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一愣,還沒什麼反應,顧久便自己退開了,彎著眼睛不正經地笑起來:“續命。”
……有病。
南音推開他。
顧久順勢靠在椅背上,但拉著的手還沒松開,仰起頭問:“除了臉上,還有別的地方傷嗎?去醫院看過了嗎?醫生怎麼說?”
一串的關心砸過來。
他是今天最晚見到的人,但是今天唯一一個認真問了傷人,南音嚨無意識地滾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回手,關上副座車門,繞到駕駛座上車,不答反問:“你怎麼不問你媽被我傷到哪兒?”
“我媽都把你的臉
劃了,我要是還質問你把我媽打什麼樣,那也太沒求生了,三我從來不犯這就低商的錯。”
南音面無表:“哦,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顧家三,您這麼有見地,應該開班授課,造福同胞才是。”
顧久笑,“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你一向是一報還一報,你傷多,我媽應該也傷得差不多,所以問你的傷也就大概知道傷得怎麼樣了。”
南音系上安全帶,啟車子,淡淡說:“我沒別的傷,你媽也沒什麼傷。”
那算起來還是南音傷得重。顧久頭疼,他媽
這麼不待見南音,將來怎麼辦啊?
頭疼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解決方式,顧久只能先放下,瞥了眼方向盤,隨口問:“這車是誰的?”
“我跟鳶也借的。”
顧久歪了下頭,明白了,肯定是鳶也去找顧衡談判的時候,遇到南音,所以南音才會跟鳶也借車來接他。
同時他想到個更有意思的,饒有興致地問:“鳶也怎麼不順便來接我?”
南音實話實說:“我讓別來的。”
“為什麼不讓來?”顧久桃花眼染上笑,一開口就浪,“幾天不見,想我了?想跟我二人世界單獨相?”
俗話
說,對付流氓最好的辦法就是比流氓更流氓,同理,對付不要臉的人,就得比他更不要臉。
南音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可不是,好幾天沒見著三的新鮮,我飢啊。”
‘我飢’說得跟‘我口’一樣沒,顧久角一,興致和致一起沒了,總算消停了。
到了閬苑,南音扶著顧久進屋,小傭人過來搭把手,將人放在沙發上,南音吩咐:“你去醫院把顧久的藥拿回來吧。”
小傭人領命:“好的。”
顧久看著小傭人出門后,才懶懶道:“我都了,你這時候把能做飯的
人支走了,我吃什麼?”
南音挑眉,想想也行,卷起袖子:“想吃什麼?”
顧久一頓:“你給我做?”
“你好像還沒嘗過我的手藝,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南音轉進廚房。
顧久手抓住,有點詫異地笑了起來:“不是,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患難見真?發現自己也上我了?”
南音送了他一個白眼:“想多了,我也從早上到現在沒吃飯,做給自己吃,捎帶上你而已,至多就是看你可憐。”
顧久嘖了聲:“什麼時候能聽你說一句心疼我?”
南音拍拍他的俊臉,微笑:“夢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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