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父母不想去豪宅,而映月小區的公寓還在,倪朵就想讓父母留下多住幾天,陪兩人多轉轉玩玩,傅戚也是極力挽留,甚至有意想讓兩老過來跟他們一起住。
但倪父倪母全不想給兒添累,最后也不好再推,便決定,在映月小區住兩天,就回去。
送兩老先上了車,兩人說了幾句話,倪朵剛要上車,突然一個男人沖了出來:
“席蕓,我要殺了你!”
說時遲,那時快,傅戚猛地一個拉扯旋,就將倪朵推到了后,而后,虛晃了幾下,一把就攥住了男人的手腕:
“你瘋了!”
“席蕓,你個賤人!你陷害我!毀了我的一切,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掙扎著,男人的刀子、帽子一一掉落,傅戚才看到原來是刑其業,而此時,邊上的保安也沖了上來,三兩下就把男人制住了:
“席蕓!你害我輸慘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還有你!也小心點,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個毒婦,賤人!已經被我玩爛了,你不要被騙了!”
“哪個神病院的瘋子?我看腦袋也是不正常!還不報警?”
傅戚一聲令下,場中一名主管趕打了電話:“七爺,您沒事吧!”
一直被推出了老遠,倪朵差點摔倒,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等沖過來,才發現傅戚的一邊的胳膊都被劃出了口:
“老公,你流了?去醫院!我們快去醫院!”
翻出紙巾,倉皇地給他按著,倪朵淚嘩嘩都下來。
“沒事!沒事!一點皮外傷!你別哭,別怕!”
此時,倪父倪母又從車上走了下來,見狀,也有些傻眼,轉而卻是接住了被傅戚推過來的倪朵。
“你們先上車,回去!這里我留下理下,晚點去找你們!乖,聽話!”
示意司機將三人先帶離,傅戚目送幾人離開,才折回。而這邊,被扣按蹲在地下,刑其業還是不停地嚷嚷著,坡口大罵:
“席蕓,是個災星,賤人,就算你化灰,我也認識,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坑我!你個惡毒的人,婊子,你坑地我傾家產,我要告你!”
“是個騙子!倪朵,席蕓就是一個人,騙子!”
“狐貍!貨!不要臉的人!坑我!坑我!老子遲早玩死你!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目落在一邊被制住、還不安分、不停瘋吼、罵的刑其業上,傅戚的眉頭不自覺地輕擰了下。
不一會兒,接到報警的執勤人員就趕了過來:“什麼事兒?”
“警察先生,我要告這個瘋子持刀襲擊傷人!我的生命到了嚴重威脅,我要告他!”
字字句句,傅戚說得很肯定。一見是他,原本還打算錄個口供就讓他們私下解決的警員也只好顛顛得給立了案,還帶兩人回了警局。
因為傅戚故意說得嚴重,又有傷在,要求從重理,當即就拘留了,而且原則上不可以保釋,即便保釋,保釋金也提到了三百萬以上。
這是傅戚想看到的!
走出警局,他先給司南鈞打了個電話。
隨意得理了下傷口,傅戚一說正事,司南鈞纏著紗布的作都直接停了,霎時懵得不要不要的:
“什……什麼?我是醫生啊!”
“不是醫生,我還問你?到底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一個正常人,短時間,判神病!聽說要下神病診斷書,是需要神科專家鑒定的!別跟我買通造假、或者吃藥什麼的,那不是一抓一個準、牽扯太多?太不靠譜!”
緩了下神,司南鈞又直直看了他兩秒鐘:這是唱哪一出啊?
“他要是神有問題,那殺人估計都能改判無罪了?你干嘛還這麼費事拘留他幾日?”
“他的命不值錢!給他找個出不來的地兒呆著,才是上策!”
傅戚的話一出口,司南鈞頓時就明白了,呵呵笑了兩聲:“我就說七爺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想要你命的人……原來……其實,也的確不是沒辦法!”
剪下紗布,又去關了下門,司南鈞才道:“神病,說穿了,就是一種心理疾病!要讓一個人心理產生疾病,當然要從這兒……下手!”
說著,司南鈞手示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知道傳銷為什麼這麼功嗎?就是洗腦,不過,傳銷給人的洗腦是一種往夢的幻想的方向。要讓你一個人,變神病,只要不停地灌輸他這里有問題……然后再做點小作,讓他自己也這麼以為,保管,萬無一失。不過,這種事,需要人配合,也需要時間。通常心越寬的人,越不容易,心思越是多愁善、胡思想,或者力比較大的人,越容易功,時間也就相對越短。下藥,那的確是下下策!”
“你能說得再明白一點嗎?”
“簡單舉個例子!他吃飯的時候,吃一口,你給他飯盒拿走,他要是問你,我剛剛吃的飯呢?你可以告訴他,他剛剛在看書,什麼時候時候吃飯了?然后,說一句,腦子有問題吧!再倒過來,他看書的時候,轉,你就給他換飯……同樣來一次,幾次下去,他就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問題!當然,什麼事,只要你悄莫聲息地做‘他腦子有問題,記錯’的樣子,邊的人越多、說得越真,潛意識里,他就會產生是不是真的自己健忘記錯腦子有問題的想法?幾次后,不瘋也瘋了,不是神病,自己也會覺得自己神有問題,會自己去吃藥的!當然,也不能做得太勤,否則會適得其反,要讓他有時候正常,覺得自己是正常的,然后反常到時候,他就會放不下不停去想這件事,多幾次,就三人虎了!假的,也變真的了,越是小事,心眼越小的人,越久……就越容易功,關鍵得有耐,得有機會!”
“這個主意不錯!總比我找人盯著他、總將他打殘進醫院文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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