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識破心

突然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抖，握著桃子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用力。

連訣心頭一怔，回過頭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這麼輕易地就看穿了他的心事，他已經用了最大的力氣去藏，不讓任何人發現他心底的這點。

而十一公主一看他臉上的表，便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我覺是對的，你心裡惦記的人，你喜歡的人是連似月。」聲音抖著，眼淚緩緩的蓄滿眼眶，眼圈慢慢地紅了，鼻頭一陣酸。

連訣沉默著，他該說什麼呢？否認嗎？可是，他沒法對十一公主撒謊，承認嗎？他覺得自己太卑鄙。

十一公主突然將手中青的小桃子用力地朝連訣上丟了過去，那堅的小桃子正中他的額頭，打的生疼生疼的，但是他就這麼站著一也不。

十一公主跑了過來，雙拳用力地捶打著連訣的膛，一邊捶著一邊哭著說，「連訣，你怎麼能這樣？那個人是你的姐姐啊？你怎麼能……怎麼能喜歡！這是不行的，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十一公主拚命地打著他，直到打到手裡沒有力氣了，連訣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抬起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臉上出一抹無比痛苦的表。

突然，十一公主後退了幾步，像是看怪一般看著連訣，「你太可怕了，你太噁心了！我不會縱容你，我要去告發你，讓你……讓你做不了這種可怕噁心的事……」

十一公主越說越語無倫次，猛地轉過，往桃樹林外麵跑去，「連訣，我要去揭發你，揭發你醜惡的心，揭發你！」

「公主！」連訣見狀，回過神來，忙追了上去，攔在的前麵，臉上痛苦的表令人心碎，眼底滿是祈求，「不要，拜託不要讓我姐姐知道這件事，拜託。」

十一公主雙眼通紅，滿臉淚痕，道，「為什麼不要讓知道，你敢喜歡，為什麼不敢讓知道！連訣，你是個懦夫嗎？」

「我……」連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能說什麼，他什麼都不能說！

「你說啊，為什麼？為什麼？」見他什麼都說不上來，十一公主哭著笑了一聲，道，「因為你自己也知道你對的喜歡是不容於世的，是不倫之，是不恥的，是不是？」

「……」連訣的腳步往後踉蹌了兩步，被靠在一旁的樹上，拳頭地握著，渾抖著。

「連訣，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不可以停止嗎？把看做姐姐，而不是……你喜歡的人。」十一公主痛心地看著他，同時，心裡的一塊也悄然離開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或者，我是一個畜生，我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我是一個該被天打雷劈的人！我該死，我不該活在的邊，我應該走，我永遠都不要回來！我應該消失在這世界上！」連訣揚起手，狠狠地一拳砸在樹上，一拳又一拳地砸過去，砸的樹陣陣抖著，砸的手都破了，出了好多。

「啊！你瘋了！你別這樣！別這樣折磨自己。」十一公主見他這樣，急忙跑了過去，猛地一把抱住了那棵樹，連訣生生收回了那砸出去的拳頭。

連訣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由自主地抖著，一滴一滴地掉下來，落在那湛藍的袍上——

此時此刻，他真的痛苦極了！

長久以來，他一直將這份說不出口的深深地埋在心裡，並且打算一直帶到墳墓裡去，隨著風，隨著土飄散，腐爛。

當十一公主捅破了這層朦朧的紗，所有的矛盾和痛苦便噴薄而出，幾乎讓他承不住。

十一公主連忙拿過他的拳頭，放在裡吹著氣，一邊吹，眼淚一邊噗噗地往下掉，落在他的手背上，「疼不疼啊？」

然後，又急急忙忙從自己的上撕下一塊布，一圈一圈地給包紮好了，哽咽著道，「縱然你心裡再難，也不要這樣對自己啊，這都是皮，會痛的。」

「對不起。」連訣看著眼淚噗噗的樣子，心裡覺得好難，「公主，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十一公主聽了，慢慢地將他的手放了下來，說道，「連訣，我知道了你的，我怕我看到你的時候會忍不住講出去傷害了你。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來找你玩了，你以後有什麼事，也不要再來找我了，好嗎？」

眼淚順著的臉頰緩緩落下，

「……」連訣閉上眼睛，緩緩地點頭。

十一公主慢慢地轉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走了幾步，突然回過來，飛快地跑到連訣麵前，踮起腳，在他的頰邊親了一下，說道，「我的名字令月。」

說完，便果斷地轉過跑了，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消失在連訣的視線中。

連訣臉上一片意，那是十一公主的眼淚。

他往後踉蹌了兩步，背靠在樹上，照在上，他卻覺不到這的溫度，好冷，好冷！

*

清泉院這邊。

連詩雅越想越心煩，便將梳妝臺上的首飾一腦兒全部丟在了地上。

「又怎麼了，我的祖宗？」蕭氏見狀走了過來，問道，並示意丫鬟將地上的首飾都撿了起來。

「娘，你沒發現嗎？連似月和連訣兩個人和皇宮的人走的越來越近了，今天那九殿下和十一公主還一起來看他們姐弟，當縣主的人是我，又不是！」

「現在，誰還會在意你縣主的份位，上次安國公主府一個月，這縣主之位分明就是一個笑話了，不提也罷。」蕭氏覺得們娘倆也是倒黴，明明份位品級都提高了，卻活的還不如前。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由著去嗎？現在連似月比以前更囂張了！」連詩雅忿忿不平道。

「夫人，喝葯的時間到了。」這時候，甄嬤嬤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葯進來。

連詩雅看了一眼，皺起眉頭，「好臭的葯，娘，喝這個真的能讓你生兒子嗎？」

「當然。」蕭氏自信滿滿地道，「那尚書劉夫人四十高齡懷孕吃的就是這個方子，一共吃了十帖就懷上了，我也能懷的。」