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抓？

　這兩個問題鳶也跑了一路都沒想出來，抹去臉上的雨水，回頭看了一眼，暫時沒有人追上來。

　的腳本來就沒好利索，跑了這麼久，已經在作痛，不得不扶著樹慢行。

　自認自己沒有得罪過誰，何況這里是歐洲，誰會特意一個大洲來害？

　總不能是李安吧？不至于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吧？

　在洗手間抓的那兩個男人都是法國人，看起來還都是練家子，應該是過專業訓練，像……傳說中的職業殺手。

　還有一個問題，他當時明明是要勒死的，為什麼最后又不讓死，還把丟在坯房？

　疑問太多了，又沒有線索可尋，鳶也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而且躲進樹林也不代表就安全了，他們想追還是能追上來，環境和力的限制下，們早晚會被抓到，最好是盡快離開這里，到有人的地方，借手機打電話給尉……不，給小表哥。

　尉遲，這個名字只是從心頭掠過，就讓泛出的覺。

　在這種時候，第一個浮上心頭的人，還是他。

　只是他大概都不知道出了國。

　話說回來，出國的目的是為了跟他離婚，現在卻還在想著他，鳶也都想

　罵自己一句沒出息。

　仰起頭吐出口氣，鳶也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跟著的孩。

　剛才想帶一起走，一是覺得可能也是無辜的，二是懷疑知道點什麼。

　借著從厚厚的云層里掙扎出的月，鳶也模糊地看清的相貌，白皙清秀，一雙烏黑的眼睛懵懵懂懂，好像不諳世事。

　“雨太大了，我們找個地方躲一下吧。”鳶也說。

　孩聽的，點點頭。

　然而這一片樹林里，哪有可以躲雨的地方，最后們就站在一棵大樹下，借著枝繁葉茂的遮擋，一邊戰戰兢兢怕被抓到，一邊戰戰兢兢怕遭雷劈。

　“這里是塞爾？”鳶也猜測，抓的人不會等到終點黎站再下車，那樣被發現的風險太高，最有可能就是在下一站下車。

　果然，孩點了頭。

　鳶也苦笑，之前是一直想來塞爾，覺得這里的風景不錯，沒想到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你什麼名字？我姜鳶也。”鳶也對出手，孩猶豫了一下，也出手和握了握。

　鳶也好笑：“你的名字，寫在我的手上。”

　雖然烏漆嘛黑看不清楚，不過鳶也覺應該臉紅了，快速把手回去，倒是有點可，過了會兒，才用手指在手心里輕輕寫下兩個字

　。

　“小圓？”

　孩點點頭，鳶也又問：“幾歲了？”

　26，寫。

　“和我一樣。”鳶也逐漸深地試探，“你是哪里人？晉城？青城？”

　孩沒什麼戒心，又在手里寫了字，鳶也辨認著：“榕城，巧了，我有一個朋友也是榕城人。你也是被抓來的嗎？”

　孩下意識搖頭，搖過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馬上想躲回樹后。

　鳶也沒有被糊弄過去，議案抓住的手腕，嚴肅下來的臉咄聲問：“你跟那些人認識？”

　不是被抓來的，為什麼會在坯房？鳶也想起來了，當時上樓時手里還有手電筒，確實不可能是被人抓，倒像是跟他們一伙的！

　孩被突如其來的強勢嚇得眼睛睜圓，就在此刻，鳶也聽見一句英語：“在那里！”

　追過來了！

　鳶也放開小圓，轉就跑！

　……

　黎莊園里，上次那個風的人在練舞房里，伴隨著悠揚的音樂，踮起腳尖跳著芭蕾，長手長腳，形十分優，快速旋轉時，像極了一只即將起飛的天鵝。

　一曲終了，縱一跳，落地時雙劈開，雙手也做了造型，墻鏡照出游刃有余的神。

　男人鼓掌。

　菲傭馬上送上巾，人接過，拭汗水，

　道：“不是說邊只有一個陳家人嗎？怎麼還會失敗？”

　男人道：“暫時不清楚狀況，派去的兩個人一個被抓，一個重傷，還在醫院搶救。”

　“還在搶救那個，讓他死了吧，別讓人查出什麼來。”里隨著殘酷的話，人的神態也是優雅的，“往哪里跑了呢？”

　“應該是塞爾。”

　“把‘家養的’多派一些出去找，記住，別留下蛛馬跡。”

　人丟下巾，走出練舞室，一邊走一邊下上的練舞服，傭人紛紛轉面壁，誰都不敢多看一眼，走到庭院里的游泳池時，已經全赤。

　淡淡道：“等了十幾年才等到這麼好的機會，我不想再等一個十幾年了，這次不能再失手。”

　然后就跳下泳池，池面上炸開水花，又很快歸于平靜。

　……

　又是一場追逐。

　樹林里雜草叢生且大樹縱橫，加上黑夜雨天，雖然一定程度上替鳶也蔽了形，但跑起來也不容易，鳶也一不小心絆倒凸起的樹，整個人向前踉蹌。

　在摔倒之前，有人抓住的手臂拉住。

　鳶也心跳極速，一回頭，對上小圓麋鹿一般的眼睛，匆匆地指著另一條路。

　剛才還在懷疑跟那些抓的人是一伙的，現在就要跟走

　……

　“啊啊！”小圓說不出話，只能這樣發聲，鳶也一咬牙，賭一把！

　反抓住小圓的手，朝指的方向跑。

　這一邊的樹林比較平坦，們跑得也快，不知道是跑太急太久，還是一直沒有吃飯，鳶也覺腹部作痛，抿了下，腳步逐漸慢下來。

　小圓的力反而比好，拽著繼續跑。

　好一段路之后，鳶也回頭看，那些人好像又被們甩開了。

　呼吸急促，斷斷續續地問：“一直往這個方向跑，我們會去哪里？”

　小圓打了手語，但鳶也看不懂，就拿起的手心，一撇一捺，是個“人”字。

　往這個方向跑，能到有人的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安全多了，鳶也不再停頓：“那快走。”

　然而才剛邁開一步，就覺腹部疼痛，痙攣地弓下，小圓連忙挽住的手：“啊啊？”

　是問怎麼了？

　“可能是跑太急了。”鳶也從上火車起就沒有吃東西，這會兒都半夜了，加力支，本來就脆弱的腸胃就舉起了抗議大旗。

　若是這里有，一定能照出鳶也蒼白的臉，吐納了幾口氣，勉強緩過來：“沒事，我們快離開這里。”

　然而才走出幾步，腹部的墜痛更甚，雙發，差點跪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