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上一個主人留下的東西,刀片已經生銹,但抵著,還是割破了皮滲出了。
黎雪一下子不敢再,瞳眸抖:“夫人……”
鳶也手上做著這麼極端的事,神卻是平靜,繼續聽著手機,姜宏達支吾否認:“沒、沒關系。”
“如果沒有關系,你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問我哪個沅家。”
“……”
鳶也閉了一下眼睛,再開口的聲音略微沙啞:“我既然問了,就是我已經都知道了,不過是想從你這里得一個確認,你再撒謊也沒有意義。”
姜宏達怎麼做的心里掙扎不在乎,只是漠然地等著,片刻,他終于說:“沅家,也艾爾諾家,沅曄是你媽的……初。”
初,好晦的詞,不過聽明白了,鳶也彎了彎,只是沒有笑意:“難怪你從小那麼討厭我。”
不止一次奇怪過,哪怕他的真是宋妙云,更疼宋鴦錦,但說到底也是他的骨,他何至于對那麼絕,甚至想讓死?
原來本不是他的親生兒,對姜宏達這種人來說,怎麼容忍得了“綠帽”?
鳶也最后一個問題:“尉遲是不是也找你問過這件事?”
姜宏達含糊地應了一句:“嗯。
”
好了,一切都水落石出。鳶也掛了電話,將手機丟還給黎雪,同時,刀片也丟進垃圾桶,然后躺回了床上。
黎雪連忙將垃圾桶里的刀片撿起來,又四看看,收走了房間里所有會傷的東西。
現在就覺得,從山林里回來后的夫人就像是一頭狼,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什麼都做得出來。
窗外夕西斜,又一個夜晚降臨。
……
房門被推開的時候,鳶也其實還沒有睡著,只是沒有睜開眼,那個人挪著腳步到了的床邊,坐在的床頭,須臾,微涼的指尖落在了的臉上。
他以前的手總是很溫暖,現在卻涼了,大概是失過多。
他先將散在臉上的頭發別到耳后,再去描繪的五,從眉到眼睛,從鼻梁到,然后是下,再落到被刮胡刀割開的一道淺淺傷痕上。
下一瞬,有熱氣灑在了的脖頸間,鳶也還沒想出來是什麼,然后的印在了上面。
鳶也想都沒想,直接甩手一掌!
他明顯知道沒有睡,看也不看就準確抓住了的手腕。
鳶也一下起,拉開和他的距離,于黑暗中冷冰冰地看著他。
“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生銹的刀片有細菌,割
開皮很容易染。”他擰開了床頭燈,溫溫地叮囑,一如從前。
他永遠都是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能云淡風輕地揭過。
他要揭過,還要配合他一起演無事發生,簡直……做夢!
“你不可能不知道,單憑一個小圓,那些人不會相信是我,所以我小表哥能找到我,也在你的計劃之吧?”鳶也突兀又直接,將所有飾太平一把撕開。
他下午問了一個“為什麼”,他還敢問,是以為真的是傻子嗎?被他玩弄在鼓掌里到了此刻還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這個局究竟是從哪里開始的?鳶也靠在床頭,想通沅家這個關節后,他之前的所有行為,就都找到因,冰涼地看著他:“是從李檸惜的牌位開始吧?”
床頭的燈,將尉遲蒼白而平靜的神照得清清楚楚。
“你算準了我不可能接李檸惜進宗祠,算準了我會因此跟你離婚,所以你提了當年聘禮的三百畝地,讓我抱著只要還了地你就能跟我離婚的想法,開始到尋找地皮。”
“你先我一步跟盛世集團做換,將姜氏的地皮收回囊中,彼時我不是沒有過疑慮,你明明是要我還地皮,為什麼還要再為難我?”
但
以為他只是想讓去求他,向他低頭,原來不是,這也是他的一環,目的就是把推向陸初北。
“對,陸初北,他出現得那麼突然,手里又剛好有三百畝地,簡直是上天給我開的一扇窗。”鳶也呵笑,“我真蠢,真的,陸初北可是你的兄弟,我怎麼能相信他的話?”
“我拒絕陸初北的換,應該也在你的料想之吧?因為你知道我媽媽叮囑過我島嶼不能,所以你為了我,下一個演員李安就登場了,踩著點出現,帶著那張照片來到了我的面前。”
替,替,那時候氣昏了頭,都沒有冷靜下來想,如果真的長得和李檸惜很像,李安怎麼可能直到那天才發現?就算是十年沒有看過李檸惜的照片,也不可能徹底忘了自己姐姐長什麼樣吧?
現在才明白,也許他是早就和李安串通好,也許他只是放了一張假照片在李家,無論是哪種,李安即使知道照片是假的,也一定會帶著它到面前,因為就喜歡膈應。
老宅的照片也是假的,下午黎雪口中的那個“老爺”,就是尉父,他配合尉遲演了這出戲,李檸惜十三歲的照片才會那麼輕易到手上,了一個佐證,讓
更加確認,自己這兩年只是一個替!
“我連李檸惜的牌位都容忍不了,又怎麼接得了被你當做替?在你的推波助瀾下,我終于一刻也不能再繼續容忍‘尉太太’這個份,于是我答應了陸初北的換,于是我來到了黎辦理手續,于是我一腳掉進你布好的局!”
尉遲沒有一字反駁,顯然,說的都是對的!
當然是對的!他這樣布局,每個地方都留一點破綻,就是等為了所有事結束后,再到面前解釋!
解釋不是替,李檸惜不是照片上那個樣子,這是李安的詭計,他當時就說了“你想多了”“不是”,是自己沒有相信。
然后再保證不會讓李檸惜的牌位進宗祠,解開他們之間的死結后,放低姿態哄幾天,就像之前幾次吵架,他有的是辦法讓消氣,到時候,他們又可以回到相安無事的狀態。
……如果沒有提前醒來,沒有聽到和黎雪的對話,這一切就會是這樣發展。
設局算什麼?設局之后還能把關系恢復如初才是尉總的本事。
室安靜至極,只有遠時不時傳來的幾聲狗吠。
想明白所有事后,鳶也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傻子,竟然被他控到這個地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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