姐姐可還記得妹妹?”
高才人朝福了福:“賢妃娘娘聽說小公主染病,十分憂心,派嬪妾來玲瓏居瞧瞧小公主。”
“不見!”
魚人揚了楊手上的鋤子:“養病,擾了,病不能好了。”
魚人揚著鋤子的樣子,警惕得像要護著小崽子的老母,似乎下一刻高才人還堅持要看李絮,馬上要炸了。
生病不能被擾?
娘親這是難得的機靈一回啊!
李絮過窗戶隙往外看,覺得娘親護犢子的模樣特別可。
“魚姐姐真疼十公主,十公主有魚姐姐這樣的娘親,真好。”
高才人夸贊一句魚人,溫的笑了笑:“若是嬪妾的沄兒染病,嬪妾也不想有人擾了他。”
“咱們做娘親的,都心疼孩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孩子有個小病小痛,就覺得天要塌下來。”
“嬪妾知道,魚姐姐這麼多年帶著十公主在玲瓏居不易,姐姐還將十公主養得這麼好,嬪妾真是羨慕姐姐。”
高才人說著說著,眼睛里竟蒙上了一層水霧。
魚人最怕人哭了,頓時手足無措道:“別哭啊,沄兒很乖的。”
“魚姐姐見過嬪妾的沄兒?”
“見過,沄兒很乖,跟小時候一樣乖。”
魚人特別有孩子緣,不但跟月公主很投緣,跟九玄宮別的孩子也很投緣,只是因為癡傻,沒有人讓們母靠近。
是遠遠瞧過高才人生的小皇子。
哄得高才人破啼為笑,魚人丟了鋤子拉著看花:“不哭哦,做了娘親不能哭的,難過的時候看花,花開得很,高興了。”
“謝娘娘開導嬪妾。”
高才人看著溪邊一叢蘭草:“姐姐種的這是白墨吧?黑者不白,白者不墨,黑者其名,白者其實,墨而能白,人濁我清……”
高才人進玲瓏居的時候,魚人還一臉戒備,揚著手上的小鋤子威脅高才人。
高才人三言兩語,魚人已經拉著的手蹲在溪流旁一起看養的蘭草。
月兒那會兒來玲瓏居,娘親還挖了蘭草送月兒。
李絮知道,對于養花的娘親來說,邀請人一起看養的蘭草就是對對方放下了戒備。
偏高才人還是一個懂蘭的人,一時與癡傻的娘親聊得十分投契。
一直守在窗口瞧著屋外的靜,李絮看魚人拉著高才人的手蹲在溪流蘭叢邊,還頭挨著頭一起看花,不慨。
“迂回婉轉,直擊人心,沒有因為我娘親癡傻就不敬,這個高才人無懈可擊,也難怪劉賢妃會派來玲瓏居。”
李絮點評道:“長得也高貴典雅,上有書卷氣息,吳婕妤跟比起來就是個蠢貨,這樣的人才是宮斗高手。”
“高才人一會兒就能跟咱們家娘娘如此投緣,要將娘娘賣了,娘娘還要幫著數錢。”
青荷急死了:“娘娘最在意的人是小主子,再順著娘娘捧小主子幾句,娘娘要帶進來瞧小主子了。”
“小主子你倒還有閑評頭論足,你這副樣子要是被人瞧見了可怎麼是好?”
青荷說錯了!
高才人就沒有想著能進屋探。
高才人與娘親閑聊時,數次提起沄兒,李絮猜測這麼多年深居簡出,應該也是為了的沄兒。
不要低估一個護著孩子的娘親。
以高才人的明,又怎麼會以犯險?
只想借著與娘親寒暄,旁敲側擊打聽是怎麼了?
然后判定是不是因為去過太醫署染病了。
屋外魚人和高才人聊得很是投緣,還牽手在溪流竹叢旁坐下來,看青荷急得不行,一副生怕娘親被套話了上長瘡的樣子,李絮于是重重的咳了幾聲。
“又咳了!”
聽到屋里的咳聲,魚人急躁的站起:“小卓子去請太醫怎麼還不回?”
魚人一急之下甩掉了高才人的手,要去門口瞧小卓子請太醫回來沒有,屋外就傳來了悉的聲兒。
“我家小主子發燒咳得厲害,您老倒是走快點,奴才急得恨不能將您老扛起來。”
“別,你那小胳膊小的,別把老夫給摔壞了,知道子虛寒出宮時就吃些刨冰,這下有小丫頭的。”
孫醫正跟著小卓子氣吁吁進了玲瓏居,一進屋就讓青荷將窗戶打開,高才人在屋外遠遠瞧見孫醫正在給李絮施針,邊還有人伺候,朝魚人福了福。
“魚姐姐快去照顧十公主吧,嬪妾先不叨擾了。”
高才人帶著劉賢妃宮里的人一離開,孫醫正氣得拿眼瞪李絮。
“上膿瘡留下的疤,再有一兩天全好了,大熱的天,還非要折騰老夫跑一趟玲瓏居。”
“我上這瘡不能白長了!”
看孫醫正累得一頭汗,李絮讓青荷給他拿解的果子,扯著他的袖撒:“您老不來,我怎麼引蛇出?”
臭丫頭還會跟他這個老頭子撒了哦喂?
孫醫正全然沒了招架之力,取出一個藥包塞給李絮:“上輩子欠你這小丫頭的,老夫給配的抓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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